第169章顷刻之间瞬息万变
第169章顷刻之间瞬息万变
墨沉渊一直都没有放弃，那次和寂天交手之后，他依旧在雷州逗留，当两个人的法力撞击时，他能感受到那来自沼泽之地的召唤，不管下面的是什么，他都知道，那在需要他。而自己，也需要一个原原本本的来历。站在这沼泽地旁，墨沉渊双手负后，洛瑶说的话也在他脑海里盘旋，他不过找一个过往而已，他认为自己的心智坚定，法力无上，如果不是他要挑起战乱的话，应该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所谓的魔性也是来源于本心，只要他不想斗，不想杀戮，那就没有关系，不过是一段记忆而已。墨沉渊虽然从洛瑶，从寂天的口中听到一些那所谓上古邪魔的点滴，但是对于他来说那是不够的，仿佛只有自己亲自接触了，他才能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完整的。这里如今是真正的没有半点人迹了，之前，还有那蝎子精，如今是一点生命的迹象也没有。墨沉渊全身灌注灵力，站在这沼泽地旁，他在找薄弱的地方，从上次和寂天相斗他便知道这里的封印虽然很是厉害，但也是有薄弱之处的。在他们灵力的冲击之下更是显得明显，否则他怎么能感受到下面的召唤呢？他这么做已经好多天了，用灵力一点点的去渗透，强行用武力去破封印虽然也能有成效，但是也会得到反击。所谓的柔能克刚想来便是这个道理，用水滴石穿般的毅力和韧性来渗透这上古的封印，墨沉渊可以不惜时间精力的，只要能找到他所追寻的答案。
因为不是大力的撞击，所以远在天都的洛瑶也是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的，若是她知道墨沉渊的灵力已经有些渗透入上古封印之中的话，定会心急如焚的赶过来。虽然这下面那些余孽的残念早就被洛瑶所消灭殆尽了，但是一个上古邪魔仅存的残念便是能胜过上前的余孽不是吗？若是墨沉渊能渗透这上古封印，又怎么能说他就奈何不了那石棺上的封印呢？
同样的，在墨沉渊渗透这上古封印的时候，寂天也在找着追日神君几人，没有理由说真的消失不见的。而最后感应到的地方便是那云州，寂天终究也算的上是天界第一的战神，在他执意寻找之下，也终于感受到了那么一点点的气息，仿佛就像是残存一样的，寂天感受到了天界的气息，他心下大骇，难道说那些人都遇难了吗？寂天不信，在几次和墨沉渊交手之后，他知道，就算那魔头再厉害，也不可能说一时间将那几位神人尽数消灭的。用挖地三尺的决心，寂天一直在找，终于让他锁定了这东山，最有可能的地方就在这山上。一步一步地踏上这东山，寂天也是一寸寸的搜寻着，如此这般，也让他察觉到封印的气息来。
洛瑶选在天都城外的一座尼姑庵作为栖息之地，这不是香火特别旺盛的庵堂，正好给她一个清修之地。以水为镜，她能轻易地看到卫白离的一切，看到他为想起她而做的努力，洛瑶心中也是有些感触的，看着他追逐的脚步，就像是看到自己的一切一般，同样都是不放弃的性子啊！水面之中，重合了苏芳绰的面目，回想起自己和苏芳绰相识追逐的场景，一起都是清晰存在着自己的脑海之中，洛瑶看着的水面，不由是面有凄凄。
白秋瑟能感受到洛瑶的方位，她果然是在天都附近啊！难道说真的卫白离想起一切，洛瑶便是答应留下来吗？似乎，他便不喜欢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便不能阻拦什么不是吗？每个人都有自己追逐的方式，卫白离是想要什么便是使尽去得到，付出那么多；慕紫宸是一直隐忍着，把所有的事情都让在心里；自己呢，是用自己所认为最好的方式去追逐着，那就是不断地拉近彼此的距离。唉，一声叹息，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他无法左右的。心里微微起了涟漪，努力平复了心情，白秋瑟知道，自己选择这条路便是必须走下去，否则，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卫白离还在苦苦想着，那个人，那些事情，应该都是存在过的，为什么他会想不起来呢？
这日洛瑶正在打坐修习，突然之间，面色便是大变，还不见她有什么应对，便见她眉头紧皱，感觉周身内的气息顷刻之间全都是混乱了。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魂魄都有些震动，谁说神就不会受伤呢？自己突然之间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那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设下的封印被人给破了。洛瑶本是端坐着的，这个时候也有些半扑在塌上，什么样的封印有这般的威力，那便是上古封印，自己用耗尽大部分灵力设下的上古封印。洛瑶的面色极为的惨淡，是沼泽地的封印破了还是那东山素女观的封印破了，她一时间也是分辨不出来究竟是哪边。但是她都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一定是不太平的。扶着门，洛瑶深深吸了口气，不行，她不能坐视不管。
在皇宫之中的卫白离本是眉头紧皱着地在御书房之中苦思的，突然之间，脑海中像是什么倾洪而出一般，更像是醍醐灌顶一样。一时间像是接受不了一样，脑海疼的厉害。
“皇上，皇上……”李公公一直在卫白离身边伺候着的，突然看到卫白离捧着头，很是痛苦的模样，李公公是大惊啊！“来人，快宣太医！”李公公一边去扶卫白离，一边对下面的人喝道。
一些记忆便是这般一点点的在脑海里闪现出来了，卫白离一下子全都明白了，那所有的往事，关于洛瑶的一切都是出来了。好狠，洛瑶，你真的很狠啊！想到自己为了洛瑶不惜苦苦追寻，不惜放下身份，只想求她待在自己的身边，换来的依旧是洛瑶的决绝，还甚至将他的记忆给清除掉，洛瑶，你就真的那么无情吗？脑海里的阵痛随着想起的事情一点点的散去，卫白离也想起了洛瑶说的，只要他想起一切，洛瑶便是答应他所有的请求，是笃定他想不起她还是说又一次的撩拨呢？
