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阿赞满猜 - 我卖佛牌那几年 - 黑瞳叔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98章阿赞满猜

第198章阿赞满猜

虽然阿赞奇没能解开我身上的鬼降但终归消耗了不少法力,照例给出两万泰铢的报酬,可阿赞奇和阿赞康达一样只收了一万,另外一万没好意思收。离开阿赞奇的住处已经天黑,坐在车上缓了半个多钟头头疼才好点。回想起在阿赞奇寺庙沈智说的话,我很好奇的询问他是不是已经有办法解开我身上的鬼降。沈智嘿嘿笑着回答说:“我认识一位降头师,这家伙从不制作加持佛牌,专门靠给人落降制作小鬼赚钱。他很精通鬼降,刚好这家伙也略微懂点鬼王派的法门,可以去找他试试。”

“那之前为什么不找他?”我问。沈智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之前谁能想到那位阿赞普功法力一般!我以为这家伙法力很强,必须精通且非常擅长鬼王派法门的阿赞才能解开你身上的鬼降,没想到只要略懂皮毛法力高过那位阿赞普功就行!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也不用跑到芭提雅浪费这么多时间。”

我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但不觉得白跑一趟,最起码从阿赞康达和阿赞奇这里得到了消息。要是没有这两位阿赞师父,我和沈智恐怕还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没有主心骨,估计这会儿已经准备飞马来西亚找鬼王解降了。到时是什么情况还不一定。

有了解决的办法我的心情就好了许多,看沈智已经开车驶出市区起了好奇心,问他我们要去哪。沈智边开车边回答说:“当然是去找那位降头师。这位黑衣阿赞为了方便修法从不住在市区里,只住在偏僻的地方。”

我若有所思,细问一下才知道这位黑衣阿赞住在邦南隆县,属于庄他武里府(尖竹汶)在泰国的东南部,再往东走一段就进入柬埔寨境内,可以说是偏的不能再偏。从春武里府出发开车过去也得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

同时也感觉很稀奇,本以为降头师和阿赞师父是一个称呼。只要会制作加持佛牌基本都会落降,相反也一样,只要会落降基本都制作加持佛牌。没想到这位降头师竟然只给人落降、解降或者是加持小鬼,不制作加持佛牌。

路途枯燥乏味,为了解闷我和沈智开始闲聊。忽然想起自己中鬼降后的反应,就对沈智谈起了自己梦到小孩以及总是听到小孩叫我名字的事。沈智也解释不清,猜测说:“说不定阿赞普功给你落的鬼降是个小鬼的阴灵,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这是最好的解释,其他的说法还真解释不通。

通往邦南隆的路上少有车辆,沈智的车速很快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把车开到了邦南隆。邦南隆没有具有泰国特色的旅游景点,有的只是自然风光,周遭森林和草原很多,居住的人也比较少,就算有也基本都住在木头搭建的木屋里,很少有砖瓦房,而且像是中国云贵地区的吊脚楼也居多。

沈智开着车带我七拐八拐最后开进一个小村庄又从村子中央驶过,径直朝东开出约五里多路才把车速放慢。我很惊讶,赞叹说:“真没想到你在这种地方也有认识的阿赞师父!”

“这算什么?有很多在降头师或者是阿赞喜欢常年在深山修法而且居无定所,想找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沈智边开着车边对我解释。这让我想起之前沈智带一位国外游客去菲律宾深山找阿赞师父解降,那次一去就接近一两个月,而且绝大多数时间都浪费在了寻人上面,毕竟阿赞师父进入深山手机没信号,想联系也轻易的联系不到。

在问起这位降头师时,沈智解释说:“这位降头师叫阿赞满猜,好像是柬埔寨人,主修的是柬埔寨高棉降头术。大概两三年前我有位客户被仇家在老挝找降头师落了刀剑降,每天都会被凭空出现刀剑砍刺的满身伤口。这种降头很偏门,别说是解降就连能落此降的阿赞师父都少有。经朋友介绍得知泰柬边境的邦南隆住着一位叫阿赞满猜的降头师,解降、落降功夫了得。也是没了办法,我带这位客户亲自跑了一趟邦南隆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找到了阿赞满猜。结果自然不用说,阿赞满猜成功解开了客户身上的刀剑降。那之后我就和阿赞满猜建立了合作关系,可惜我们之间少有合作。”

“竟然还有刀剑降这种降头,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我大感惊奇,同样也充满好奇,问:“这种法力高深的降头师为什么不多多合作?难道解降、落降的生意太少?”

