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初遇再遇总是这般
第27章初遇再遇总是这般
话说若伊跟着桑儿走了没多远，正巧遇到陶然从对面走来。“陶公子。”桑儿上前乖巧地叫道。
陶然点点头说：“你们是出府去么？”
“嗯，少爷让我送这位姑娘。”桑儿答道。
陶然一笑，说：“那你不用费事了，我刚好也要出去。”
桑儿正惦记着飞絮那边，巴不得快快回去看看，一听此话心里高兴，便扭头去看若伊，却听她笑道：“快回去吧。谢谢你，桑儿！”这才笑嘻嘻地说：“多谢陶公子！多谢姑娘！二位请走好！桑儿先告退了。”然后连蹦带跳地走了。
“陶公子，今天又见到飞絮闯祸了是吧？”若伊好笑地问。
“看得一清二楚。”陶然说着，便将花飞絮如何恶作剧吓人，怎样飞身接物，以及怎么差点跌倒，又将汤盘丢出去，浇到何傲枝的过程讲了一遍了。
若伊边听边笑，听完便说：“飞絮就是这样，她总有本事让我们‘惊喜’不断，这次可够何大小姐受的了。”
“她很生气，脸都绿了。”陶然又说，淡淡的语气，脸上亦有淡淡的笑。
“最好她大人大量，不多作计较。”若伊笑说。
“恐怕不可能。”陶然摇摇头，“不过，她虽然脾气大，倒也不会真把你姐妹怎么样。”
若伊含笑不语，心里却道，该担心的是何家大小姐，她若同飞絮‘理论’下去，恐怕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你那晚所讲的牛角潭心有神台之事，是真是假？”陶然忽然问。
“我暂时还未能肯定真有。”若伊笑道。
“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牛角潭心确有蹊跷。”陶然说，他在风泉镇长大，虽然离开了好几年才回来不久，可是牛角潭在心中始终有个谜团未解。
“大漩涡？”若伊问，她所说的“神台”正是由此杜撰出来的。
“嗯，我曾经试着潜下去看过，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现象。”陶然眉头微紧，神色有些肃然地说，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能有人同他一起探出牛角潭底的真相。
“臂如？”若伊感兴趣地问。
“水流，越往深处水流越急。”陶然说。
“急流暗涌？”若伊轻轻地重复一遍。
“其次，水底好似有些东西。”陶然又说。
“什么东西呢？”若伊问。
“说不清楚，更像是一种感觉，感觉那里有某种东西。”陶然说着，忽然略有些不自在，他居然会跟人聊这件事，而且还是一个刚刚才认识的姑娘。
“是不是看着挺近，却又怎么都靠近不了？”若伊好似有些激动地问。
“正是。”陶然想了想，点点头。
若伊“哦”了一声，心里拿定主意，便对陶然说：“我们去探探牛角潭吧。”
“现在吗？”陶然一愣。
“你说呢？”若伊目光坦率地望着陶然说。
“现在天色渐晚，不如明天一早去，光线好更方便些。”陶然建议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若伊爽快地笑道。
说话间他们已来至大街上，此时行人已少，有些店铺已经准备要打烊了，不过，酒楼、客栈里却人来人往挺热闹的。
这是若伊第一次在风泉镇逛街，所以她边走边专心地到处看，有感兴趣的地方，便问问身边的陶然，陶然有问必答，却也不多说，就这样慢慢地穿街走巷，感觉十分闲适自在。
“舞榭。”若伊念道，在她面前，有座高檐轩宇的房子，雕花的门眉之上，挂着块精美的牌匾，匾上书着“舞榭”二字，大门是开着的，不过有扇屏风侍立在门内，委婉地阻挡了路人的视线。
“这是个客栈，里面可以看到歌舞表演。”陶然以为若伊对舞榭有兴趣，便介绍道。
“我知道，你认识里面的人吗？”若伊想起那两个女孩子，“一个叫绿影的姑娘。”
陶然摇摇头说：“听说里面的舞娘，名字中都有一个影字。”
“哦。”若伊淡淡地应了一声，那就没错了，原来她们是舞娘啊，难道，那个挑战是要比试跳舞么？也就是比舞争夫？想不到这么前卫的事，居然也算上了她古若伊一份，真是三生有幸，哼，这都是拜那个齐尧所赐，就那么放过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若伊想到了小珠，那两个女孩子又美貌又有才艺，实在是比小珠要有魅力，她们的待遇尚且如此，看来小珠也只能是一腔柔情错付了，希望她不要再想不开了，忘掉那个荒诞不羁的人，好好生活下去。
“你在想什么呢？”陶然见若伊沉思不语，似有忧色，忍不住问道。
“我想起了一个朋友的遭遇，有点替她难过。”若伊说着，举目向舞榭望去，却撞上了一束炯炯的目光，正是来自齐尧本人。
“哈哈，陶兄，怎么今儿有如此雅兴呢？”齐尧走过来同陶然打招呼，如沐春风。
“齐兄有所误会了，我路过而已。”陶然说，他依旧是神情淡然，同齐尧的热力形成鲜明的对比。
“原来如此，路过啊，这真是巧了！”齐尧脸上挂着帅帅的笑容，说到后面，他的眼光有意无意地向若伊望过去，人家也路过，我也路过，你要信就一起信了嘛！这样搞双重标准有什么好玩的——
陶然忽然想起来，便转身对若伊说：“这位是齐公子。”又说：“齐兄，这位是古若伊姑娘。”
“古姑娘，齐某跟你还真是有缘啊！”齐尧面对着若伊朗声说，他的语音里有几分调侃几分真挚，也有几分紧张，若伊清冷的目光一直就像在审判他的样子，真是，教人心焦。
“我今天倒是看过几段孽缘。”若伊望着齐尧，冷冷地说，若伊死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可以那么若无其事，难道伤害别人，对他来说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人，真是，让人寒心。
“哈哈——”齐尧打个哈哈，看看若伊的表情，不由得收住了笑，认真地说：“姑娘真的是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是吗？”若伊说，还敢说？行，那就跟你说，“你真是路过的，真是有那么巧。”
“对，我千真万确是路过，而且，绝对不是去打酱油的，我保证。”齐尧赶紧说，也顾不得一旁的陶然，已渐渐地露出诧异的神色。
“利用我甩开绿影她们，也是一场误会罗？”齐尧居然现出一副很真诚的样子，若伊也希望这其中有误会，世间多一个好人总比多一个坏人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