“皇上，你没事吧！”看到卫白离渐渐停了方才的动作，李公公吁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卫白离的面似寒霜，关于洛瑶的一切，身边的人都知道。白秋瑟知道，身边的李公公知道，太后知道，可是他回宫来之后，没有任何人告诉他这一切。这些人……一时间，卫白离的心便是有些寒了，不仅仅是洛瑶不想在他身边，是所有的人都不想洛瑶在他身边，一时之间，卫白离几乎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李公公，朕没事，将国师宣来！”卫白离最不能忍受的也是白秋瑟居然瞒他，明知道他心里对洛瑶有多么的痴狂，多么在意，白秋瑟居然瞒他！明明是一起去云州的，为什么一路上竟然是什么都没有说。
卫白离一时之间的转变让李公公的心有些颤，皇上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了。这种表情……李公公心中暗自叹息，千万别又回到那个时候啊！
白秋瑟这个时候心中却也是不对劲的，他知道洛瑶在附近之后，便是忍不住想要去关注她。但是，方才，洛瑶的气息一下子变得紊乱，就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一样，仿佛连魂魄都是被震动了。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呢？但是洛瑶的气息却是一下子又断了，这更让白秋瑟心中不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洛瑶是神女，法力高深，不该有人能伤的了她才是啊！他踌躇着是不是该去找洛瑶，在房中徘徊了片刻，刚要决定去看看，却是得到了卫白离的宣召，这个时候，又是出什么事情。
有些心不在焉的，白秋瑟来到了御书房，一看到卫白离，心中也是一颤，似乎，他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洛瑶那边出了问题，卫白离这边也不对劲。
卫白离将身边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只留自己和白秋瑟。眼神带着寒意地看着白秋瑟，卫白离冷冷道：“白秋瑟，你可知罪？”
白秋瑟一听，能让卫白离这般动怒的还有什么事情呢？只他还是有些故作不知道：“微臣不知，请皇上言明。”
卫白离起身，走到白秋瑟面前，只见卫白离眼神锐利地打量着白秋瑟，那负后的双手已经是拳头紧握。“好，很好，白秋瑟！”卫白离似乎是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一样，白秋瑟能听到卫白离因发怒指骨咔咔作响的声音。
白秋瑟面不改色道：“皇上，若是因为洛瑶的事情而要指责微臣，微臣无话可说。”
看白秋瑟这般的神情，卫白离更是有些带着怒火道：“白秋瑟，你还敢这般说，朕不把你只当是臣子，但你又是怎么对朕的？”
“皇上的情事，微臣又怎能插手？”白秋瑟说道，心中有些苦涩。
“朕的情事！”卫白离咬牙切齿，所有人啊，居然是所有人都在瞒着他。
“皇上，不管怎么说，这事便没有对皇上造成什么损失不是吗？”白秋瑟说道，他现在更关心的似乎是为什么洛瑶的气息不见了，相信卫白离能想起一切也一定是因为洛瑶气息不稳的事情。只有施法的人出事了，那些被施法的才会解开束缚，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什么叫没什么损失，他被愚弄了，这就是他的损失，堂堂皇帝，便像是木偶一样，被人随意的摒弃。他的感情也是风中飘絮一样，随意的，让人摆布，相信的人全部隐瞒他，这叫没有什么损失吗？卫白离被白秋瑟这种语气激起戾气来，是不是他这个做皇帝的太亲民了？白秋瑟是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啊！“白秋瑟，朕能给你国师的荣耀，同样也能收回来！”卫白离有些威胁道。
“皇上，微臣的荣耀微不足道，只是，微臣想说的是，洛瑶，可能出事了！”白秋瑟不想卫白离在就那问题纠缠下去，便是说道。
果然，卫白离一听，面色一僵，在心里，他还是放不下的，便听卫白离有些言不由衷道：“她那般对朕，还想朕如何？”但是语气却已经是出卖了他真是的想法。
“皇上，洛瑶曾将皇上关于她的记忆除去，若不是洛瑶的法术起不到作用了，怕皇上不可能想的起来。可能……洛瑶……”白秋瑟没有在说下去了，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卫白离一听，心中也开始思考这事，是啊，怎么会突然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洛瑶那么的神通广大，又怎么会出事呢？但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白秋瑟，你知道洛瑶在哪吗？”既然之前刚来过皇宫，那洛瑶很有可能在天都不是吗？
白秋瑟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只知道一个大致的方位。“皇上若是要苛责微臣，是否能等微臣弄清楚这事之后呢？微臣愿听皇上的任何发落。”白秋瑟说道。
白秋瑟反应看来，洛瑶真的可能出事了，卫白离即使对洛瑶再生气，在愤怒，也不可能做事洛瑶的事情不管的，特别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好，但朕要和你一起去找。”这一次，他倒要看看，洛瑶怎么面对他。
白秋瑟点了点头，不敢再迟疑的，两人便是出了宫。白秋瑟知道个大致的方位，便有些急切地赶往，卫白离的怒火随着这一冲撞，又有些散去。两人策马一直出了天都，到了白秋瑟说的那一片地方的时候，只看到一座不高的山。想想洛瑶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她在哪里，躲在深山上也是有可能的。
“皇上，分头找？”白秋瑟建议道。
“你确定她在山上吗？”卫白离反问道。
白秋瑟点了点头，是在这一片的，这里不就是这么一座山吗？卫白离得到白秋瑟肯定，便是点头道：“好，分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