沈智摇头说:“在东南亚做牌商最不缺的就是解降、落降的生意。只可惜这位阿赞满猜师父的脾气太古怪,一直醉心于修法对赚钱的生意丝毫不感兴趣,除非他没钱修法或者是生活。要不然就是遇到了既难解又具有挑战性的降头术,要不然给再多钱也没用。”

我忍不住笑了,心想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人,把钱摆在面前都不要。想想也是,每个人追求的东西都不同。有的人就喜欢钱,有的人就喜欢别的东西,这没法说。不过这位阿赞满猜倒和马来西亚的鬼王脾气相反,鬼王是只要给钱甭管给谁落降解降都接,而这位阿赞满猜给再多钱也不行,除非他自己愿意。

正想着我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反应过来,错愕的问沈智:“那万一阿赞满猜不愿意给我解降该怎么办?”

“以我对阿赞满猜的了解来看这个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吧。”沈智耸了耸肩同样很无奈。

我没了话说,只能祈祷这位阿赞满猜师父最近缺钱,要不然就真的完犊子了。想想也奇怪,现在竟然想方设法的往外送钱,真够讽刺的。

几分钟后沈智把车停在一座小山坡下,这地方是真够偏僻的,唯一的道路还是泥路,一路上颠簸的不行。把车停稳跟着沈智下车抬头往山坡上望去,见山坡上树木葱茏,透过枝叶隐约能看清山坡上有点点灯光亮起。

上山的道路是一条缓坡,径直往上。幸好的是这座山坡不陡,要不然上山的路还真不好走。我和沈智纷纷拿出手机把手电筒打开用以照明。顺着缓坡往上走了几分钟就到了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二层楼的木屋,木屋的二楼和一楼都亮着灯光。在山脚下看的点点灯光就是从这座木屋亮出来的。

木屋的建筑风格和泰国民族的房屋建筑风格一样,一楼只有一间房屋外面是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二楼有三个房间外面是走廊,走廊周围还围了一圈护栏防止人失足掉下去。

沈智带着我先去敲一楼的木门,不多时一位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把门打开很疑惑的看着我们。沈智用泰语表明来意,并询问阿赞满猜师父在不在,原来这是阿赞满猜的徒弟。

徒弟得知我和沈智都是牌商后很客气的双手合十行礼,之后回答说师父正在楼上休息,但要先去通报一下才行,我和沈智只好在楼下等着。

徒弟上楼进了二楼中间的房间,在里面呆了两三分钟才出来。从楼梯下来后徒弟对我和沈智点头,说:“师父让你们上去。”我和沈智向徒弟道了谢,顺着楼梯就到了二楼。

上了楼才发现这座木屋显然有了些年头,脚踩在地板上即便声音很轻也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让人听着不自觉的把脚步放的更轻。到了中间的门前沈智先敲门,听到里面有人用泰语说了一句‘进来’我们才推门往里进。

进了屋才发现原来二楼的三间房是打通连在一起的,屋子里显得很敞亮而且灯火通明,但却有种莫名的阴森感。正对门的位置上铺了一张很大的地毯,上面摆放着很多东西,我一眼扫过去发现有被符布包裹着只露出一个头的阴法路过,也有半个木盒敞开里面放着被蜡火烘烤发黑的小鬼。除此之外地上的古曼和宾灵头骨更是不计其数。除此之外角落的位置还放着几个类似于中国用来腌菜用的坛子,但坛口被封住里面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

最让我惊讶的是地上竟然还有三两个人头骨,颜色黑的黄的都有上面用颜色不同的笔写着经咒,全都没有下颌看起来像极了阿赞师父的法器域耶。再往左看去,发现房间左侧放着三尊很大的石像,三尊石像竟然都是鲁士。一尊是鲁士祖师爷的法相,身披虎皮袈裟头戴鲁士法帽。左右两尊一尊是虎头人身鲁士,另一尊是人头虎身鲁士,每一尊都有一人多高,和沈智家里藏着的那尊鲁士不相上下。

环顾了一圈终于在法室右边看到了阿赞满猜。阿赞满猜大概四十多岁,身高约有一米八左右看起来又高又壮。这还不算什么,来的时候就知道阿赞满猜修的是黑法和降头术,一见面看到阿赞满猜的形象发现果然很符合。

阿赞满猜皮肤比较黑,全身暴露出的皮肤近乎全都挤满了深蓝色的黑法刺符,就连脸上都有,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张脸的空白处。阿赞满猜的右脸好像受过伤,有一个十字形的刀疤伤口,配合着他满脸的黑法刺符看起来很狰狞恐怖。比较滑稽的是,阿赞满猜有一头很长的黑发,大概垂肩,但头发全都被他编了起来,足有十几缕。很像是摇滚音乐歌手编的脏辫。

时隔今日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阿赞满猜长什么样子我都已经忘了差不多,但记忆最深的就是他满脸的黑法刺符和右脸的刀疤以及头上的脏辫。每每想起都觉得阿赞满猜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虽然第一眼看起来觉得此人阴森恐怖,但看久了就会觉得莫名有种滑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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