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日记
苏学霸道:“也不完全是吧,主要还是因为车上有你们,如果你们不跟着我一起来,我可能也不会故意在那个圈子里边停车。”我笑了笑,道:“有意思。”
然后就穿过院子里的杂草,尝试去推房间的门,门上的锁同样锈迹斑斑,就算是有钥匙也不一定能够打开,看来我也得学小白了,从袖子里边抽出万峰刃,直接就朝着门缝劈了过去。
那种感觉,就跟刀切豆腐一样,连声音都没有,万峰刃就直接从门缝里边划过去了,轻轻一推,门打开了。
小白瞟了我一眼,似乎是在鄙视我,不过开把锁而已,居然还得用工具。
我也懒得跟一只猫解释什么,直接迈步进了房间。
因为门窗都关得很紧,所以房间里边灰尘并不是很重,所有的生活痕迹都还在,厨房里边各种瓶瓶罐罐,柜子里边还有生了虫的大米白面,就像是出远门忘记回来了一样。
我皱眉道:“你确定,这就是你同学说的老家,而且,她的父母和哥哥都在这里生活?”
苏学霸道:“对,我同学是这么跟我说的,她在市区上班,她家里人都生活在村子里边,她父母,还有她哥哥、嫂子、九岁的侄子。”
“不对吧。”
“什么不对?”
我梳理了一下脑子里的想法,道:“这里是农村,如果他们一家都是住在这里的,而且,他们家是每隔一个月就死一个人,那么,为什么这个家里没有任何办过白事的痕迹?”
“白事的痕迹?白事要有什么痕迹?”苏学霸不解道。
我笑了一下,道:“看来你是太长时间不回农村了,而且,你在农村的时候,也是全部精力都用在学习上,从来没有关注过村子里的事情,村子里边办白事的讲究很多,如果这个家里连续办了几场白事,不可能还这么平静。
一个月死一个人,这事儿都已经很邪了,他们家人就算神经再大条,也会病急乱投医,请先生看,家里会有消灾化煞的风水摆件,你同学作为一个高学历的学霸,最后都觉得是死神来了,何况他那迷信的父母?
她哥哥就算一开始停车的时候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家里死人后,肯定会想到些什么的,不可能什么行动都不采取,就等着一个月死一个人人,等着慢慢死到自己头上。
还有,这个家里看不到悲伤的痕迹,甚至是生活得太幸福,太喜庆了,如果说这里原本是幸福的一家,突然间出事,全家人都一起没了,还有可能是现在这个情况,但是这个家慢慢被毁掉,这就太不正常了。”
在我和苏学霸一遍查看一边聊天的时候,铁明康和白猫已经钻进女孩子的闺房去翻找了,铁明康发现新大陆似的朝我喊了一声:“李破,快来快来,这有个日记本,里边的故事好悬呀。”
日记?这确实是好东西,如果是苏学霸那个死亡的同学的日记,那就太好了。
那个本子的封面原本是白色的,上面还有一幅手绘,因为有年头了,现在已经明显发黄。
手绘的内容很个性,一个短发的女孩子躺在床上发呆,墙上是一张她帮好友盘头的照片。
图画旁边还有一行字:好朋友,背靠背。
好朋友,背靠背,这词儿有点耳熟呀,卧槽,这不是恐怖片里的故事吗?我赶紧看向图画下面,果然,短发女孩的床下垂着一缕黑色的长发,地上还有照片上盘头的发卡。
我去,这本子的主人真变态,画这么恐怖的故事还用这么劣质的颜料,我不过摸了一下那缕黑色长发,就蹭了我一手红色,也不知道这色怎么调的。
我拿纸巾擦了下手,点了根烟开始看日记的内容:
5月31日晴
小莲就是个顶着清纯脸的表子,王慧带男友去宿舍,小莲根本没睡觉却故意换了低胸睡衣才开门,照了半天镜子却说睡太沉没听到敲门,时刻不忘打造自己素颜无敌的人设,真恶心。
6月1日多云转阵雨
还以为梅梅跟阿贞一样,身材是真材实料,原来穿那么厚的内衣,大夏天的也不怕长痱子,真是服了。
6月2日阴
阿贞那地方有一块胎记,那地方还是那形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吓死她老公,哈哈哈,哈哈哈。
“你同学叫什么名字?”我问苏学霸。
“罗阿贞。”苏学霸道。
罗阿贞?阿贞?这本日记上确实有提到阿贞,不过这本日记明显不是阿贞的,是另外一个同学记录的包括阿贞在内的几个室友之间的一些琐事,这本日记的主人应该是阿贞的室友。
阿贞为什么要保存室友的日记本?而且,从这本日记里的内容来看,这个室友并不是个性格很好的女孩,应该是比较不合群的,她日记的内容,更是会得罪宿舍里的所有人,阿贞把这些保存下来有什么意义?
我又翻看了几页,就感觉自己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尤其是不能当着女孩子的面看这样的内容,全是女生宿舍的隐私,好多看了会让人脸红,这个写日记的还真的是有点变态。
我把日记本递给苏季云:“还是你来看吧,我先去查看其他地方。”
可能是看到我脸色不大对劲,苏季云也没有问为什么不看日记了,接过本子就到一边研究去了。
我则是去了罗阿贞的房间,跟小白和铁明康汇合,一进门就发现,小白正在抄家似的翻找,那精神头足的,就跟这房间里头藏着一只一公斤重的大耗子一样,连人家原本粉色的窗纱都给弄掉了。
粉色,这颜色也太嫩了吧,苏季云是博士研究生,今年二十六岁,罗阿贞既然是她同学,那么也得有二十五六了,怎么还用这么嫩的颜色?
难道是罗阿贞已经很久不在这里住了,这是她少女时代留下的?窗纱质量这么好吗?十几年都没有掉色?
小白鄙视的看了一眼窗纱,一把扒拉开,就开始在床上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