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脖子上的勒痕
第134章脖子上的勒痕
既然小朱说那人影是他女朋友那就错不了,毕竟小朱和他女友朝夕相处再熟悉不过,他更不会拿这种事情来跟我开玩笑。但一想到去泰国找阿赞奇做驱邪法事还要收费,我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和小朱开口。毕竟按道理来说,小朱现在遇到的麻烦多少和固呻哩有些关系,既然这样还怎么好意思收费?可做生意没有不赚钱的道理,更何况我也不是阿赞奇,说话没分量也拿不准主意。思来想去我决定在阿赞奇助理的报价上再多加五千,总共费用是一万五人民币。如果小朱讲价的话,自己再给他抹个三两千,这么一来我根本就不赚钱。毕竟小朱愿意去泰国做法事我也得跟着,来回机票加吃住怎么着也得两三千。
想到这我就起身边往家走边给小朱回电话,再把阿赞奇助理说话的话转告给他。果然,小朱一听要收费一万五还要去泰国,立马就炸了毛,说:“唐老板,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现在之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和你卖给我的固呻哩有很大的关系,现在处理后遗症怎么还要收费啊!而且还要收一万五,这也太贵了吧,比固呻哩还贵!”
“事情一码归一码。固呻哩的确是我卖给你的,但当时谁也不会想到你女友会去世啊!这就叫世事难料。而且这个费用不是我说的算,是阿赞师父给出的报价。”我表示无奈,又宽慰小朱说:“你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工作,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去泰国旅旅游散散心。你如果愿意去泰国做法事的话我也会跟着,到时候给你当导游带你转转,泰国可是个风景如画的国家,而且物价还便宜,很适合旅游散心。”
听我这么一说小朱明显犹豫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告诉我说让他考虑考虑,等考虑好了再给我回话。我没了办法,只好把电话挂断让他慢慢考虑。
本来准备回家,可刚走到小区门口肚子就又咕咕的叫了起来,我又折回到刚才的那家快餐店重新点了份盖浇饭边吃边琢磨起小朱的事情。心想小朱的女朋友也够可怜的,因为男女感情的事说轻生就轻生,真不知道她父母现在心里是后悔还是悔恨。想到这,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如果当初自己没把固呻哩卖给小朱,小朱不使用它的话,那他女朋友是不是就不会死?
脑子里刚出现这个想法我就连连摇头不再想下去,以免待会又钻了牛角尖搞的自己难过、内疚。
本以为这种事小朱最起码得考虑个两三天才能有结果,不成想当晚小朱就给我打了电话下定了决心。接到小朱电话的时候是半夜一点多钟,当时我已经躺下睡着,可手机反反复复的响个没完没了又把我吵醒。我这人有点起床气,起来后眼神都变的不一样,本想直接把手机关机继续睡,但在看到来电显示上显示的是苏州-小朱-固呻哩,这几个字样后又忍住了。
把电话接通我语气很不耐烦的说:“这么晚了打电话干什么?有什么事难道不能明天再说吗!”
“咳咳……”小朱没说话,只是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我疑惑的很,语气也没之前那么硬,问他怎么了。小朱继续咳嗽,半天才勉强说话:“唐…唐老板,我想好了,还是去泰国做法事吧。要不然,我早晚死在我女友手里。”
我更加奇怪,问他发生了什么。小朱是真害怕了,声音中带着哭腔告诉我说:“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女朋友拿着上吊的绳子来喊我,说什么要让我和她永远在一起。然后就拿绳子勒住我的脖子,她的力气非常大我怎么都挣扎不开,最后从梦里醒来发现这好像不是梦,好像还有人用绳子勒我脖子也说不了话……我拼命的挣扎踹到了床尾的凳子,凳子上有水杯,水杯在瓷砖上打碎才恢复正常。刚才我看了一下,我脖子上竟然有一道很深的绳子勒痕。”
“我的天……那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我惊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问。
小朱哭了出来,说他现在是好了,但脖子难受的很,也不敢再睡,怕再做到噩梦。最后又说:“唐老板,我之前和我女朋友去普吉岛旅过游,有护照。明天就去订机票,赶紧去泰国把法事做了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在这么下去我早晚会死。”
我连忙宽慰小朱,让他先别睡,找个电影或者是书什么的看一看熬到天亮,然后去订机票。还说自己也会订一张明天飞泰国的机票,到时候与他在泰国曼谷汇合,然后再出发一同去阿赞师父家里。小朱连连点头答应,也不再嫌法事的费用贵。
接完小朱的电话后我竟然没了睡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在想小朱女友的怨气为什么会这么大?按理来说,小朱女友的死和小朱以及她父母都有关系,为什么只单单的报复小朱呢?他女友父母是否也遇到了这种情况?
