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袖手旁观
第81章袖手旁观
樵生看着烛火之下的洛瑶，略有些迟疑，这是一张很清丽的容颜，他很少能见到这样的美人，但是为了玉儿，他做什么都可以的。他已经是杀过人的，知道一刀划断咽喉便是什么知觉也没有了，叹了一口气，只怪这位姑娘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一声叹息之后，樵生便是看准了洛瑶的咽喉想要动手。“樵生，救我！”就在这个时候，上面传来玉儿的一身惊呼。
樵生大惊，忙是转身，也顾不得洛瑶了，玉儿才上去一会儿，又是遇上什么事情呢？踏出地窖，樵生便看到玉儿痛苦得在地上打滚，而玉儿的身前站着一个绝美之姿的白衣男子，不是白秋瑟又是谁。
白秋瑟和慕紫宸分头行动后，马上就找到了这间茅屋，淡淡的妖气让他皱眉，而一踏入茅屋，他便是看到了玉儿。这是一个白兔，再一巡视，便能感觉到淡淡的香味，这是洛瑶身上的味道，她虽然不会弄些胭脂水粉，但是身子是有一股极轻淡的香味的，若不是他之前闻到过，也不会留意。直觉得便是认为这兔精和洛瑶有关。
“你是谁，快住手！”樵生急忙想上前扶起地上打滚的玉儿，但却是被一股无形的大力给谈开。
“兔精，说，你们把她怎么了？”白秋瑟面容冷峻，这一直小小的兔精也敢加害洛瑶，果真是不知死活啊！
“住手，你住手，玉儿什么都没有做！”樵生看着玉儿在地上打滚痛苦哀号的样子，心疼不已，“你要找的人就在下面，什么事都没有，求求你，不要折磨玉儿！”樵生是跪了下来，对这白秋瑟磕头道。
白秋瑟是将灵符打入了玉儿身体里，所以让她受百蚁噬心之痛。一听樵生的话，果然洛瑶是在这里，白秋瑟冷哼一声，停住在心里默念的咒语，便是走向洛瑶被关押的地窖。他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很快便是看到倒在一边洛瑶，白秋瑟忙是上前查探，还好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要是洛瑶真出了什么事，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横抱起洛瑶，白秋瑟便是走出了地窖，看到那男人抱着兔精，他微皱了眉，这男人是眼睛瞎了吗，这兔精都可以做他的母亲了。
“兔精，你修行不易，但不好好在山上修炼，却跑到这人间来祸乱，今日不除了你便是有违我等修道者的身份。”白秋瑟有些冷意说道，这个样子的洛瑶不过是一个傻乎乎的丫头，对谁都是无害的，可是为什么还有人对这样的洛瑶下手。
“不要！”樵生却是挡在了玉儿面前，恳求道：“大仙，请你手下留情，玉儿什么都没做，都是我，这位姑娘也是我骗来的，你若是要杀玉儿，那就用我的命抵吧，求大仙你放过玉儿。”
“樵生！”玉儿靠着樵生哭唤道：“是我连累了你！”
看着两个人这个样子，白秋瑟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还是为两人加害洛瑶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冷哼了一声道：“早知此刻，就不该做那等意图不轨之事！”他说着，便是念动咒语，顿时，那玉儿又是痛苦得哀嚎起来，本就苍老的脸更是狰狞地如枯树皮一样。
“不要，玉儿，不要啊！”樵生想帮忙却根本插不了手，又是急又是心痛，只见他突然扑倒在白秋瑟脚下，哀求道：“大仙，求求你，不要这样，玉儿是无辜的，她也是受害的啊！”一边哀求着，樵生一边磕头道。白秋瑟站在那里，对于凡人来讲，便像是能够膜拜的高人，神仙一样，不管是那如玉般的面容，和身长玉立的身姿，对于樵生这样的人来说，可以对洛瑶升起加害之心，但是对于白秋瑟，却只有磕头的份了。
白秋瑟虽然习惯被人所膜拜，但是像樵生这样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妖精苦苦哀求的，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心中称奇，便是停下了手，问道：“你说什么？”
一见似乎还有谈话的余地，樵生忙是扶起了那玉儿，一同跪在了白秋瑟面前，磕头道：“大仙，你若真的是大仙，那就救救玉儿吧！”
白秋瑟心中哼了声，他是人，才不是什么大仙，但看那兔精，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脸上的皮肤更是皱了，也是更衰老了，奇怪了。“本国师容你狡辩几句！”白秋瑟有些冷傲道。
