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是容小娘
第25章是容小娘
“容小娘说大姑娘高嫁,带走那么多嫁妆,若是二姑娘也高嫁给刘家二郎君,那嫁妆肯定不少,还有三姑娘肯定少不了,大娘子又不管四姑娘,到时候四姑娘五姑娘就没有多少了,于是给了我银子,叫我给刘大娘子递消息,造成两家不睦。”徐保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一拳锤在桌子上,吼道,“胡言乱语,你敢攀蔑容儿。”
露荷噗一声跪趴在地上,又急又怕,泪水涟涟说道,“奴不敢欺瞒,主君明鉴,主君明鉴啊。”
唐氏见徐保想要维护容小娘,平静问道,“单是造成两家不睦为什么传刘家大郎?不是二郎?再不说实话你就得扒层皮。”
露荷哭伏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是一个劲哭。
聿儿看着露荷,倒也可怜的,道,“你若说实话你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家里是母亲做主,你老娘在容小娘房中,你现在不说实话母亲就算会饶你,到时容小娘会饶了你老娘?”
聿儿早就摸清楚露荷的老娘是园子管事婆子吉妈妈,自从露荷被扣下后,吉妈妈就说是病了,好几日没见过踪影,不过聿儿自然知道是被容小娘请到芳兰阁‘养病’去了。
露荷一下子崩了,瘫软在地上,哭求,“我老娘被容小娘捏在手里。”
徐保诧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露荷爬到唐氏脚下“我说了大娘子可能保我老娘平安?”
聿儿在旁边厉声道,“不能,但有希望,容小娘在这个家里还不能翻天去。”
露荷拭泪,爬起跪着,一脸决然,“是四姑娘,四姑娘和老太太出门见过几次刘二郎,花朝节那日在桃花林还与刘二郎相谈甚欢,四姑娘还小,把这些话都说与容小娘,容小娘知道那日花朝节老太太带着二姑娘出去相看,四姑娘是担心二姑娘嫁去刘家,然后然后…然后容小娘就打听到刘家大郎想要纳妾。”
露荷说道此处声音不由哭腔更重,“于是就扣下我老娘,叫我去刘家假传消息说老太太想要给二姑娘他家做妾,还说刘大娘子自然乐意不会阻止,然后放出风声想要毁了二姑娘名声,这样二姑娘就嫁不去刘家,说不定刘家还要好几年才能缓过来,到时四姑娘就可以嫁了。”
聿儿自小就知道容小娘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自打记事起,容小娘就对几个嫡女笑里藏刀,偏偏父亲就觉得她温柔可人,明里暗里让聿儿姐妹几个吃了不少亏。
平时聿儿倒也不管她们娘俩要什么也就随她们去,能避免正面冲突就避免,只是容小娘越来越过分,什么好的香的都怂恿心儿来抢,得不到就梨花带雨跑到老太太或者父亲面前哭,怨怪自己无能,委屈两个女儿…之类的话,让她们屡次得手。
唐氏也是个不计较的人,能够平安过下去就好,也不屑于和一个小妾争夺什么,并且婳儿也是养在唐氏屋里,每次都是当和事佬的角色,最后很多事情也就那样不了了之,要说容小娘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倒也硬挑不出什么。
但是令儿是个忍不了的脾气,教训过几次心儿,有一次实在是她们母女俩太气人了,令儿让人朝芳兰阁泼了一大桶粪水之后主动跑去祠堂跪了一天,徐保也没辙,之后心儿便很少找令儿的事情,容小娘也是有点忌惮令儿,越来越不敢主动招惹令儿就是了,可是聿儿一直在家里都是安静懂事的角色,看来小娘对聿儿是一点也不客气啊。
唐氏当下就让赖妈妈去请容小娘和心儿。
徐保震惊,容言那温柔娇媚、小打小闹的外表下竟然还藏着如此利爪,而且连所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容小娘放出去的流言竟然瞎猫碰上死耗子,一语中的。
刘大娘子听到这里明白了个大概,很是诧异,心想都是自己存私心想要逼迫聿儿父母就范才会让刘家陷如这种烂泥里,但也是徐家的内宅事,不好多听,就要起身离去。
老太太拉着刘大娘子的手,带着悔意,道,“是我不该,一场游玩竟然生出此等祸事,误了两家,刘大娘子,现在你可知道这事不是我们家本意生出来?”
刘大娘子倒也谅解,在徐家一刻也不想多呆,只想着快些离去,道,“谁家没有点腌臜事。”
唐氏将刘大娘子送到大门口。
刘大娘子此时已经没有一丝怒气,出门前还与唐氏说道,“今日之事,我家也有错,从此,两家恩怨分明,不过此事还是要.”
唐氏点点头,又道,“此事还得靠我们两家齐心才能无虞,大娘子放心,我们知道其中利害。”
刘大娘子点点头,上轿而去,唐氏直到看不见刘家的轿子才转头回去。
唐氏回到前厅,赖妈妈已经将怎么摁住露荷的过程一一说出来,只见老太太神情黯淡,聿儿也只是淡淡的站在老太太身边,徐保看起来好似平静,露荷跪着抽抽泣泣,唐氏刚坐定赖妈妈就带着容小娘和心儿上来。
容小娘带着心儿走来,步履生风,身形袅袅,到了厅上给老太太、徐保、唐氏行过礼,又看到露荷跪在地上,心里已经有数,试探性问,“这是怎么了。”
徐保假装淡然捧了一碗茶看似悠闲自在实际上话里有话对着容小娘道,“事先打听好刘家大郎要纳妾,再扣下这女使的老娘,让这女使在老太太和刘家之间假传消息,好手段,你是怎么知道老太太和刘家不会过问的?”
容小娘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心儿吓到了赶紧扶着容小娘,也不敢看徐保。
徐保继续说道,“若是刘家为维护脸面执意要聿儿嫁与刘家大郎为妾,那刘家二郎就指定是心儿的了吗?”
容小娘听到这些话,有些慌了,就知道露荷那蹄子已经全说了,急忙忙解释道,“外面都传成那样了,聿儿指定是嫁去与那大郎为妾了,那刘二郎与我心儿情投意合…郎君你可要为心儿打算啊。”
徐保一拍桌子,怒气上扬,“你以为知州府那么好攀亲的吗?大娘子都没想高攀,你一个小妾敢动这种念头?你毁坏聿儿名声我们家的姑娘有谁能够置身事外?一家子兄弟姐妹同气连枝共荣共损,这点道理你不懂吗?”
容小娘做出邪魅哭泣状,可怜歪歪。
心儿在这里也是被徐保的严厉吓到了,哭道,“爹爹莫要怪我小娘,心儿是庶女,比不得二姐姐尊贵,我小娘也是为着女儿啊,爹爹。”
心儿虽说得宠,在老太太面前大大方方,乖巧懂事,但在徐保面前还是有点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
容小娘赶着说,“是呀大郎,心儿不是养在大娘子屋里的孩子,有多少委屈都放在肚子里,天可怜见的是庶出,还不受大娘子待见,好在养在老太太屋里过得好些,现在就连婳儿也比她四姐姐过得好,我不替她打算又有谁替她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