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艾伦对自己为什么会被审问毫无头绪,他的手臂还在痛,因撞击而裂开的肋骨还没愈合,他应该得到休息而不是应付恐怖的斯莱特林院长。
斯内普抬头示意让他坐在唯一空着的椅子上,他小心地观察韦斯莱队长的脸色,情况好像有点不妙。
那枚精致优美的拉文克劳徽章安静地躺在橡木书桌的桌面,在烛火下显得熠熠生辉。
“说一说这枚胸章。”罗恩冷冷地开口。
艾伦下意识地回避回答,他反问道,“这枚徽章有什么问题吗?”
罗恩刚想回答,就被斯内普摁住了,他面无表情的说,“这与你无关。”
艾伦垂下眼脸,半响才说道,“这就是一枚普通的徽章,比赛刚开始的时候低年级的女生们到处派的,我不记得这枚是谁的了。”
“你确定?”罗恩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面,“撒谎!”
妈的,这一下差点把他的手拍废。
斯内普瞪了罗恩一眼,回过头看着艾伦,缓缓说道,“就是因为这个徽章,匈牙利树蜂才突然发疯,你必须好好想想。”
“….这不可能。”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斯内普冷笑,“抬起你的眼睛,菲尔德先生。”
“你的胸章,被粘了匈牙利树蜂幼崽的血液,无论你想包庇的人是谁,他或她的意图是杀了你。”罗恩沉声道,“是不是你的妹妹――”
“不是!”艾伦激愤地抬起头,他的眼睛清澈见底,“我什么都不知道,伊莎贝尔更加无辜!再者,如果那人真的想杀掉谁的话,那也应该是查尔斯.沃克。”
“你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艾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们看到那个时候的场景了,他才是匈牙利树蜂最终的目标,如果他想逃脱树蜂的攻击,唯一的办法就是阿瓦达索命咒,如果那个时候他没办法施展这个咒语,那么他必死无疑。即使他真的杀了树蜂,随后也会被判处摄魂怪之吻,他能活蹦乱跳地跑回学校这件事是几乎不可能的。我很震惊你们为什么还在纠结这枚不重要的胸章?”
斯内普和罗恩都沉默了。
“你的逻辑是通的,菲尔德先生,”罗恩赞赏地上下打量他,“但是缺乏动机。”
艾伦微微前倾身体,专注地看着罗恩,“但是逻辑比动机更加可靠。”
“嘿,或许你有兴趣以后当一个奥罗?”罗恩兴奋地握住他没被绷带包裹的手,“我们一定能合作愉快。”
“韦斯莱!”斯内普吼道,罗恩马上放开手坐了回去。
“但你还是在包庇维护把这枚徽章给到你的人。”斯内普沉声道。
艾伦再次半垂下眼脸,避免与斯内普有任何眼神接触,“我不知道,我真的忘记是谁了,教授。”
“行了,你回去吧。”斯内普不耐烦地摆手。
这就过关了?艾伦庆幸地想,飞快地转身离开,可惜他没听到斯内普向着他后背说的话,“包庇不该包庇的人,只会自吃苦果。”
等到室内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斯内普才说道,“你不会也认为沃克才是真正的目标吧。”
罗恩摩擦着开始冒出胡茬的下巴,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他的逻辑是对的。”
“这不可能。”斯内普马上反对,“谁会花这么大动作来对付一个麻瓜,因为他有钱?还是像阿依达说的那样‘看透了一个斯莱特林麻瓜的邪恶本质’?谁能做到?”
罗恩耸肩摊手,“maybe…检控院?”
“检控院还得靠着和部分前食死徒纯血维持肮脏交易才能有现在的权力。”
“跟踪菲尔德,我有预感,他要包庇的人才是重点。”
他应该按照纸条的时间赴约吗?
查尔斯靠在床头,波特把所有被子都扯走了,他现在感觉有点冷。他对这张纸条的来源没有任何想法,在餐桌享受晚餐时,他拿起面前的空盘子,就发现下面垫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他甚至不能确定这张纸条是不是给他的。
但是,“您最忠诚的仆人”,查尔斯默念着这几个单词,这显然不是正常人能写出来的东西,甚至很像书本里食死徒的口吻。
再联系到他脑袋里那个不人不鬼的黑魔王。
好吧,他应该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艾伦.菲尔德还没回来,不过他不在意这件小事,在他看来,富家公子的夜生活总是非常丰富的。
查尔斯嫌弃地看了睡得毫无知觉的詹姆斯一眼,又妒忌又鄙视,年轻就是好,什么时候他也可以拥有这么舒适的睡眠。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下床穿上毛绒拖鞋,摸黑离开了安静温馨的房间。
午夜的交谊室安静得有点诡异,而闪烁着跳跃的火焰更加加深了这一感觉,一个长卷发的人影默默地站在壁炉前,查尔斯看不见她的脸。
“你是谁?”
那个优美的身影慢慢转过来,查尔斯终于看清了她的脸,“是你?”
“主人。”琥珀温顺地垂下头颅,声音迷蒙梦幻,就像她好像只是处于一场无法苏醒的美梦,而她心甘情愿地永远沉睡。
查尔斯惊吓得几乎合不上嘴,果然是这只女鬼,“纸条是你放的?”
“是的,主人。”她抬起头,脸上一片狂热,渴求着他的一句肯定,“我把沾了匈牙利树蜂幼崽血液的徽章给了詹姆斯.波特,拖延了哈利.波特的步伐。”
查尔斯心脏砰砰地跳动,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黑魔王到底背着他干了多少事。
“另外一件事呢?”查尔斯试探地问,用可以营造的低沉声音。
“还有穿越禁林的边界,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博格特换乘摄魂怪,我也按照您的要求完成了。”
查尔斯开始发抖,他颤抖着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