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Ⅲ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是这样,放假的时候想着“好无聊啊,快点开学吧”,等到真的开学了之后又开始哀叹假期为什么那么短!明明还没有玩够就又要开始上课!
“明明感觉昨天才放假啊为什么今天又要上课啊!”潘西慌忙地拎着包把桌子上的书本一股脑扫进包里,根本顾不上顺序和整洁了。
“布雷斯!”哈利一下楼梯就听见潘西尖利的嗓音,“布雷斯你收拾好了吗?快点,我可不想开学第一天就吃不上早饭!”
“马上……”布雷斯的声音闷闷的,“等下,我找不到我的笔了。”
“哦梅林!我把我的笔都给你!”潘西欲哭无泪。
这会德拉科和哈利正好从他们面前经过,德拉科灰色的眼睛扫过潘西鼓鼓囊囊的书包,挑了挑眉:“很可能布雷斯的笔被你装进包里了,你的包……”
哈利发现潘西的脸上的雀斑都不见了,眼睛看起来好像也深邃多了。
只可惜潘西的关注点并不在德拉科隐晦的嘲讽上,她的目光像是射线一样上上下下地仔细观察着德拉科和哈利,足足有一分钟:“布雷斯!有两个比咱俩起得晚的混球要衣冠楚楚出门了!他们明明起得那么晚!”
“可能是我们两个在假期生活的比较健康,”哈利笑着看了看身后的高尔和克拉布,补充道:“现在是四个了。”尽管高尔的领带没系好克拉布的衬衫领子皱皱巴巴的。
终于放弃找笔的布雷斯拍了拍有些褶皱的长袍,面无表情的地拉过潘西就往门口走:“事实证明咱们比他们先出门,并且,”他顿了顿,视线飘过高尔和克拉布的脖子,“并且显然更衣冠楚楚。”
但是他还是稍微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你就没想过早上不鼓捣你那张脸?不,我没有意见,我只是觉得这样咱们早上就不会那么匆忙了。”
“没事,我明天早上会再早起一点。”潘西用很好看的笑容回复他。
布雷斯:“……可是你不抹那些东西更好看一些,这样也很好看但那样更自然,你明白吗?”
潘西少女感十足地笑着摇了摇头。
哈利看向德拉科,有点好笑有点疑惑地说:“这也是那场舞会的后遗症之一吗?”
德拉科边走边说:“一半一半吧,帕金森夫人一定也做出了不少贡献。”
一行人脚前脚后到了礼堂,扑面而来香甜的蛋糕香味让他们的胃发出了抗议。坐下之后德拉科先给自己和哈利拿了牛奶,亲眼看着哈利喝完牛奶之后才帮他拿了最喜欢的枫糖饼。
看着哈利喝牛奶是莉莉特地嘱咐德拉科的。
哈利像只猫一样小心翼翼地在枫糖饼上咬了一口,随即就幸福地眯起了眼睛:“真想念这个味道!”
德拉科嚼着牛角面包,说出了事实:“等不到一个星期过去你就该跟我念叨莉莉妈妈的布丁和派了,这让我很怀疑你对学校里的食物到底有多少真心。”
“我一视同仁。”哈利吃完了枫糖饼又去拿起司面包,不过今天的起司面包有点干,他足足喝了一杯南瓜汁才咽下去。
“哈利,哈利……”潘西小声叫他,“你昨天看到那东西了?真的吗?”
哈利看了德拉科一眼,问:“摄魂怪?”
“对,我总是记不住那个名字……”潘西的表情变得很兴奋,“你真的看见了是吗?他长成什么样子,我想知道除了长斗篷之外的部分。”
“哦……”哈利装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当时我坐在窗户旁边,它打开门,手指看起来很修长,当然可能因为他们的皮完全包在骨头上显得瘦,他很高,不过我不知道斗篷下面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从手来看应该挺恐怖的,像是干尸又丢到水里去泡。我本来以为它袭击人的应该是像皮皮鬼那样用手模仿爪子的形状扑过来呢。”哈利学着那种动作朝德拉科“嗷呜”了一声,得到了一个充满怀疑的隐含着“你是笨蛋吗?”意思的眼神。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没忍住笑。
“好吧,”哈利悻悻地说,“事实上它什么也没做。没有动作,看不见眼神,但是你会觉得很冷,精神空虚,似乎灵魂带着所有快乐一起离开身体。”
一片寂静里,哈利对上了纳威的眼睛。赫敏和罗恩在他身后,他们好像是刚到餐厅。
“是真的很冷,”纳威轻声说,“窗户上都结了冰的。”
“哦对。”哈利摸了摸鼻子,憋了半天接了句早安,“今天的枫糖饼不错。”
“早安哈利,”纳威说,“谢谢莱姆斯教授的巧克力,吃了它们我真的觉得好多了,”他眨眨眼,“要知道当时我真的要昏倒了,那些摄魂怪真是可怕的东西……”
哈利没说话,但是他能看出来除了他之外的人都以为纳威是在开玩笑,因为他就是用玩笑的语气说的那句话。
“他好像不太对劲,”德拉科把刚发下来的课程表递给哈利一份,说,“第一节课是占卜。你吃好了吗,我们要去北塔楼顶。”
哈利点点头,拿起书包。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担心并好奇特里劳妮会做出其他什么预言,比如有关他的,或者因为他改变了一些事情导致预言也改变的话,哈利真的不想来上占卜课。
太可怕了!――这是他对占卜课唯一的评价。尤其是对特里劳妮教授。哈利边喘着气爬着旋转楼梯边想七想八,还没上第一节课他就后悔了。
选了占卜课的多数人都在楼梯平台上,哈利抬头看向天花板――圆形的活板门上有一块铜牌。
“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教师。”德拉科顺着哈利的视线念道,然后说,“我们怎么上去。”
哈利指指上面,那道银色的梯子就顺着他手指指出的路线落了下来,正巧放在他脚前:“就这么上去。”
“奇怪。”德拉科评价道。
占卜教室还是那么独具风格,哈利简单地看了一遍,觉得巴希达奶奶说不定喜欢这样风格的茶馆,虽然看起来奇怪的杂物也有点多。
“噢!这里真是令人窒息。”哈利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说。
没有阳光而是被红色光晕笼罩的憋闷教室里,还要加上塞得满满的炉子散发出来的令人郁闷的热度,茶壶里不知名的东西被沸水激出来甜腻的香味,熏得人又难受又昏昏欲睡。
但是不得不说,占卜教室的椅子是最舒服的,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坐在一只会跳走的鼓气青蛙上(除了触感不一样)。
特里劳妮教授在阴影里用那种轻飘飘的声音跟他们问了好,然后又用奇特的装扮打破了大多数人对她还没成型的想象。不管想象中的占卜课教授是什么样的,总是不该是她这样的就对了。
哈利从德拉科的眼神和眉间看到了他对特里劳妮教授的眼镜、闪闪发光的披巾、奇特的项链、手镯和指环的鄙视和唾弃,最后两种情感混合成了德拉科对这个教授的评价:“比起这样,嗯,”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想了半秒索性不去形容,“我还是更能接受洛哈特那种华而不实的。虽然他笑得很恶心。”
哈利无比赞同德拉科最后补充的那一句。
“说不定你很快就会发现特里劳妮教授朴实无华的好。”哈利说,“而她身上那些奇怪的东西都是占卜必不可少的道具。”
德拉科低头把占卜书拿出来:“像奇洛那条永远散发着大蒜味道的头巾一样?”
哈利竖起大拇指:“回答正确,斯莱特林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