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阿赞wang - 我卖佛牌那几年 - 黑瞳叔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64章阿赞wang

第264章阿赞wang

“还真不一定。”沈智语气放松下来,嘿嘿笑道:“这个莱康几年前就离开了马来西亚,目前人在哪,是否还在修法谁都说不清。当初槟城鬼王抓住阿赞普功的时候莱康就没出现,所以莱康现在还真不一定知道阿赞普功已经丧命在泰国。即便于老鬼有心要通这个窟窿,也不一定找得到莱康的人。”听到沈智的话我顿时眼前一亮:“这么说我们没事了?”

“最起码暂时会安全无恙。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以后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沈智说完就让我先不要想那么多,等到了泰国以后再当面和他详聊。

挂断电话的当晚我躺在旅馆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干脆不再强迫自己入睡双手枕在脑后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间又想到了当初阿赞普功半死不活的躺在胡同的那一幕。

我这人普普通通,胆子其实小的很,以前独自在家连看鬼片都不敢。要不是缘分使然让我在机缘巧合下成了牌商恐怕有些场景、事件一辈子都不会遇到。像是阿赞普功惨死的那一幕,恐怕放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但如今回忆起来,我总感觉自己变的有些麻木。再想到那晚的场景,心里不会感觉后怕,反而什么情绪波动没有。

反正也睡不着,于是我就开始反思。想着究竟自己是胆子变大了,还是心肠变硬、变冷、变的没有太大人情味了。想了很久我也想不通。要说是胆子变大了吧,那倒也不是,看到阿赞师父制作小鬼、施法出现灵异事件仍然会害怕。要说变的太没人情味也不对,遇到人神共愤的事我也会生气,遇到太可怜的人我也会心软。总之很纠结,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后来我索性也不在多想,心中暗自安慰自己说反正做牌商就是为了赚钱,只要钱赚到手其他事情都好说。殊不知,从那时候开始我的心境就在慢慢变化,以至于后来发生诸多我不愿面对、看到的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两天后我和王师父一同从安顺赶到贵阳,先将王师父需要的东西办理托运,之后才登机。因为飞机没有直达,所以要先在广州转机再飞泰国。

登上广州飞向泰国的飞机时我和王师父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可能是第一次离家远到异国他乡,王师父的神色很不自然,眼里充斥着忧伤,双眼一直看向窗外。我本来想安慰他几句,但这种背井离乡的感觉我也稍能体会,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下去。

到这里贵州之行才告一段落,虽然这笔生意钱没怎么赚到又来回折腾浪费不少精力,但好在潜在收货还算不错。只要王师父能够成为真正的阿赞,那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的是。商人在商言商,眼前的蝇头小利绝对不能成为最终的利益。这个道理我最起码还懂,所以也没觉得可惜。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曼谷机场,沈老板提前得知我们的行程前来接机。这老哥的打扮仍旧随意、另类,脸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镜,脖子上挂着佛牌的牌链上面串着几条正阴牌,手腕上还有大金表。因为穿的是短袖,手臂上的刺符暴露无遗。见到我时,他边嚼口香糖边冲我嘿嘿笑着。等靠近,这老哥对我伸出手。我以为他要和我握手,也伸了过去,谁知道他一巴掌把我手打开,摘下墨镜瞪着眼说:“装什么糊涂,五百铢的接机费付给我再说!”

“你才是真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什么时候都能把这茬事给记起来!”我很无语,又没办法,恶狠狠的吐槽一番从皮包里掏出一张面值五百的泰铢钞票拍在沈智手里。

沈智还怕是假钞,拿起来看了看才放心的把钞票塞进衬衫的口袋。王师父很奇怪的看向我,意思是这人是谁,我为什么要给他钱。我这才想起还没做介绍,正想要指着沈智做介绍时,沈智抢先一步对王师父双手合十,笑着说:“王师父是吧?我叫沈智,在泰华人,在泰国做了十多年牌商是唐老板的上游合作伙伴,常居泰国曼谷,欢迎你来泰国。”

“双手合十是泰国人的礼仪,和中国人见面握手差不多。”我笑着小声提醒王师父。

王师父恍然,效仿着沈智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沈智嘿嘿笑了起来:“来过泰国也算是回了第二个家。泰国可是修法师父和男人的天堂。在这里无论多么难搞的修法材料都有办法获得,同样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当然,赌博这东西在泰国可不合法,但也有很多黑赌坊。王师父要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逛逛,还有很多貌美多汁的女人,什么国籍都能找到,特别是菲律宾人有很多。”

听沈智这么一说我立马暗道不好,偷偷瞧了一眼王师父的脸色果然看他把脸沉了下来。我怕沈智这老哥贫起来没完没了,连忙提醒说:“王师父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你老哥还是别介绍了。”说完我还对沈智连连眨眼。

沈智人老成精,还灵活多变,遭到我的暗示后只停顿了一秒就哈哈大笑说是开个玩笑,还是先带王师父在曼谷逛一逛。王师父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沈智又帮王师父拿包在前面带路去停车场。

期间王师父很奇怪的低声询问我:“他是你泰国的朋友?混黑社会的吗?”

