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相逢不如偶遇
这六个人十分难缠,宋天峰和张起鹤合力应对,也完全没有占到上风。宋、张二人皆空手白拳,没有带任何武器,只能以退为进,而忍者们却是接连暗器,稍有不慎,就会中招,忍者动作敏捷轻盈,急善跳跃,宋、张只能以自保为主。渐渐地,他们才是采用战术,六个人分攻二人三面,宋天峰、张起鹤只能够背对背,六人也终于将他们包围起来。形势再次紧张起来,而双方体力都在下降。
“这些人不好对付,你先退后!”张起鹤道。
“你怎么应对?”
还未说完,宋天峰就被张起鹤一掌击开了包围圈,他落地不稳,对于自己的武技还是缺少经验,险些摔倒,不出意外,张起鹤应对六人也很是吃力,情急之下,宋天峰只能寻找武器,他身上只有方才要挟房遗容的短刃,可忍者只是保持一定距离攻击,短刃根本无效。
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器呢?宋天峰听见了马的呼吸声,是房遗容的那匹白马,那白马好像通人性,它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那匹跑脱的死马身边,垂怜叹息。宋天峰全力奔向白马,纵身一跃,双腿用力一夹马腹。
白马因生理反应,立刻从悲伤的氛围中回应过来,宋天峰用力一拉马鞭,道:“马大哥,这个时候可不是伤心的时候,救人要紧啊!”
“驾!”
宋天峰从马鞍旁别着剑柄直接抽出来房遗容的佩剑,亮晃晃的剑光让忍者们没有反应过来。
“鹤兄!接剑!”说罢他又是一夹马腹,首先马蹄踩向其中一个忍者的胸膛,马势逼人,这马高大威猛,忍者也精力消耗不少,白马成功打破了这包围圈,宋、张里应外合,张起鹤手中白剑,有如神助,多次击开了忍者们的暗器,同时他们的暗器也所剩不多,正在四面对视要不要先撤退之时,只是一个眼神交流的时间,便是他二人突出重围的最佳时机,张起鹤右手一转,一折,白剑在他手中运转自如,像是剑灵附体一般,一个漂亮的剑花旋转,三个忍者直接抹了脖子。
只剩下三人,其中一人还被马蹄踏伤,前三人倒下,这三人已经方寸打断,宋天峰观察周围,还有忍者们扔剩出来的暗器,张起鹤与三人对峙之时,宋天峰纵身跃马,看准好了一个狼牙铁链锤,他呵气一声,用力拉起,左手拔起那含血的白剑,用白剑一挑,同时全身月骑,一个转声的三连击。
“鹤兄!小心!”
张起鹤应时退后,三个忍者用手中匕首挡住了那两锤一剑。
“鹤兄!”
忍者注意力又转而张起鹤,张起鹤只是随手折一树枝,正要袭来的时候,三人腹中皆鲜血喷涌,直接倒地。宋天峰在含最后一声张起鹤的时候,同时又发动一起进攻,那一声只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毕竟忍者们先天训练而成的敏锐度,与之正面应对不一定能够占胜,但是足够敏锐的人,反应力也是极强的,宋天峰恰好利用这一点,反应力越敏感,越容易被其他的东西牵制,张起鹤只是折根树枝,忍者倒地,树枝也落地。
干完一场,两人都心有余悸,再来几个忍者,他们估计都要身陷险镜了。
“宋兄,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事的……你放心。”
宋天峰知道张起鹤是在担心自己,这次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宋天峰一人兴许真的不好对付,也多亏他自己多留了一手,当时在文轩殿里找出的多余的银针,幸而让花木兰给保存下来,本来是要去漠北调查此毒的,一时情急,只能用了。
“房遗容中了你下的毒,这次他是一定不会轻饶你了。”
“这次他都打算要我死了,多死一次也无妨了。”
“宋兄!”张起鹤知道自己说不过,可是他也没办法见宋天峰往火坑里跳,“你知道那漠北边荒之境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宋天峰也正色。
两人随即沉默了一会儿。
“宋兄,此去小心!”
“嗯。就此别过,待我凯旋归来,你可一定要陪我喝个痛快!”
宋天峰骑上了白马继续上路,虽然是房遗容的马,但是这马通人性,方才与宋天峰配合地却是油然默契,尽管他御马只是初手,但是这马倒是能够适应他的各种姿势,让他平平稳稳地坐着。
夕阳西下,张起鹤也早已回到国子监,宋天峰也终于来下这新兵帐篷里。
“你叫什么名字?”
“宋天峰。”
“家住何处?”
“长安。”
“有无从征经历?”
“无。”
……
一连番的问题下来,宋天峰倦意上浮,天也渐渐黑了,他只想尽早领了自己的东西,分到了住处,好好睡一觉,刚才打架的时候,宋天峰已经动了全身筋骨,只想找个地方休息。
“有什么特长?”“有什么特长?”“宋天峰?”
“嗯?哦哦,我会吟诗作赋,诗书经文不在话下。”
审官鄙夷地打量着宋天峰,显然还是很怀疑,
“会写帐薄吗?”
“会。”审官一下子合上手中的花名册,又道:“你跟我来。”
此时帐营外,又有一找队借携着灯火进来,营中将士皆挺直胸膛,正衣行军礼。那审官也停住了脚步,对迎面走来的将领毕恭行礼。
“花队长!”
“嗯。”那人点头,身着一身银色明光铠,黑色布衫,头上红翎随风飘摆,只是身形较小,单薄消瘦,全然没有一种队长的气势,反倒是他身后的几个小兵倒是身行庞大,魁梧勇敢。
“马上就要交夜班,吩咐大家要提高警惕,最近这一带小毛贼很多。”花队长说罢看来一眼宋天峰,空气瞬间凝固,双方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你是木……”
宋天峰一个木字直接卡在了喉咙里,被花木兰一个凶狠的眼神直接封了嘴。
“老陈,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