现在我不知情,等到了泰国了解了其中的缘由后我就全都明白了。当然,这属于后话。
好不容易捱到了第二天早晨,我起床打开电脑查了一下机票,发现徐州有到曼谷的机票,但不是最低折扣,票价要在一千三百多左右。没办法,为了客户的生命安全这个时候也不能省钱,只好把机票订了下来。将行程和时间发给了小朱后,我就准备出发去徐州乘飞机。
路上的时候小朱给我回了短信,是下午两点西安直飞曼谷的行程比我晚到大概两个多小时左右,只能到时候再机场等他落地。
大概下午四点多钟我抵达曼谷,这还是我第一次没通知沈智私自来泰国。估计沈智这会儿已经在去菲律宾的路上,所以我也没给他打电话,寻思着帮小朱做完驱邪法事自己就回国。
在机场随便找了家咖啡厅坐了两个多小时等到了小朱。小朱和照片里的模样相差不大,但身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他眼睛很细很小,加上杂乱的眉毛,真有几分贼眉鼠眼的感觉,最主要的是他不光眼睛小,眼珠还小,在眼睛里转来转去更符合贼眉鼠眼的形象。我又想起了小朱的女友,心里很不平衡,真不知道小朱的女友是怎么看上他的,两个人的颜值根本不搭。大概这就是我们国人常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带着小朱往机场外走时我忽然注意到他脖子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围脖,我心里感觉好奇。心想泰国是热带季风气候,普遍比国内的温度都要高,就算是在国内也没到冬天至于戴个围脖吗?难道不怕热?我问起小朱,小朱脸色很难看,声音很沙哑,说:“唐老板,不戴不行啊!”说话的时候小朱偷偷的把围脖掀起来给我看,我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小朱的脖颈一圈竟然有一道很深的红印,看红印分明就是用绳子用力勒出来的勒印。这时候我想起小朱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事情,我问他:“昨天发生的事吗?怎么勒痕这么深?”
“我也不知道,不光有痕迹还很疼,走路不能走太快也不能干重活,要不然就特别难受喘不上气。”小朱哭丧着脸回答。
这种情况我还真没遇到过,觉得小朱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也不敢耽搁,拦了一辆出租车立马朝着春武里府阿赞奇的寺庙赶去。路上我致电阿赞奇的助理将情况说明,并告诉他我们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赶到。助理回答没问题,刚好师父现在没有客户。
途中小朱脸色苍白的询问我阿赞师父能不能解决他的问题。我让他放心,那条固呻哩就是这位师父制作加持的。听我这么说,小朱也放下了心,扭头看着窗外曼谷的夜景。
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出租车停在阿赞奇的寺庙门口,小朱付了车费钱和我一同下车后在寺庙里见到了阿赞奇的助理。虽然我和阿赞奇的助理算是老相识,但还是按照规矩双手合十行礼。小朱不懂这些流程,但也跟着我照做。助理回礼后,带着我们进了里间的佛堂,边走边说:“现在没有善信找师父做法,师父知道唐老板要来,也一直在等着。”
我受宠若惊连连点头。进了里间的佛堂我看到阿赞奇盘腿坐在蒲团上,他身边堆放着很多佛牌和布周。而阿赞奇还和之前一样,就是皮肤看起来比以前更黑了,不知道是被晒的还是怎么回事。小朱明显第一次见黑衣阿赞,再看到满脸刺符眼神冷淡的阿赞奇时腿肚子都抖了起来,一双小眼睛充满惧意,时不时的扭头看着周围,不敢和阿赞奇对视。
我双手合十对阿赞奇行礼,阿赞奇对我点头回了礼,这时助理才问我情况。阿赞奇不懂泰语,我泰语的水平虽然一般但表达没什么问题,为了省事我就用泰语将小朱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阿赞奇听完后奇怪的问我:“他女朋友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我本想回答没关系,但又不敢确定,只好扭头用中文再次问一遍小朱,还瞪着眼睛让他说实话,如果说假话谁也救不了你。
小朱支支吾吾半天,仍然摇头说他女朋友的死和他没有关系,都是她父母逼的。我以为小朱是第一次见黑衣阿赞所以才紧张,于是就没多问,冲着阿赞奇摇头。
阿赞奇想了想,说:“我先感应一下他身上是否有怨气,然后再说施法的事情。”
助理拿出一块蒲团放在阿赞奇面前,小朱没明白什么意思,我连忙接过他身上的双肩背让他跪倒在阿赞奇师父面前。小朱紧张的看了一眼阿赞奇,最后慢慢的走到阿赞奇师父面前跪倒在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