“当然不是。”我不由得失笑,但想想也是,沈智的言行举止的确有几分黑道大哥的意思,又解释说:“他是我在泰国的合作商做了十多年佛牌生意,客户遍布东南亚各国认识很多法力高深的阿赞师父。他这人就这样,话多嘴皮子碎刀子嘴豆腐心还老不正经,你别多在意,习惯就好了。”

王师父点点头没再多问。

从机场驶向市区的路上王师父一直扭头看着窗外的闪过的各式建筑和风景。我和沈智充当导游,开始为王师父介绍。最后沈智干脆说:“王师父还是第一次来泰国,这几天我和唐老板带你好好转转感受一下泰国本地的风土人情,其他事等玩够了再说。”我也表示同意,心想王师父初来乍到,让他好好熟悉一下也好。

谁知王师父却拒绝了,告诉我们说他在泰国逗留的时间会比较长,游玩什么时候都可以,还是先谈论修法的问题。我和沈智对视一眼很无奈,只好同意。

到了市区先去一家餐厅吃了海鲜,之后找到一家酒店下榻,准备明天出发去尖竹汶送王师父修法。沈智喜欢抽烟,为了不影响王师父我们二人住在一间,单独给王师父开了一间。

晚上回到房间沈智向我打听王师父的详细情况,我把王师父会的几种法术都说了出来,还特地把王师父修法禁忌不近女色的情况告知沈智。

沈智眉头一皱,很奇怪的问:“这是什么狗屁禁忌?在泰国修法的师父很多,结婚生子的更是不在少数,还真从来没听过有规矩说不近女色。男人如果连最起码的女色都不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是做阿赞赚了很多钱也没处花。”

我哭笑不得告诉沈智男人的乐趣又不只有泡妞这一个,还拿阿赞满猜举例说明。沈智哼了一声,摇着头说:“反正我是习惯不来,要让我不近女色还不如杀了我来的干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这一点无可厚非,但我还是提醒沈智以后尽量少在王师父面前提这些事情。沈智把眼睛一瞪:“你小子还教训起来我了,这些道理我还能不懂吗?今天在机场纯属意外,谁能想到一个男人竟然对吃喝嫖赌都不感兴趣!”

我连连说是,心想你老哥也有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时候?这可真难得。

在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先找了家餐厅吃饭,之后驱车赶往尖竹汶。尖竹汶这地方我还真不是第一次来,之前去阿赞满猜在邦南隆的住处就是在这里转的车,还算熟悉。这地方在泰国最东南面,是泰柬边境,从曼谷驱车赶来需要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不算远也不算近。

而沈智要给王师父介绍的这位阿赞师父叫阿赞从,今年已经五十多岁,是尖竹汶当地很有名的一位白衣阿赞。住在尖竹汶一处叫khlung(库隆)的地方,等见到阿赞从师父的时候我有些意外,没想到阿赞从长相很和善与其他阿赞师父简直就是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阿赞从体态有些发福,身材很胖,留着一头短发但多数都已经被白发覆盖。盘腿坐在地毯上不管看谁都面带微笑,竟然还觉得有些慈祥。想想也是,认识的那么多阿赞师父里近乎每位阿赞师父都是面无表情、一脸高冷,也就阿赞平生长得帅点看起来和善,像是阿赞从这种感觉平易近人的阿赞师父还真没怎么见过。

来之前沈智就已经和阿赞从的徒弟进行过沟通,所以双方见面后直接步入了正题。

阿赞从让王师父盘腿坐在他对面,随后问了几个问题。阿赞从师父的徒弟当中有人会中文,沟通起来无碍。而问的问题全都和修的法门有关,我们听不太明白。王师父很客气,对于阿赞从的问题没有隐瞒,全都如实回答。

我和沈智觉得没什么意思,正要出去透透气时王师父忽然对我说:“这位叫阿赞从的师父愿意传授给我制作加持佛牌的泰国古法控灵术,条件是我要教他谶术和茅山术中的五鬼搬财法。”

我连忙问王师父是什么意思,沈智生怕王师父会不答应,还特地说:“在泰国法师之间修法一直都是有来有回,互通有无,这也是规矩。”

王师父点头说:“我懂这个道理,所以我直接同意了。”

我和沈智很高兴,这就证明我们没白跑一趟。

这时阿赞从又叫住沈智询问:“这位法师该怎么称呼?”我和沈智对视一眼,均有些为难。我虽然知道王师父的本名,但一直以王师父称呼,可泰国人对‘师父’的称呼却以‘阿赞’为称,称呼为王师父肯定不合适。

我把阿赞从的意思翻译给王师父,并问他是否有中意的称呼。王师父想了想,说:“王,阿赞王。”

我和沈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这个称呼还算不错,于是就翻译成泰语告知了阿赞从。阿赞从点点头,告诉我们他要和阿赞wang一同修法一段时间,时间不定,要看阿赞wang师父的领悟性。

这自然没什么问题,毕竟修法不是吃饭,没谁能一口吃个大胖子。值得高兴的是,王师父从今天起也算正式成为了泰国的阿赞。名字也不再叫王师父,而是阿赞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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