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探听
“是啊，这可真是太巧了。”钱医生背后的助理们也都跟着他一起问了好，本来还想和武央继续套套近乎，却被钱主任一个眼神都给支走了。武央看着那群年轻的背影，故作感叹，“钱主任，看着这些孩子你有没有怀念过过去的那段日子？”
闻言，钱主任的脸色又是难看了一分，本来只有恐慌的眸子里闪过痛苦，那段往事他是这辈子都不想回想的。
“你知道，我没有遇上一个好的导师。”沉思片刻，他这才开口，“所以，现在也只能做个好导师将遗憾弥补在这些孩子身上。”
那副伪善的模样实在让武央有些看不起，他早就调查过，钱主任这些年来窃取的论文可是不比当年的黄琦少。
但面上还是配合着他笑了笑，武央挑了挑眉，身旁的安娜立马会意，站在了钱主任的身侧，虽是满脸堆着热情的笑，但还是让钱主任感觉到了不怀好意。
“钱主任今年才三十岁，就事业有成，可真是优秀，不知道是不是婚配啊。”
安娜此时像是个闲话机器，一句句问下来让钱主任根本招架不住，等到注意到武央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时候，刚想去寻找，却又是被安娜拦了下来。
此时的武央跟上了刚刚的那群医生助理，寻了一个看起来最老实的便上前搭话了。
对方见武央这样一个大人物竟是主动和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磕巴了几句这才介绍清楚自己。
这位医生助理叫做李青，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医院，之后却变得无比平庸，在团队里甚至变成了打杂的存在。
虽说他的话都是陈述句，但武央还是从细节中看出了他对钱主任的不满。
“你们都听说过钱主任过去的事？”她又故意试探着。
李青点了点头，“这事我们院长几乎是拿励志小故事讲给他们那些实习生听的。”说到这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失望来。
武央知道自己赌对了，钱主任从黄琦那学来的东西可真是不少，还知道欺负人就是要欺负这种老实又有才华的，她并不想绕弯了，便直奔主题地问道。
“你觉得钱主任这个人怎么样？”
李青表情一顿，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但又突然止住，改口道，“很好，钱老师对我们都很是照顾。”
这话简直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武央想到刚刚自己和钱主任的亲密的确实有些惹人误会，赶紧低声解释道，“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来调查钱主任的，他背后的那些小动作我都很清楚，但苦于没有证据。”
见李青还是放心不下的样子，武央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他，“现在不说也没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改变主意了就随时告诉我。”
说完，武央也不再劝，便是直接离开了。
她对医院的布局熟悉的很，几乎很快便找到了验尸房的所在处，她不想打草惊蛇，便自己在周围寻找。
万幸女法医并不多，她几乎一眼就看见了想要找的人。
武央并未急着向赵菲了解情况，反而和旁边的护士闲聊了起来，护士都知晓她的身份，态度都带着小心。
本以为是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但武央却似只是过来找他们聊聊八卦。
话题东拐西拐这才终于拐回到钱主任的话题上，这才知道，原来赵菲，也就是当年的验尸的那位法医，和他两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是毫无预兆就分手了。
“怎么就莫名其妙了？”
聊了这么一下午，武央已经成功混入护士站，不愧是八卦的整合站，在这工作了十几年的护士长几乎对每个人的情史都了解地一清二楚。
“就是前一天还恩爱地恨不得整天都黏在一起，可到了第二天，还是钱医生升职的那天，竟是直接就闹翻分手了！”
小护士也抢着补充道，“不过这钱医生对赵医生可是痴情不改，这都两年了，还每天雷打不动的过来复合，真是把我都给感动了。”
“那可不也说明他当年犯得事很大吗？”还是老护士见多识广，赶紧将这小年轻的旖旎心思给打消了，“他要是真有这么好，赵医生能和他分手？”
“在说我什么呢？”
一道女声从武央的身后传来，只听声音便能感觉出这是个做事利落的人，同时从护士对她亲热的态度来看，也能看出她的好人缘。
“当然是在夸您啊。”武央率先回复道，脸上丝毫没有背后议论他人被抓包的窘迫，“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武央。”
赵菲只是微微一愣便也是轻笑出声，两人才见第一面竟就是意外地投缘。
“你好，我是赵菲。”她也是大方地自我介绍着，两人还未多说什么，便又忽然传来了钱主任的声音。
他似是跑着过来的，声音微微地喘着，却是急切地将两个女人隔开。
“武小姐，你怎么来这里了，我找了您半天。”
跟在他身后的安娜也是无奈地摊了摊手，示意自己已经尽力，但实在是拖延不下去了。
“我也只是太怀念医院的生活这才过来转转，这都转好了，我也就先走了。”该问地她也都问清楚了，再在这待着也是没什么意思了。
临走前，武央还不忘将名片给了赵菲一份，看着钱主任那紧绷的神色，她更是刻意提醒赵菲要记得联系自己。
果然，钱主任瞬间连脖子都急地通红。
看见武央离开，便急切地追上了同样离开的赵菲，那修罗场的氛围让素来爱看热闹的护士长都没敢跟过去。
“菲菲，你不能联系武央。”
刚进验尸房，见只有他们两人，钱主任赶紧压低声音开口道。
赵菲被他烦地不行这才抬起眼帘赏了他一个眼神，嘴上却只是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为什么，我现在交朋友你也要管？”
见赵菲不听劝，他不由得更加着急，想了想到底还是向她解释道，“她就是想要利用你调查当年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