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好惹的人 - 孤鸟 - 长街当歌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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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好惹的人

天黑的彻底,天上只有那么偶尔两颗星闪着,小区里昏黄的路灯光也不是能照亮每一个角落的,灰尘和潮湿腐烂的味道充斥在这还算高档小区的某个还算隐秘的角落。

“你看吧,我就说不找着他那相好的,他哪能这么痛快啊。”

几个纹龙画虎的社会人士把雁飞澜挡在了墙的拐角处,他们是跟着送完外卖的雁飞澜来的,无论是门口那个只认熟脸的保安大爷还是需要门禁卡的大铁门都没能拦住这几个从小就以溜门撬锁为谋生手段的混混。

雁飞澜身高也不算矮,他被堵在墙角倒也不是没有还手的可能,只是对方人实在有点多,不是哪吒还真不太好打的赢,更何况他们已经找到这边来了,雁飞澜不敢轻易动手。

“在里边的时候你不是答应我们刘哥好好的么,刘哥饶你一命,你出来给刘哥当狗,怎么回事啊。”推搡着雁飞澜的人将袖子挽到了肩膀处,露出了胳膊上纹着的那一溜串雁飞澜看不懂的符文以及一只老虎头,他将雁飞澜按在墙上问道:“今儿白天就他妈的找你,你不识趣,非要哥们儿找到你这小白脸家里来?”

雁飞澜瞪着那人不肯说话。

“我说兄弟,你真别拿刘哥不识数,你想想啊,你当初那可是欠了刘哥一条命的,不还那能行么?”纹虎头的人盯着雁飞澜笑的没好意思,他挑了挑眉又道:“你说刘哥要知道你这屋里藏了这么个细皮嫩肉的,那刘哥...”

“我干!”雁飞澜咬着牙道:“我干,他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我租的房子的房东而已,有什么冲我来,跟他没关系。”

一旁站着的几个人齐声笑了。

“嘿,黄毛儿,听听他说什么?你他妈当我没看见你俩在车上时候赖赖唧唧那劲儿?我告诉你雁飞澜,你他妈就是一条狗,别他妈拿自己当聪明人,听懂了没有?”

银白色的刀尖晃在月光下,就连路灯的光都稍逊一筹。

“我告诉你,你要转头报了警或者跑路了,你就等着回来给你小白脸收尸,听见没有?”

雁飞澜咬着牙点头:“我知道了。”

“最好是知道了。”纹虎头的人用刀在雁飞澜脸上拍了两下道:“明天晚上七点到北边的废弃仓库去找刘哥。”

雁飞澜攥着拳点了头。

几个小混混这才罢休,收了刀大摇大摆的从黑暗处走向更黑暗处,那个叫黄毛儿的还回头吐了雁飞澜一口。

雁飞澜颓然站在原地看着几人走远了。

这几人的大哥叫刘哥,刘哥是雁飞澜在监狱时住的那一屋的老大,刚进去的总得被教育两回才能听话,白天的时候狱警来回巡逻,这帮人没那个胆子,半夜的时候这帮人可从不让人消停,袜子卷成球塞进嘴里,专挑不漏肉的地方打,雁飞澜第一次挨打的时候似乎是被踢断了肋骨,整整疼了三个月,一声也没敢吭,那三个月里他拒绝了三次雁飞澜的探视。

雁飞澜不知道刘哥具体是做了什么进去的,只是看也能看出来刘哥就是所谓道上混的,刘哥指挥手下的人第一次殴打雁飞澜的时候着实没客气,雁飞澜觉得自己只剩了一口气的时候刘哥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如果能预料到今天,雁飞澜当初就是被那帮人打死都不会点那个头。

当时的刘哥蹲在雁飞澜身边说:“行啊,要帮忙行啊,不过我身边缺条狗,出去以后跟我干吧,我觉得你能是条听话的好狗。”

雁飞澜还是得到的了及时的救治,他咬着牙说是自己摔的。

从那往后雁飞澜的反抗和挨打几乎成了家常便饭,他没有一个月里是舒服的,五年,整整五年。

上楼的时候雁飞澜在心里盘算,他必须要走,他离时岸越近对时岸来说越危险,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还站在电梯里发呆,他在盘算着自己能走去哪。

刚从那道铁门走出来的时候雁飞澜也没想到刘哥真能找上来他,他也更加没有想到刘哥的人还摸到了时岸家来。

不应该...

从出来的时候就不应该上时岸的车的,雁飞澜蹲下身子抱住了头,他懊悔极了,该走的,不应该因为时岸站在原地等他就回头的,自己是在害他,愧疚加上懊悔在雁飞澜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要走,立刻就要走。

可是...

如果走了,时岸依旧危险。

事情陷入到两难境地,雁飞澜已经无从选择,他起身狂按电梯的开门键,电梯门慢慢打开,他奔向时岸家,按密码的时候颇有些手忙脚乱,以致密码输错了两三次。

门被从里边打开,站在屋子里的雁飞澜拧着眉问雁飞澜:“你干嘛呢?”

雁飞澜略带心虚,极力遮掩道:“没事,刚才在想事情而已。”

时岸侧身给雁飞澜让了路出来。

不见雁飞澜动,时岸抱臂问道:“今晚打算站门口看门?”

“不...不是。”雁飞澜路过时岸身前进了门。

餐厅桌子上那几道菜已经凉掉了,从热到凉,又从凉到热,现在又凉了,那几道菜的颜色已经难看极了,只是好像哪一盘都没有被人动过。

“你...”雁飞澜转头问时岸:“怎么没吃饭?”

时岸走进餐厅坐下道:“赶紧的吧,再不吃晚饭就变成夜宵了。”

雁飞澜依时岸所说坐到了时岸对面的位置,拿着筷子看着大快朵颐的时岸,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到底是走还是不走,明晚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刘哥的生意摆明了不会是什么正经生意,这些活计早晚有一天是会败露的,到时候再来上个五年七年,雁飞澜怕了,想到时岸对他失望的表情他就怕了、

不去,刘哥的人依旧会找到这来,时岸就被他置进了最危险的境地。

“想什么呢?”时岸伸手在雁飞澜眼前晃了晃。

雁飞澜回神道:“没什么。”

时岸又低头去吃饭,关于雁飞澜刚刚着急忙慌的下楼是因为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问,吃过东西,他将碗筷放到桌上说道:“吃饱了,我去洗澡睡觉了。”

雁飞澜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好。”

时岸坐在位置上盯了雁飞澜几秒,他很确定雁飞澜有心事,不知道与谁无关但是看起来好像很紧要。

洗完澡出来,时岸特地到餐厅去看了一眼,碗筷已经收拾好放回了原位,门口鞋架上的鞋子,无论是他的还是雁飞澜唯一的那一双鞋都还在原位上,雁飞澜房间的门紧紧关着,门缝透不出一丝光,雁飞澜已经睡了。

时岸回了房间,几番辗转之后心里实在不踏实,总觉得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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