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避子汤 - 斗寒图 - 唐徐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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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避子汤

第270章避子汤年间,腊月初八,他早早把梨花苑布置的红红火火,

屋里,清光催促着聿儿起床,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她睁开眼睛,很累,这些日子都是这样。

她自然是知道为什么,只是大家都以为她是不适应的缘故,每日浑身酸痛感觉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这几日更加明显,脾气一下子变得很暴躁,卢棋有时候都不敢惹她。

这几天她都不知道怎么会睡得那么死,每日等她收拾完已经是午间,她早就饿了,清光早早做好吃食端到等她,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今日更是懒得动弹,脸色也不是很好,于是洗漱完吃了点东西,给下人们发了红包就又躺下了。

黄昏醒过一次,交代忍冬熬一些提神醒脑的药汤,很快又睡去。

不久,卢棋回来,她还在睡觉,明菊守在门外,得知清光、五羊和郑妈妈去了市集买东西还没有回来。

这些日子以来聿儿胃口有点刁钻,采买肯定得多花点时间,他悄悄回到主屋,尽量不吵到她,不过她这些日子那么嗜睡,吵也是吵不醒的。

忍冬找出几包药,不知道要熬哪一包,也不敢去叫醒聿儿,卢棋让她拿着几包药去找军营的药师范可可,忍冬不敢,军营里那些汉子都能把她吓得魂不附体,死活不肯去,卢棋无奈,只能让铁牛去,后来见铁牛迟迟不回,于是亲自去问。

军营里可没有什么年可以过,今日特别的只有加了一顿酒肉而已。

营帐里,范可可和一个老药师拿着其中一包药在挑拣着些什么。

“二爷来了。”铁牛迎上去,又道,“可可说这包药有点问题。”

卢棋一脸担心,走到药师跟前,有些着急的语气,“这些药可有什么不妥?”

范可可抬起头,笑呵呵,道“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们几乎没见过那么完美的药方,一时间忘形了,棋哥哥见谅。”。

“没什么问题就好。”又吩咐铁牛,道“先拿回去给忍冬,其他的迟些来拿也没关系。”

铁牛应声去了。

有个老药师又道“敢问这些都是出自夫人之手?”

卢棋点点头。

那药师喜不自胜,“没想到老夫在这里也能遇上杏林高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可以讨教一二。”

“她确实懂些医术,之前我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多亏了她,才得以保命,先生若是觉得有必要,随时可以去,于我军也是有好处。”

“老夫觉得很有必要,你看,这包是风寒散,药性猛烈却多加了一味甘草中和药性,非常适合将军体质,这包是退烧的,止咳化痰的,祛瘀的,还有这个……”

卢棋听着心里美滋滋的,嘴角浮现微笑,她对他还挺上心的。

见范可可手里拿着一包,卢棋放下茶碗,问道“那是什么?”

“这……”范可可说的吞吞吐吐的,将药藏到身后。

范可可不知道这是什么方子,才来请教老药师,没想到老药师说是避子汤,她本来不明白避子汤是什么,老药师给她解释了她才知道。

她竟然有一点生聿儿的气,主要是生气她不肯跟卢棋要孩子,难道聿儿不喜欢不爱卢棋吗?

她虽然之前很讨厌聿儿,但卢棋说那天跟她说,他重伤时聿儿舍生忘死救他的事情,她就不讨厌她了。

后来听说聿儿去打了红苜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闹自杀的事情有多下作,自此也不跟红苜那帮人玩了。

但她还是想要嫁给卢棋,这次她要光明正大跟她竞争。

聿儿在喝避子汤不想跟卢棋生儿育女,但是转念一想,她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可是她的内心很矛盾,不知道怎么开口,要是可以她不想让卢棋知道,可是不让他知道他此不是很可怜?

“有什么问题吗?我来的时候不是还在看吗?”他见他们久久不出声。

“这是避子汤。”老药师替范可可答道,顺手拿过范可可手里的药包。

卢棋听到这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什么?看错了吧?”

“不会不会,这避子汤药性很温和,我也是看到这个药材配方才一时间得意忘形,以往的药方多多少少有损女子躯体,如今这个方子极其温和,几乎不损害女子肌理……”还没等老药师说完,卢棋拿过老药师手中的药,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你确定吗?”他反复确认。

“这确实是避子汤,但此药需要长期服用才能达到长期避孕的效果。”

“棋哥哥,这药虽然是聿姐姐的,可是她不一定用了,你不要多想。”范可可说道。

卢棋强颜一笑,缓缓走出去,并没有再理会他们。

他也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歪脖子树哪里,皓月下,几尺深的积雪很冷,他的心更冷,狼嗷漫野,他,一动不动,静得可怕。

“叔父,你从前说‘世上万人,唯有一人’我还不明白,只知道叔父与婶婶神仙眷侣,我也成家了,她是我此生最爱,从前觉得娶谁都行,有了她才明白非她不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他握紧手里的药包,指节在发白,一拳打在树上,树枝猛地颤抖着,树枝积雪如鹅毛般辅天盖地,落了他一身,寒风萧索,吹起他的衣衫,黑夜布满星星,他眼里红红的,一步一步走回去。

越靠近那个家,他心里越痛,为了孩子他甚至怀疑过是自己的问题,还巴巴去找太医。

他备受打击,觉得可笑,回想起以前每次同房第二天总会时不时撞见她在喝药,想起她对他忽冷忽热,总是千方百计给他纳妾。

想起她这段时间脾性大改,对他总是不耐烦,发脾气,这个月来也不再让他碰她,他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推开院门,只见她穿着白色猞猁毛大斗蓬依旧无精打采歪在庭院的秋千上,那是他带她刚来北疆的时候,为了让她开心而给她做的秋千。

她那时候好开心,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那么快乐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荡秋千。

“你进来,我有话问你。”他冷冷道,说完便站在门边,等着她。

“在这里说不行吗?”她实在是不想动弹,她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避子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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