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梨花苑
第257章梨花苑卢棋从毕荔城出来已经天黑了,薛思奇的一干将领拦着他要去喝一杯,他拒绝了,只是草草跟他们吃点东西后直奔梨花苑。
“娘子,娘子,别收拾了,今天也收不完明日再收拾吧。”他抱着她不让她动。
女使们见了很自觉退了出去关上门。
“好好好。”她放下手里的衣物,又将箱笼合上,“你累不累?要不要洗个热水澡?后面已经准备好了,你去吧。”
他闻了闻自己,怕身上汗臭味熏到她,去了,很快有出来了,见她在写家书,写了五六份。
“写这么多?”他随手拿起一份看了起来。
“哪里多了?就几个,都给你了,明日帮我寄出去,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得靠你呢。”聿儿将家书封好全部放在他手上。
他将家书随手一放,她随即拿出一路上写的游记、诗词给他,“官人,这是给你的。”
卢棋本不想看,满脑子就想亲昵她,可她一说给他的,他马上来了兴趣,一张张翻开看。
她说道,“你没时间看的,我都去替你看过了。”
“你这都是给我写的?”他拿着厚厚的册子,心里莫名有些感动,这傻丫头一路上游山玩水就是为了他,为了他不曾慢下脚步看过的大好河山。
她坐在他怀里点点头,“官人,南征北战一定很辛苦,一定很危险,你怕不怕?”
“不怕。”他只说了两个字,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而他的使命就是守护北疆,守护百姓,还有守护她。
“一路上我时常在想,我十六七岁的时候,遇到你之前我只会在院子里绣绣花、写写字,而你已经在征战天下,执棋开局与天对弈。”
“得夫如此,此生无憾。”她挣脱他怀抱,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就去了围房洗澡,她洗完出来倒头就睡,她也是累坏了。
他一笑,才两个多月不见她突然就开窍了?
卢棋今日被她如此表了真心,也没有闹腾她,只是静静抱着她睡觉,她给他写的游记,他看了一辈子,珍藏了一辈子。
第二日,卢棋一大早走了,她带着清光和五羊,将糕点一包包用油纸包好放到篮子里,出门拜访邻居去了,她第一时间就去了隔壁,那棵梨树她很感兴趣,来到门前,只见门匾上刻着‘秋白院’这三个字。
清光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是一个跟聿儿身量差不多,看不出来多大年纪,但一定不比聿儿大多少的娘子,看装扮不是下人,卷翘浓密的睫毛,使得她棕色的眼眸更显深邃,面若桃花,神韵绰约,有点异域风情,她想起来家里靳小娘。
“你们是?”那女子问道,口音绵绵软软,听起来像是故意压了原本的声音。
“我们是新搬来你们隔壁的,我叫聿儿,今日特地来打声招呼,我们初来乍到以后还要请你们多照顾。”聿儿将一包糕点双手递上前,“这是我们自己做的糕点,一点心意。”
那女子接过来,长叹一声,“原来你们是卢将军家眷,我们都听说了,你们要来。”
她看着聿儿,她还从来也没有看到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又道,“卢将军早就跟我们这些邻居打好招呼。”
“谁呀。”里面传出一个声音。
“哦,是卢将军家眷,给我们带了点糕点。”那女子说道。
“你还不快进来干活,说什么闲话。”那声音变得有点不悦。
那女子跟她笑笑,小声道,“谢谢你的糕点。”随即关上门。
她笑笑,随即又去下一家,那是一个婆子开门,还邀请她们进去坐坐,她们稍微坐了会,又去了好几家,她感到这里的人好像有点不太友好,有些人很友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也没有多想,以为她是生人的缘故。
回到梨花苑,清光有点不开心,道,“奴怎么觉得这里的人不太喜欢我们。”
“是呀是呀,除了第二家那个婆子。”五羊也说道。
“我们初来乍到,这很正常,日后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不似今日这般。”聿儿说道,“院子还没弄好,看一看还有什么要采买的,今日一并让饶威他们买了。”
清光拿出一个小册子,“姑娘,你看我都记好了,可是饶二哥哥他们也不懂这里哪里有市集,我们对这里很陌生。”
“这样吧,去邻居家里问问他们的小厮女使,看看这里都是什么情况。”
清光去了,她和五羊、明菊、忍冬等人整理书房卧房,将家里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好,其实大部分都是他的,让他在家处理公务也方便些。
这几天她把院里里里外外弄了一遍,以前这个院子就很别致,现在干净了更加清雅舒适,卢棋也说,跟以前吴氏在的时候一样也不一样。
他也陆陆续续给弄来许多花草,几个盆栽,还有一缸刺莲,都是适合在北疆生长的,主要是北疆太干,他也注意到她身子开始有些不适,毕竟她是土生土长的南方女子,可这丫头硬是一声不吭,放些盆栽在屋里也能稍稍缓解。
吃食上他也尽量让下人给她找最好的,还让清光通过徐家庞大的运输网给她准备适合她的,诸如此类,他都替她想到了,把她保护的好好的。
只不过她来到北疆才几天就闷闷不乐,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的缘故还是什么,直到他在院子里给她架了一个秋千,她开心地不得了,和清光五羊几个小女使玩的不亦乐乎,他在屋里处理公务也能看的见她,嘴角轻轻勾出一个弧度。
晚上,他们躺在床上,他说要带她出去骑马,去看看外面,“怕你憋坏了。”
“你不是很忙吗?带我出去不太好吧。”她心里早就高兴坏了,她来到这里这么久了,早就想出去走走。
“我都安排好了,放心。”
“你真好。”她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你今日累不累?”他问道。
“还好。”
“那就好。”他如饿狼般啃食她,忍了那么多天,一直没舍得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