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连环杀人案
等到彻底安顿下来之后，鲁道夫喝了一口茶，说道：“这几天朕可是密切关注着你的行踪，你一来王都，朕就立刻腾出时间来见你了。”
“你这么着急要见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你刚到王都可能有所不知，最近王都里发生了一连串的杀人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连续作案6起，弄得整个王都人心惶惶。朕已经让巡逻队组成了专门调查此案的小组，可是收效甚微。”鲁道夫面色凝重地说道。
“而且如果就这么放任下去，不仅会给王都的秩序带来破坏，同时还会极大损害巡逻队甚至皇室的尊严。看过前几天的布列特一案，朕觉得你才能过人，一定能帮朕解决这次的杀人案。”
说完，鲁道夫直视着我的眼睛，等待着我的回答。
“服了。我就知道他来找我是为了这件事，唉，这下难办了。”听到鲁道夫的话，我的内心瞬间无语。
在来这里的路上，我的直觉就告诉我鲁道夫大概率是为了这个案件才这么着急见我。
当然，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一点也不想接手这个案件，我只想安稳地把大法官考试给过了。但是看鲁道夫这个态度，我怕是不同意也不行啊。
短暂的思考过后，我决定先拒绝一下试试：“不好意思，鲁道夫。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法官，而不是侦探，我擅长的事情是审理案件，而不是侦破案件。”
话一说出口，鲁道夫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看着鲁道夫发生变化的脸色，我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慌张，但我认为鲁道夫应该不会轻易和我翻脸，所以我还是大着胆子说道。
“我来王都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次的国家大法官考试，我不想把这件事耽误了。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可以在考试结束后协助解决这个案件。”
原本阴沉着脸的鲁道夫此时突然抚掌大笑起来：“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哈哈哈，阿德斯，只要你能抓到凶手，别说区区一个考试，不管你想当哪里的法官都只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罢了。”
他都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而且看样子他是真的想让我提供帮助，我也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虽然鲁道夫看上去并不是那种凶残嗜杀的君主，但我要是再这么拒绝下去，指不定他什么时候突然龙颜大怒，一声令下就把我拖出去斩了（在中世纪，这样的先例可是数不胜数，我可不想拿我的小命冒险）。
而且这里毕竟还是他的地盘，我绝对不能和鲁道夫闹僵。
还有，如果能顺利地抓到凶手，在根源上解决问题，其实也是在保护伊拉莉亚的安全。
权衡了一下其中的利弊，我只好答应了下来：“好吧，鲁道夫，我愿意帮你这个忙，不过走后门这件事还是算了，我会用我自己的实力通过考试的。”
我一同意，鲁道夫的心情马上就由阴转晴，笑眯眯地对我说道：“朕就知道，像你这样心怀正义的人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黎民百姓受苦的。”
“首先，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圣人，我同意帮助你也有我自己的考量。另外，我有其他的条件。”
“什么条件？说出来，朕一定会满足你。”
“你应该知道，和我同行的还有伊拉莉亚和克莉丝，她们两个现在也都在王都之中。所以我希望在我调查案件时，她们能够得到充分的保护。”
当我不在她们身边的时候，她们两个的安全是我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这个好说，朕直接派人把她们接入宫里，这足够安全了吧？”鲁道夫也是没有丝毫犹豫，不仅直接同意下来，还提出要把她们送进王宫。
这个答复远超我的预期，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鲁道夫甚至觉得还不太够，主动对我说道。
“嗯，这就足够了。你能这么信任我，我是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还能提更多要求呢？”
“呵呵，你和那些朕的臣子不一样，你是朕的朋友，不用把自己放得太低。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朕说就是了。”
鲁道夫对我展现出一副极其宽柔的态度，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对于鲁道夫的这番“厚爱”，其实也很好理解。一方面是急需我出手帮忙解决王都的燃眉之急，另一方面自然还是出于拉拢我的目的。
“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只要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为了回应鲁道夫，我也不得不表态道。
鲁道夫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刚才来接你的这个人，是王都巡逻队的副队长伊戈尔，同时也是专门调查该案的小组的总负责人。你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如果需要什么帮助，或者有谁敢不服从你的安排，就直接和他说就好了。”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是同事了，还请多多关照。”我站起身，朝伊戈尔伸出手。
伊戈尔也同样伸出手和我握在一起，说道：“能得到你的帮助，这是我们巡逻队的荣幸，希望我们能够通力合作，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
“阿德斯，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调查？”
“明天。明天上午我会先去巡逻队了解一下目前的案情，然后再做打算。”
“好。那你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我会等你的好消息的。”
之后，鲁道夫又亲自把我送出宅邸，让伊戈尔陪我回到旅店。
回旅店的途中，伊戈尔不像之前来时那样沉默，而是主动找我攀谈起来。
“我看过报纸，你就是那个前几天在圣托多和布列特家族打官司的那个人吧。能有像你这样的厉害的人来协助调查这几起凶杀案，我想抓住凶手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敢当。伊戈尔队长经验丰富，对案子也非常熟悉，我还要多多请教你才是。”
“嗨，你就别夸我了。你是不知道，案件迟迟没有进展，整个巡逻队从上到下就没有不着急的。而且啊，这个凶手就像是在故意针对我们巡逻队一样，杀的都是一些名声不好受人厌恶的人，这就让凶手在一部分市民群体中受到推崇，也让巡逻队的声望和威信遭到了质疑。”
“关于这一点我有想法。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法外制裁’？”
“‘法外制裁’？从来没有听说过。”
“所谓‘法外制裁’，是指实施者认为社会中存在的某些行为不符合他心中的道德标准或者行为底线，认为这种行为应当受到惩罚，因此而实施的超越法律框架之外的制裁行为。”
伊戈尔听得似懂非懂，随即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凶手的行为就属于‘法外制裁’？”
“对。凶手所杀害的目标都是特定的，这些被害者都共同显示出了具有社会危害性的一面，然而按照现有的法律不能对其进行惩罚，所以凶手就想通过这种方式对其进行制裁。”
“但这也不能改变他杀人犯法的事实呀。”
“当然。法外制裁本身就是违反法律的行为，更是对法律权威的蔑视。所以这并不能成为他逃脱法律制裁的理由。”
“我听说你是东方大陆的人，这些都是你们东方大陆的理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