樵生忙是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他本就是山上的猎户，而玉儿是他救下的白兔，原本便只是一个俗落的人妖报恩相恋之事，但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毒雾，让玉儿变成这样，而让他也不回头地铤而走险了。“国师，你是天朝的国师，有通天之人，那么就请你救救玉儿吧，玉儿很善良的，求你救救她！”樵生磕头道。
又是毒雾，难道说是那西南沼泽地的邪气所致？白秋瑟看玉儿的眼神有些慎重，他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又怎么可能救得了这兔妖呢？“且不说本国师能不能救，只你二人犯下的杀戮，难道以为就可以这么一带而过了吗？”白秋瑟严肃道。
“我是妖，为了使自己活下去，做些杀孽，那是我的本能！”玉儿开口说道，“这无妄之灾让我变成这副样子，我所做的，就是为了或下去！”她说的很是苦楚无奈，也有些私愤，她本只是安分守己的妖，却天降横祸，又有谁能告诉她，这是为什么呢？
“这一次，本国师就放过你！”实在是看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这般样子，白秋瑟心中还是动了一丝的恻隐，这般急速在变老，就算他不动手，也是活不了多久的，那他就放着兔妖一把吧。
“国师，你不能见死不见啊！”樵生一听，却是绝望道，就是因为无路可走了，他才会杀人的，像自己这样位卑之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求助，可是出现了天朝的国师，却不能帮他，这让樵生的心何等之绝望。
“生死由命！”白秋瑟却是冷然道，抱着洛瑶便是走开了，怀里的洛瑶，一张素净的小脸还挂着泪痕，是被吓坏了吧，这丫头，看她以后还敢一个人乱跑。心中有些庆幸，幸亏自己来的巧啊，否则这丫头还不知道会怎样呢！至于樵生和那兔妖，白秋瑟其实便不关心，他见过太多的生死，人的，妖的，早就已经淡然了，救，何必要救，都敢伤洛瑶，就算可以救，他也不会出手了。骨子里，白秋瑟是有些绝的，在意的是看的顺眼或是心里在乎的，他可以为这天下的安宁而战，但却绝对不会为一个卑微的妖而同情。在白秋瑟的骨子里，人和妖还是全然分开对待的，就如当初，以为洛瑶是妖，便动手测探；对黑蛟，也本是想趁黑蛟虚弱杀了的，对红珠，也是逼迫为已用的。而如今的洛瑶，他知道那不是妖，而且，还寄托着他对未来的一个企盼，那么他怎么能不在意呢？
会合慕紫宸后，白秋瑟便是将洛瑶交给了慕紫宸，只是，松手的时候还有些怀里失落的，这丫头啊！倒也是轻的很。“她只是中了迷药罢了，醒了就没事了！”看慕紫宸满脸担忧，白秋瑟说道。
慕紫宸不由是问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回去的路上，白秋瑟便是将樵生和玉儿的事情大致说了遍，他是带着略微轻视的语气讲的，听在慕紫宸的耳中，却升起同情来。妖祸乱人，仗的不过是美貌的容颜，但是若妖没有了那艳丽姿容，却还是让一个人不离不弃，那或许真的就是真爱了。“国师，你不能帮他们吗？”慕紫宸不由问道。
“我尚且不知那西南的沼泽是何物，贸然出手，怕会立即要了那兔精的命。”这也是顾虑之一，而那兔精的身份，更不会让白秋瑟会动心思却想了。
“只是，这样那樵生断是不会罢手的，不是又要频添些人命吗？”慕紫宸却这般道。
“紫宸，虽然，我们修道之人有救助他人的职责，只是，必须量力而行！”白秋瑟正色道，这慕紫宸不是一向都有些冷淡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善心起来了？
慕紫宸是淡漠，对人情世故的淡漠，但是对于为难中的人，都是会伸出援助之手的，而那兔精也有些可怜。只听白秋瑟这般说，他也是没有办法，自己的修为还远远不够啊！
回到雷州住处的时候，洛瑶还是没有醒来，白秋瑟说是迷药太深了，但是，他们身上有重任在身，不可能说时刻守着洛瑶。最后，不等洛瑶醒来，白秋瑟领着慕紫宸和玄青又走了，这次是去那染了瘟疫的村庄，毕竟瘟疫太过凶险，其他人又没有灵力防身，所以，都留下来了。而留下来的四人中，也只有云鹤羽和陆情还是安然无恙的，那韩子山动了肺腑，还是要好生休息的，而方松，还是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