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傀儡？不可思议！
第74章傀儡？不可思议！南书上楼的时候，禁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舞台，一曲终落，戏子们都纷纷向台下鞠躬。
南书看向那花旦小柳，对方正抬起头来，正好迎上她的目光，唇边那抹笑意，怎么看怎么诡异。
打了个冷颤后，南书便回头跟在了蔺容锦的身后，顺便拉了拉他的衣角，蔺容锦回头以眼神询问，南书这才悄声说道，“这叫什么小柳的，肯定有问题，我总觉得她知道我们在打听她。”
闻言，蔺容锦也顺着看向了舞台，那抹诡异的笑容，依旧挂在小柳的脸上，蔺容锦微微蹙眉，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前面的罗班主在问，“是不是那边？”
两人立刻收回视线，看向罗班主，他所指的方向，正是古羽东所在的地方。
齐齐点头之后，两人便与罗班主一起，走向了古羽东。
古羽东看到他们回来，本想问问情况的，结果发现一个陌生人一起，便什么都不问了，只是起身给罗班主让了个位置。
“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罗班主坐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比起在后台的时候，要爽快得多，不得不让南书有些诧异。
见众人的反应，罗班主继续说道，“那里人多嘴杂，多的是八卦好奇的小弟子，我也不好多透露什么，既然你们的疑问，是针对小柳的，我也觉得，有必要跟你们说一说，况且……”
罗班主说到这里，便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蔺容锦，蔺容锦会意，抬了抬下巴示意。
“罗班主有话大可直说，不用惧怕。”
“正因为是蔺少爷您问，我才会提起胆子跟您说说，换成别人，我肯定是不会漏半句嘴的。”
“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南书有些心急，见罗班主吱吱呜呜的半天不到重点，便开口催了催。
“那小柳很不对劲啊……”
“到底是怎么个不对劲法？罗班主你若是说不清楚，我也没办法帮你。”
“蔺少爷，您真的肯帮忙？”
“我都主动找上你了，你说呢？不瞒你说，其实我们最近也在追查一些事，本来是想来戏园子里放松一下的，却没想到发现了那花旦……对了，那花旦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罗班主一听蔺容锦愿意出手，顿时双眼放光，似是找到救星一般，脸上早已没有之前那般的警惕，满满的都是激动。
他颤抖着双手接过蔺容锦递给他的茶水，咕噜噜地喝了几口，这才放下杯子说道，“她啊，叫柳乐，大概三个月前的时候，是由一个人贩子带过来给我看的。”
“人贩子？”
“嗯，这城里人贩子很多的，你看我那收拾东西的几个小弟子，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没人照料，为了混口饭吃，多半都是被亲戚或者人贩子拐来卖的，大多数长得漂亮的姑娘，都会被卖去青楼，我认识几个负责买有卖身契的人贩子，让他们给我留些根骨好的，我好训练了维持戏班子。”
闻言，蔺容锦便点了点头，“你这也算是做了善事。”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这些孩子挺可怜的，所以底子好点的，我能带就带起来学曲，差点儿的，就只能打打下手，当当小徒弟了，至少饿不死，我有一口吃的也不会饿着他们。”
南书看着罗永福，暗自动用了罗盘，罗盘上显示他确实平日里喜欢行善积德，家中有一妻三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家庭还算美满，就是不太长寿，寿命只有五十六。
不过到了他那个年纪的时候，应该已经抱孙子了吧，也算是儿孙满堂美满人生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前南书也被这罗永福给感染了，决定以后有机会就要做做好事。
“那那个柳乐呢？她被人贩子卖过来的时候，有什么反应？”
“她那是有卖身契的。”
“卖身契？那就是自愿让人贩子找买家了？”
“嗯，人贩子那边跟她一起分成，人贩子三成，她自己拿七成，买家的话还是她自己点头答应的。之前选了几家她都不同意，青楼肯定是不会去的，你们看她那样子，也知道是个有骨气的，给有钱人家做姨太太，也不愿意，最后路过这戏园子的时候，还是她开口说，进来看看的。”
“这倒是有些奇了怪了，她既然能跟人贩子谈价，那说明她那时候还是有自由身的。”
“是的，所以这也是我一直比较奇怪的地方，你们也知道，干我们这行摸爬滚打的，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这个人，怎么说呢？跟一般人不一样。”
被罗永福说得越来越神秘，越来越吸引，南书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还敢收？”
“嘿嘿……这不是为了生活吗？我之前也是见过那平安镖局的淳于小姐的，她们的眉眼何止是像？那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我就知道她肯定是个摇钱树了，所以才壮着胆子，把她给买下来了。”
“买下来后呢？她到底有什么地方跟人不一样？”
“怎么说呢？有些时候她就是呆呆的，在一个地方坐着站着，能几个时辰不动，眼睛里也没有神采，看起来……就好像没有生命迹象似得，就跟……”
“跟傀儡一样？”
古羽东突然开口，帮罗班主形容了出来，那罗班主闻言，顿时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傀儡，是不是觉得很诡异？”
众人点头之后，他有继续激动地说着：“一开始的时候我被她吓了好几次，都以为她停止呼吸了呢？”
罗永福说话的时候，也一边学着当初柳乐的举动，看得南书几个是一愣一愣的。
不得不说，一个四十岁的大叔，在那学着一个姑娘托腮发呆的样子，那画面着实太美，看得南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立刻打断了罗永福的模仿，问道，“然后呢？”
罗永福大概也是察觉到自己的举动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谄谄地放下双手，摸了摸有些油腻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