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神经病医生
我看了一眼保安医生脑袋后面那个长毛的肉瘤:“你还真的是有两个脑袋,我真希望现在跟我对话的不是你后面那个鸭蛋。”保安立马就乐了:“哦,你说这个呀,这个东西就是个摆设,是我自己安上去的,它就是个肉瘤,不会思考的。”
“你自己安上去的?你的意思是,你原本是个正常人,但是,你故意在你脑袋后面装了个肉瘤,把自己弄成了个怪胎模样?”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保安道:“对呀,本来我打算装个更像脑袋的,反正这医院里边也不缺脑袋,但是这帮人也太抠了,我给他们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他们却连个脑袋都不借给我,没办法,我只能是装了个肉瘤,虽然没有鼻子眼睛嘴巴,但是头发倒是种活了,远看还挺像是脑袋的,这样就能时刻提醒我自己和所有看到我的人,我并不是一个人,我是有两个大脑的。”
好吧,是我弱智了,我看到后边那个长毛的鸭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个人有两个脑子,只觉得他是身体严重畸形。
小勇梦呓了几句,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虽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但是,这个样子至少证明他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拍了拍保安,道:“不管怎么说,至少你那个聪明的脑子医术还是不错的,至少把冰柜里边的小勇救活了。”
保安一脸不满的瞪了我一眼,道:“谁跟你说救人的是他了?救人的是我好不好?那个混蛋确实聪明,想事情比我想的快,人也比我通透,但是要说治病救人,那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如果当年不是一到有病人的时候我就出不来,我们也不会沦落到只能看守地下室。”
呃?好吧。
“失敬失敬,原来您才是神医。”
保安乐呵呵的回了我一句:“好说好说。”
我随即又叹了口气,道:“那么,抽屉拉开后,不让我把小勇从抽屉里边拉出来的是谁?”
保安一拍胸脯:“我。”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活人在冰柜里边呆时间长了是会冻死的吗?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把小勇从抽屉里边拉出来?”
保安道:“很简单,因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和小勇,而且,那个家伙做了什么我都知道,我们两个都没有把小勇放进柜子里,那么,小勇肯定就是自己进去的,这孩子做事一项有自己的道理,一项不喜欢别人破坏他的计划,为了不让他生气,我自然要维护他自己的决定。”
“你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吗?”
“我,我反应慢,一时没有想到不行吗?后来想明白了,我不是就给你帮忙了吗?”
好吧,跟这保安沟通还真的是够费尽的,我都有点怀疑我是不是遇到魔戒里边的gollum了,这家伙不但人格分裂,而且还脑子不好使。
“你是因为有人格分裂的毛病,所以才来太平间看守尸体的?”我叹了口气问道。
保安立马点头,并且告诉我,他在这里看守尸体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了,这份工作非常无聊,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可以胜任,他因为有两个脑子,能够相互聊天,所以能够坚持,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憋疯了。
我只能无奈的笑笑,别人是来这里看守尸体后才会发疯,但是,你是没有来这里看守尸体的时候,就已经疯掉了。
“都跟你聊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保安嘿嘿一笑:“名字吗?对我来说早就不重要了,反正我这种人到了哪里都会被人叫做神经病,你就叫我神经病就行。”
“你不介意?”我还是头回遇上让人这么称呼自己的,我以前不是没有见过神经病,只是我以前见过的神经病,都不承认自己是神经病,可是这大哥却挺为自己的神经病自豪的。
神经病乐乐呵呵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你要是觉得直接叫神经病不好听,那你就叫我神经病医生吧,虽然看守太平间也挺好的,但是,我还是更喜欢以前当医生时候。”
好吧,神经病医生,你好。
神经病医生笑呵呵的拍拍我:“都好,都好。”
好不容易追到地下三层,还遇上个神经病,我也是够点背的,不过庆幸的是,这个神经病没打我,而且对我挺友好。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郁闷的搓了搓脸,开始思考我要怎么揭露医院里边这恐怖的一切,直接出去嚷嚷肯定是不行的,无凭无据的,人家只能说我也是神经病,用手机拍视频什么的也不用想,他们绝对不会让我带着任何资料出去的,想要借助外边的力量真的挺难的,只能想办法从里边解决了。
说实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医院活切人肢体,活摘人器官,真的已经没有精力思考丁家老爷子的事儿了,早就把丁川的委托抛得脑袋后面去了,丁川犯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把我扔进这家医院吧。
他本来就是想找个合理的理由给我五十万块钱,结果我却在这医院里边不想走了,他还真是白扔了五十万呀。
看到我满面愁容,神经病医生善解人意的给我递过来一根烟。
我笑道:“这地下室里不禁制吸烟吗?”
神经病医生道:“为什么要禁止?他们都已经死成那样了,难道你还担心二手烟对他们不好呀,放心抽吧,这里我说了算。”
我看了看那跟烟,挺新的,一点受潮的迹象都没有,不禁有点好奇:“你平常也会出去外边吗?”
“不会呀,我对外边没兴趣,也不想看外边那些人,这几年,能让我觉得顺眼的也就小勇和你了,其他人在我眼里都是丑八怪,我宁可看这些破破烂烂的尸体,也不想看他们。”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神经病医生,我有句话想问你,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这么问会很冒犯你,甚至是对你的一种侮辱,不过,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直接给我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