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生降死降
第191章生降死降
短信后面还配了一张照片,看起来拍的像是手臂,肤色比较显黄上面出现了很多细小的红点,和他说的一样,的确有些红点都已经渗出了血,看起来密密麻麻的很吓人。看着照片再结合这位客户说的情况,我立马就联想到了降头术里的针降。中了针降的人就会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再用针扎个不停,疼痛难受。过后身体的皮肤上还会出现小红点,就和吸了毒留下的针眼一样。
想到此处我先给这位客户回复说看样子像是中了针降,之后又问他:“记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从十多天以前就开始了,一开始我以为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还去医院检查了,但什么结果都没查出来。之后就越来越不对劲,每天晚上睡着就会被针扎的疼醒,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亮情况才好转。针降是什么?”客户回答。
我心想只有晚上才会感觉到被针扎的痛苦,那看样子这位客户中的降头不深,应该是生降不是死降。当然,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想要先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这说不准,情况很复杂。
解降和驱邪法事一样都是大生意,一笔生意下来就有赚个好几万的可能。毕竟这种事会危害到客户的生命安全,凡事只要和生命挂钩再多钱客户也会出。于是我就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先为这位客户科普了针降:“针降是东南亚降头术的一种,降头师再得到你的血液、毛发、照片、贴身衣物、指甲等东西就能为你落降。可能是远程落降,也可能是近身落降。中了针降就会出现你这种症状,每天都会经历被针扎的痛苦,直到你被活生生痛死才算完。但依你的情况来看降头师给你落的针降应该不是死降,是生降的可能性更大。”
“这么吓人?真的假的啊!我最近一段时间也没出过国啊,怎么可能会被下了个东南亚的降头?生降是什么?死降又是什么?”客户发问。
看来这位客户对东南亚邪术的了解近乎为零。我继续为他讲解道:“落降可不像是打人非得见到你才行。降头师再收集到落降所需要的东西后就能远程给你落降,有的法力高深的降头师相隔几千公里甚至都能落降。降头分为两种,一种是生降另一种是死降。被落了死降的人如果找不到人把降头解开最后就会死亡,生降虽然不像是死降那么霸道会死,但也不好受。就和中国俗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样。”
末了我又发短信问:“你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是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降头师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你落降,肯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仇人花钱找人给你落降然后整你。”
“这我哪知道!就算是真得罪什么人了,也不知道是谁给我下的降头啊!”客户回答说。
这么一听就能猜出这位客户平时肯定没少得罪人,要不然也不能这么没头绪。我正想着该怎么解决这笔生意时,客户又发来短信,说:“我在帖子里看到你说你是ah宿州人,我家在合肥,距离宿州不算太远。楼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到宿州找你,你帮我看看到底是不是针降,如果是的话你再帮我想想办法。放心,钱肯定不会少给你,该多少是多少。”
这自然最好不过,客户主动那就省了很多事。最重要的是听客户这语气应该是一位有钱人,这么一来赚头就更多。我虽然不是阿赞师父,但对降头还算了解。凡是中了降头的人身上多少都会有阴气,我身上有感阴符纹身,有无阴气一测便知。
想到这我就答应了下来,让这位客户先来宿州,到地方后再联系我,我去见他。客户回答没问题,之后就没再往下聊。继续吃早餐时,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起了疑心。自己虽然经常在网上的各大论坛打广告发帖,也留过电话号码等一些联系方式,但好像没留过具体的地址,也没说过自己是ah宿州人。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手机的归属地就是宿州,估计客户是从这知道吧。
饭后我迫不及待的给沈智打电话,准备先联系一下能解开针降的阿赞。电话接通,我正准备说话,就听到沈智先开口,他说:“你先等会,我出去以后再给你回电。”话音落下,沈智就把电话给挂断。
我有些奇怪,心想沈智又再搞什么飞机?大白天的难道也去ktv唱歌?
