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坦然相待（2）

第226章坦然相待（2）月伴星如昨，不知道为什么，帝凰觉得今晚的月特别明亮，虽然不是满月，但那月华洒在屋顶上的景色，宁静美好，待在风华楼最顶层观月，再好不过。

“在看什么？”男人从身后拥着她，下巴搭在她的头顶，那身淡淡的药香包围着他。

“星月，”帝凰轻轻开口，回身看着他，笑问，“怎么，不去睡觉跑来找我，想聊天还是想喝酒？”

楚凌抬手抚上女子的脸，轻轻开口，“你还欠本王一个洞房花烛夜。”

“……改天还，”她厚颜无耻的说出这句话，拉着男人在桌旁坐下，想了想，动手倒茶，“你应该见过纳兰野。”

一听这男人的名字，楚凌眼底掠过丝复杂，静静回道，“一年前听说过这个人，还真没见过。”

“金发。”帝凰只说了两个字提醒着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对方的眼。

楚凌面色僵了下，轻皱起眉头，“凰，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凌，事到如今，你我若是不坦诚相待，接下来的路，我们很难走下去，”帝凰说着，出手拉住他，“如果你信我，那么接下来我要问的每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嗯。”楚凌反手握住她的，其实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个女人是要陪自己到老的，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的过去，太多脏东西了。

帝凰似乎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拿过茶杯请轻抿了口，才出声，“我知道你是神域的人，我想知道真正的墨凌夜是生是死。”

楚凌低下眼眸，那睫毛下的阴影，眸光轻轻闪烁着，他忽然轻叹了声，“死了。”

那个温和的男人，在弱肉强食的世界，根本无法自保，倘若没有自己，他也会被朝中势力所杀！所以，还是自己送了他一程。

帝凰也不惊讶，笑了声，“物竞天择，他去了另一个世界也好，只是苦了墨寒那小屁孩，他恨着你呢。”

“我知道，寒儿他在知道我不是那个人之后，尽管他在面对着我时是笑着的，但眼底的恨意一目了然，”楚凌看着她，继续刚才的话题，“君王无情，他却像个孩子一样，我无法给他太多，只是把前边的路铺好，或许这是我能为墨凌夜做的最后一件事。”

烛火摇曳着，风过时，吹乱了男人的流海，那双落寞的眸子何曾染上了丝孤寂？

帝凰紧了紧他的手，轻轻问，“你可曾想过为你母亲报仇？”

这个问题，或许勾起了男人的回忆，他不安的想要松开女子的手，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松手，反而拽的紧紧的。

她沉下声，“楚凌，那些只是回忆，你得面对！正如我要面对我的母亲那样，虽然是事实，但它终究是回忆！它是你的噩梦，但这也已经成为了我的！”

楚凌浑身一僵，抬眼正视着她，帝凰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安，恐惧，害怕，迷茫！几年前的楚凌，那个一国丞相，何等霸道？何等潇洒！他变了，是人都会变的，更何况……

或许那时候的楚凌，只是太擅于伪装自己，将一切仇恨的情绪收敛！

“你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了。”

“谁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你冷静下……”

“为什么你要知道？为什么？！”

“……你在不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