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绝望希望

“黄泉……悲歌！”秦玄一步踏前，双膝微屈，猛地腾空而起十多丈，身在空中，长枪飞旋，周身出现万千枪影，随即……

无数枪影合一，秦玄俯冲而下。

正从地上挣扎爬起的冥离，心中一颤，惊然抬头，血红的眼眸中，是惊骇、是胆寒……

哗哗哗~

暴雨不断劈打着山秦，战斗却已经停息。

房屋、小院化为废墟，方圆五里，一片狼藉，无数大树摧折，似在证明方才这里经历过一场剧烈战斗。

雨水洗刷着秦玄身上血腥，身上数十道伤口，都在渐渐愈合。

当他走出山秦，冰冷的目光带着三分茫然，望着天空，任凭大雨打在脸上。

静立许久……

“门主！”血烟、血雨从不远处冲来，单膝跪地，“我们来接您回去！”

秦玄沉默无言，直到半个时辰后，大雨渐渐变小，他才收回目光，“我还要去个地方，你们在仙域东门外等我！”

“是！”血雨两女应声。

秦玄迈步离去，很快消失在雨夜里。

“你可知，我所有美好的梦……碎了！”

“你可知，我的世界再无彩色，当你绝情离开的那一刻，我便坠落深渊！”

手指一次次划过月峰两字，似在感受苍木当时刻下这两字时是什么心情。

“他们说，你是圣域出来的骗子……你骗过许多仙骄仙子……”

“他们说，你不叫苍木……”

“秦玄……为何与那个凡人叫做一样的名字？”

“出来啊！出来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真如那些人所言，你所有一切都是伪装，实则你便是那个凡人？”

“秦玄，你明明死在天海城，死在毒狼神手中，为何还要冤魂不散？苍木……你真是他吗？”

江月明眼睛红了，眼角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难道这就是我的报应？”

“若你是他，为何不直接杀我，拿走你的仙根？为何不杀我？为何……”

脑海中，苍木那张与秦玄有五分相似的面容，渐渐与秦玄重叠，这一刻，她似乎分不清思念之人，到底是秦玄还是苍木……

五里外，一颗树梢上，秦玄静静望着石碑前的江雪清，目光里带着三分不忍，三分心疼，最终却都变成了坚定。

“伤在你心，为何我心却如此的疼？”

“但八年欺辱，最后你当着众人扔出休书时，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才将我赶出仙门，就与欧阳皇旭定亲，我在你们眼中，真不如仙门中一条狗吗？”

“凡人……呵呵！若我真是毫无实力的凡人，若我没遇到魂戒中的先祖，你还会对我用情吗？”

秦玄很清楚，答案也很现实，不会！

八年，他们都没正眼瞧过自己，就算让人怜悯，也要有足够实力。

否则在他们眼中，凡人终究不如仙门中的一条狗。

“还有四个月，我说过，会让你们明白，什么是潜龙在渊！”

“欧阳皇旭，我在仙门八年，你无数次派人杀我，即便我被赶出仙域后，你依然不肯罢手！”

“你的命，我会留到桑山之约，珍惜这最后的四个月吧！”

秦玄深深望了石碑前的江雪清，转身离去。

“雪清，不可否认，我爱你！但桑山之期，我会让你也感受一次，当时我被你赶出仙门时的心情！”

……

时间缓缓流逝。

苍木仙少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在屠魔榜中，他的名字位列第一，也再次令许多人震骇。

一个月、两个月，仙域中对苍木仙少的话题，渐渐变少。

三个月后，七月初七。

清晨。

江雪清刚起床梳妆，脑海中，传来一道声音，“雪清，速来齐云阁！”

三个月都没有苍木音讯，她的心已成死灰。

美目无神，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比起四个月前，人人都能看出，她憔悴了许多。

虽然曾经的江雪清也比较清冷，但她现在样子，谁看了都是心中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