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出手相救
第二天早上，不知何时。
生物钟马上要走到头了，我的意识也逐渐清醒。正是这半睡半醒之间，我感觉到怀中有一个柔软的物体在不停蠕动。
“阿德斯先生，快醒醒！”
我好像听到了伊拉莉亚在喊我。
“抱得太紧啦！”
我的胸口传来被击打的感觉。
“哼，算了，就让他抱着吧，唔，想不到阿德斯先生睡觉的时候还有这种习惯。”
怀里的物体停止了蠕动。
安静下来之后，睡意又涌了上来。不过这股回笼觉的睡意并不能抵抗得过生物钟的规律，不过一会儿，我就完全从睡梦中醒来。
“早上好，伊拉莉亚。”我松开怀抱，坐起身对被窝里的伊拉莉亚说道。
“早上好，阿德斯先生。”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九点了，先生。”伊拉莉亚的话里似乎有些不满。
“抱歉，抱歉。说好了今天早上要去图书馆来着，唉，都怪我睡得太沉了。”我双手合十向伊拉莉亚道歉。
“抱着本小姐睡，能不睡得香吗？”伊拉莉亚趴在我的腿上，一脸坏笑地说道。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伊拉莉亚可能睡熟了所以不记得了，但是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就算我说出来想必她也不会承认，于是我干脆就顺着她的话答道：“是啊，我最喜欢抱着香香软软的女孩子睡觉了，尤其是像你这种的，我最喜欢了。”
这话说出口，顿时把伊拉莉亚羞得不轻，一抹绯红迅速攀上脸颊，她赶忙用双手捂着脸，羞涩地道：“真是的，想夸我就好好夸嘛，不用这样啦……”
“哈哈，这不是让你消消气嘛。”
“我没有生气啦，那只是在提醒您该起床了。”
伊拉莉亚脸上的羞红还没有褪去，又握紧拳头极力解释的样子甚是可爱，引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唔唔，好啊，原来您是在逗我寻开心呢。”伊拉莉亚或许是认为我在取笑她，就生气地鼓着嘴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说道：“哼，这下我可真生气了。”
我笑着摸了摸伊拉莉亚的头，说道：“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了就不好看了。要多笑才行，像我一样。”
“哼，阿德斯先生真狡猾。”
因为早上起晚了，于是去图书馆的计划就搁置到了下午。上午我和伊拉莉亚只是在房间里玩了纸牌。中午也没有再去安德烈那里，而是在旅店的餐厅里吃了午饭。
午饭后我们午休到三点多，然后就一起前往圣托多的公共图书馆。在路上，我们随意地聊着天。
“圣托多的图书馆规模是仅次于王都的，有关法律的藏书应该值得期待。以往的时候，法律是只有贵族才能学习的，但是自从现任的国家大法官上任之后，国家对这方面的管控没那么严格了。”伊拉莉亚在我身旁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当然啦。要想整个国家的法治进步，就不能把法律知识仅仅掌握在贵族的手里。如果只是贵族把持法律，那么它就只能是贵族攫取百姓利益的工具，不能发挥法律规范社会秩序的作用。”伊拉莉亚正色道。
伊拉莉亚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这番话简直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能说出来的。要知道这里还没有发生启蒙运动，权贵随意解释法律的状况还是很普遍的。
“你的想法应该和大部分的人都不一样吧？”我又问道。
“嗯……除了您之外，我还没和其他人交流过有关法律的话题。我不清楚其他人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伊拉莉亚回道。“现任大法官贝尔曼大人正在推行法治方面的改革，所以上次我听到安德烈说她出宫时也很吃惊，毕竟她整天为改革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应该根本没有时间出宫才对。”
“听你这么说，你对这位贝尔曼大人应该很熟咯？”
“还好啦，贝尔曼大人是我小时候负责教我文科知识的老师，那时候的她还不是国家大法官。我对法律的兴趣就是被她培养出来的。”
“真不愧是最大家族的千金，下到厨师上到老师，全都是行业顶级的存在。”我心中暗暗感叹。
“从安德烈的话中推测，贝尔曼大人应该还在圣托多，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碰见她呢。”伊拉莉亚带着一丝期待说道。
“哈哈，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走着走着，前面的街道旁发生一起骚动，不过围观的人群似乎对此唯恐避之不及，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匆匆离开了。
“好奇怪呀，你看前面。”我指着骚动的发生地对伊拉莉亚说道。
伊拉莉亚看了看，反问我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会知道。”
“那去看一眼吧。”
我和伊拉莉亚向着人群走去，还未走近，就听到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知道了吗？你还不上的钱就得你女儿来还，法律上写得清清楚楚。你女儿也还不上，就得拿身体来还，没问题吧？”
“这……这小人实在是不知道呀，基思大人，您就放过我女儿吧，欠的钱，小人会还上的。”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声音中透露着卑微，充满着哀求与恐惧。
“你这老头儿听不懂人话吗？基思大人说了要拿你女儿还，哼，当成奴隶也卖不了几个子儿，还不如拿来还债。”
“老头儿，再这么死脑筋，小心让你女儿也保不住，债也还不上！”
“不……不行，你们不能带走我女儿！”
“**，不跟这死老头废话了，动手。”
这时，我和伊拉莉亚已经来到了事发地跟前，只见两个身着华贵服饰的男人正在殴打一个年迈的老人，另一个同样衣着华丽但是吊儿郎当的胖男人正对瘫坐在地上的一位妙龄女子动手动脚。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住手！”眼看事态严重，我直接站了出来，冲他们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