过了两三分钟沈智才把电话打来,说:“刚才在阿赞平生的寺庙,阿赞平生正在寺庙里给客户施法,不方便接电话。”我明白过来,笑着说以为你大白天也去唱歌潇洒去了呢。
“去个屁,我最近几天一直待在阿赞平生的寺庙里,吃住都在这。”沈智回答。
我很疑惑,问沈智为什么跑到阿赞平生那去。别看这老哥平时喜欢去酒吧或者是ktv,但其实最喜欢安静,特别是睡觉休息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待着。我去泰国都暂住在他租的公寓里,每晚睡觉沈智都让我不要发出声音以免打扰他。他也不喜欢麻烦别人,即便和阿赞平生很熟,但除了有生意之外绝不会主动去找他。
沈智想了想,把缘由告诉了我:“前几天我开车去沙拉武里办事,途中见到一辆车一直跟着我。当时也没多想,在沙拉武里办完事开车回曼谷时又遇到了那辆车。我起了疑心就找机会停车把车里的那家伙给拽了出去,一开始他不承认是在跟踪后来被我打了一顿什么都说了。原来是有人花钱请他来24小时的跟踪我,时刻向那人汇报我的位置和踪迹。再问起背后的人是谁时,这家伙却说不认识只知道这人是个女人。”
“女人?该不会是你老哥以前惹下的风流债吧?”我失笑。
沈智没好气的回答:“当然不可能。我虽然风流了点,但全都是花钱找女人,有家有室的女人从来不碰。这么多年也没有玩出过感情,全都是一夜情,怎么可能是风流债。我把那家伙给放了,但害怕是做牌商惹来的仇家,于是就暂时搬到阿赞平生的寺庙住一段时间。真发生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说起‘仇家’我立马想到了于老鬼,不是很确定的问:“会不会是于老鬼?”
“我也想过是他,这老东西自从一个多月前在马来西亚消失后就再也没了他的踪迹。不过也说不准,我做牌商这么多年既得罪过同行也得罪过客户,谁知道会是谁。还是先暂时安稳一段时间再说,免得阴沟里翻船。”话到这沈智就把这个话题掠过,问我找他什么事。
我这才把正事想起来,连忙将客户中针降的事情表明。沈智沉思一番,回答:“解针降的师父有很多,春武里的阿赞奇、芭提雅的阿赞康达都能解,阿赞平生也可以。你先联系你的客户,确定是针降后我把解降所需费用报价给你,然后让你的客户来泰国我负责接待他。小心起见你小子就待在国内吧,以免再出什么事。”
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沈智的为人我清楚,他不可能贪我的客户。这么一来我也不用来回折腾的去泰国,在国内就能把钱赚了还省了很多费用。
两天后之前中针降的那位客户又联系了我,声称下午会到宿州的火车站,并询问我有没有时间见一面。我不是很想出门,因为那天果然得了感冒,两天下来情况非但没好转反而严重了,不停的咳嗽流鼻涕脑袋昏沉沉的还很晕,一点路也不想走只想在家躺着休息。可一想到这位客户大老远从合肥赶来不见又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解降的利润和乐观我也不想放弃,于是就给客户回话说可以见面,等他到了宿州再联系。
下午两点多钟我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觉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接听后我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听起来声音很虚弱显得有气无力,她上来就说:“我现在到宿州火车站了,你在哪,什么时候过来?”
“你找谁啊?”我皱着眉反问。女人愣了一下,回答说之前短信和我联系过了,她就是那位中了针降的人。我一听立马想了起来,本以为这位中了针降的客户是男人,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连忙让她在车站稍等我片刻,自己立马就出发,十多分钟后就到。
电话挂断我晕晕颠颠的从床上爬起来出门,为了赶时间还特地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十多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火车站附近,我又拿出手机找到刚才那女人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我告诉她自己刚到火车站,并问她人在哪。女人告诉我说自己正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复合餐厅里等着,一问名字发现餐厅就在马路斜对面,不算太远,于是就步行赶往。
进了餐厅发现餐厅里坐满了用餐的食客,站在门口巡视了一圈才看到一张两人卡座前坐着一位女人。这女人脸上戴着一个很大的蛤蟆镜看不太清楚容颜,抬着头时不时的朝餐厅门口看去。看到我时她可能不太确定我是不是她要等的人,就对我摆了摆手。我一看就猜出此人是电话里的客户,就径直朝她走去。
距离那女人越近我越是忍不住的多看她几眼,因为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她,感觉很眼熟,真要想的话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