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供奉香蕉
第215章供奉香蕉
我来了精神,放下手里的餐具询问沈智在哪里发现了于老鬼。沈智回答说:“我一位一直在机场的朋友告诉我说刚才看到于老鬼进了素万那普机场,看他所在的检票登机口应该是飞往马来西亚。”“奇怪,他要想跑的话为什么之前不离开,偏偏过了几天才走?”我问。
沈智放下手机继续吃了起来,回答说:“那谁知道呢!估计是怕我们再找他吧,不过我朋友说于老鬼那老家伙好像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脸上也多了道疤,要不是他那颗大金牙我那朋友还真没认出来。”
我心想可能是当初他和阿赞普功共处一室时留下的伤口,腿受伤估计是从四楼跳下去摔的。他也不是超人,不可能从四楼摔下去毫发无损。我问沈智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机场抓他?
“机场人那么多怎么抓?再说了,等我们赶到地方估计那老家伙已经上了飞往马来西亚的飞机。看来现在是没机会再找他了,只能等以后再看。如果这老家伙一直龟缩在马来西亚那这事就这么算了,他要胆敢再来泰国非让他永远留在这。”沈智冷笑道。
“就是不知道于老鬼愿不愿意就这么算,万一他回了马来西亚再去找别的阿赞师父那岂不是又要杠上?”我无奈的回道。
沈智皱着眉拿起手机,嘿嘿笑着:“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在马来西亚的牌商朋友一直和鬼王有合作关系,我可以托他帮我们打听着鬼王那边的动静,看他是否和于老鬼有什么瓜葛。只要于老鬼找的不是鬼王派的师父,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又是鬼王!虽然沈智没明说,但能从他的语气中看出这老哥好像也很忌惮鬼王。不仅是他,其他阿赞师父也一样。也不知道这个鬼王有什么可怕之处,难道三头六臂?还是说和哈奴曼猴神一样四面八臂?
饭后回住处的途中我提议最近一两天就回国,反正没了于老鬼的威胁也不再怕什么。再不继续接生意赚钱,恐怕就真的吃土了。沈智也是这么打算的,让我放心回国,这边他会紧盯于老鬼,同时也会找人调查那位姓韩的中国女牌商。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让我平时没事也多和他联系,以防不测。
做好了打算我就开始在网上搜回国的机票,刚巧后天早上就有一班飞回国内的飞机,但要在广州转机才能到徐州,价格也还便宜只要一千多块。当即就把这班航班给订了下来。同时又和程母取得联系,告诉她自己后天下午两点多钟会到徐州,到时候可以见面交易。
第二天一早沈智一位‘线人’打来电话声称龙婆师父的一批加持了一个月的佛牌今天出寺,这位龙婆师父住在叻武里,名气很大,他所制作加持的佛牌当天出寺就会立马被善信或者是牌商请走。因此今天沈智要去一趟叻武里多请几条牌囤着,万一以后有客户需要这位龙婆师父的佛牌就可以高价卖出。
反正是明天的飞机我也没什么事做,于是就跟着沈智开车赶往这位龙婆师父所在的寺庙。叻武里在曼谷西面,据曼谷一百多公里车程约有不到两个小时。早晨九点多出发我和沈智中午十一点多就到了地方,为了确保能请到牌我和沈智先去了寺庙。
据沈智介绍这位师父不是叻武里本地人,但年轻的时候曾在这家寺庙修过法。之后一直在泰国东南部修法历练,后来这家寺庙的主持圆寂,寺庙的僧人就将在外历练的龙婆师父召回请他做寺庙主持。
因为这位师父名气大、神迹有很多,早期又没制作加持过佛牌,到了晚年才开始制作圣物回馈善信。因此这位师父制作加持的佛牌只要到了出寺的时间,百分百会被善信一抢而空。当然,其中也有类似我和沈智这种的牌商。
即便中午赶到了地方还是要排队请牌,我和沈智从十一点半排队到十二点多才轮到我们。花钱请牌的时候我发现竟然还有规定,每人最多只能请两尊佛牌。我心想自己也不能大老远白跑一趟,于是也花钱请了两条。每条正牌恭请价格才三千铢,简直便宜的不行。询问沈智出货价多少,沈智笑着告诉我往外卖最少也要收一万五千铢。
一万铢核算出人民币就是三千块,六百块请来正牌转手就卖三千,利润是出货价的近五倍,还真是赚钱。
从叻武里回曼谷的途中我想起一件事,好奇的问沈智:“你是怎么知道这位师父的佛牌今天出寺的?”
“废话,当然是有人通知我了!”沈智白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的记账本,随便翻开一眼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是中文,能看懂。
我伸手接过来仔细一看,差点没惊呆。记账本上的记账方式有些繁琐,以‘地区-寺庙名称-龙婆师父的名号-线人名称以及电话-线人费用’的格式记录。拿这次去叻武里做比方,就是‘叻武里-xx寺庙-龙婆xx-寺庙僧侣+电话-费用一次300铢’。
“找龙婆师父请正牌很麻烦,他们不像是修民间法术的阿赞,他们通常都有正规的寺庙。因此在民间善信中很受敬仰,找他请牌的人也很多。为此,我特地走访曼谷周边各地区出名的寺庙,再花钱买通寺庙里的工人,有的是寺庙的僧侣,也有的是寺庙的伙夫,甚至是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只要这家寺庙的龙婆师父制作的佛牌出寺,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每次请牌成功我都会支付给他们200-1000铢不等,主要还是看师父的佛牌难请程度以及师父的名气。”沈智从我手里拿过记账本放回口袋里,笑着指了指我说:“唐老板,在泰国做牌商你要不比普通人多动脑子、多费点心思很难赚到钱。这些可是我近十多年以来的从业经验。”
我赞叹不已,说:“真是学到了,怪不得你老哥在泰国佛牌界混了十多年仍然屹立不倒,原来秘诀在这。”话到这我又起了玩笑心思,问:“我看你的赚钱秘诀都在这个小本本以及手机上,估计谁拿到了你的手机和小本本都能成为牌商界的大拿。”
沈智哈哈大笑也不反驳,对我坏笑说:“你叫我一声爸爸,等我死了把这东西继承给你,保你成为东南亚佛牌大拿。”
我无语的翻着白眼让他哪凉快去哪呆着,又好奇的问他为什么有规定每人只能请两条佛牌?
“这还用问。当然是害怕出现牌商囤货卖高价的行为。以前牌商还不多的时候,龙婆师父制作加持出寺的佛牌没有限购要求,谁来都能买。因此那些牌商很放肆,一次恨不得把所有的佛牌全部包揽下来,之后再往外卖高价。因此有很多真正需要佛牌的善信很难买到佛牌,所以寺庙的僧侣就做出了规定,每人最多限购两条。”沈智解释道。
我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
当晚沈智这老哥为了给我送行破天荒的请我去ktv唱歌,好不容易不要自己花钱我很开心,唱跳玩的很尽兴,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到住所。
第二天一早再次花费五百铢让沈智开车送我到机场,之后就再一次结束了这次的泰国行。那次去泰国呆了大半个月,有得也有失。幸运的是我身上的鬼降以及深藏的‘毒瘤’被阿赞满猜解决,不仅如此还结识了阿赞满猜这位法力高深的降头师。较为遗憾的是,竟然放走了于老鬼,让他侥幸逃脱了一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们不是神,不是所有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飞机从素万那普机场起飞再到广州转机,到了下午才抵达徐州观音机场。我要坐车回家得先去汽车站乘坐回宿州的汽车,因此我事先联系程母让他去徐州汽车站和我见面交易。程母也是懒得不行,不想跑那么远,让我去她家交易。
我更懒,本来坐飞机就够累的了可不想这么折腾,于是就谎称自己已经预定了回宿州的车票,去她家的话时间上来不及,最好能让她过来一趟。程母没办法,只好同意。
到达客运站又等了十多分钟程母才姗姗来迟,是一位年级在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简单。交易的地点就在客运站外面,我从包里拿出那尊从泰国千里迢迢带来的猴神哈奴曼,之后交给程母验货。
程母双手托着仔细看了半天,叹气问:“这东西真能治我家老头子的怪病?”
“这没办法百分百保证,我只能向你保证这尊猴神哈奴曼是龙婆噶龙师父的正品,绝对不是商业牌那种假牌。至于对你老公有没有用,还得你亲自请回家试试看。”我回答说。
程母面露愁容,又拿起哈奴曼端详了半天。我很讨厌犹豫不决的客户,但又没办法,只能一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想从这个小动作告诉程母自己赶时间,尽快交易。
片刻后,程母嘟囔着说自己真是疯了,竟然要信这东西。我想了想,问程母他老公的情况怎么样。
“真是越来越严重,白天还好一点,但不能听到巨响,只要听到巨响就发脾气,摔打东西。等到了晚上更难治,也不睡觉,就在窗户边上干瞪眼,和他说话也不理你。最过分的是你还不能招惹他,碰他一下他就咬你挠你,还是咬着不撒口的那种。”说到这程母卷起袖子让我看,我探头一看被惊到了,发现程母的双臂上满满一排的都是牙印。
有的咬的很深已经见血,有的咬的不是太深但也有牙印难消。
我提议说:“最好还是试试泰国佛牌这个办法,万一哪天你老公再犯病把你咬伤了损失更大。不说这个,要哪天你邻居举报你老公,你老公还有被抓住当精神病处理的风险。无论哪种情况都得不偿失,到时候每个万把块钱根本不顶用。”
“算了,就信你一次吧!”程母显然也很害怕这个结果,犹犹豫豫的开始从包里掏钱,问我:“再付四千就够了对吧?”
我点头说是,又告诉她一些供奉哈奴曼的禁忌。无非就是不能在佛牌前行房事、杀生或者是做些不敬的举动。最好找个单独的房间存放起来,不需要念心咒但要供奉香蕉,还必须每隔一周更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