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红绳手链 - 我卖佛牌那几年 - 黑瞳叔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23章红绳手链

第123章红绳手链

我连忙迎上前用不是太熟练的泰语磕磕巴巴的为阿赞康达解释,说是时间太紧路上一分没敢耽搁的往这赶,但没想到还是晚了。阿赞康达还和之前第一次见他一样,一米八的大高个长相白白净净又高又帅。不同的是阿赞康达这次把头发剪成了平头,看起来很利索干净。他从地上站起身,笑着用泰语回复说没关系,他也刚到没多久。

因为我现在的泰语水平已经达到日常交流的地步,所以阿赞康达此次赶来既没有带助力也没带徒弟,算是只身一人。我见天色已晚,自己还迟到,就心生了歉意问阿赞康达需不需要找家酒店休息一晚,等明天再去做法事。

“法事最好还是要在晚上做,这样可以更好的感应到阴灵的存在。”阿赞康达说。

一听这话我没了办法,只好打电话问钟先生要了他家的地址并表示自己和阿赞师父即可从武汉出发赶往孝感,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到地方。

从武汉机场到孝感还有接近六十公里的路程,要是放在平常可以乘坐火车赶往,但阿赞康达是泰国人虽说用护照也可以买火车票但太过麻烦,索性我和阿赞康达直接在机场找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开车送我们到孝感。反正来回路费都由钟先生报销,也没必要省钱遭罪。

途中我又用泰语介绍了一下钟先生儿子的情况。但我的泰语水平还是不够成熟,一些复杂的词汇根本说不出来。好在阿赞康达还是能听懂,他点着头回应说:“应该是遇到了‘鬼求人’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只能等见了事主再看。”

我点头表示理解还想和阿赞康达多说几句套套近乎,但一想到自己的泰语水平就只能作罢,别到时候自己问个两三遍阿赞康达仍不理解我的意思,那得多尴尬?

出租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抵达孝感钟先生家所在的小区门口,车费大约不到两百,付了钱我还特地让出租车司机给我开了小票,到时候好找钟先生报销。将收据收到皮包里刚推门下车小区门口迎面就走来一位年纪三十出头的男人,男人上来就询问我是不是唐老板。我回答说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此人穿着皮夹克、休闲裤,短发,戴着一副很厚镜片的近视镜,听声音八成就是钟先生。

果不其然,钟先生连忙冲我伸出手握手说:“我接到你们的电话后就一直在小区门口等着。”

说话时坐在后排的阿赞康达下了车,钟先生又连忙伸出手想和阿赞康达握手,还说:“这位就是泰国来的师父吧,幸会幸会。”

阿赞康达听不懂汉语,只笑着双手合十进行回礼。钟先生看了看我,有些尴尬的把手收回。我忍不住偷笑,解释说阿赞师父是泰国人听不懂中文,而且泰国对阿赞和龙婆都不用中国的这套礼仪,他们行礼都是双手合十。听了我的话,钟先生连忙又双手合十对阿赞康达拜了拜,进行回礼。

走路去钟先生家时钟先生看了看我旁边的阿赞康达,忍不住低声问我:“唐老板,泰国的师父驱邪做法都不用法器的吗?为什么我没看见?上次来我家给我儿子做法的道士左手拿桃木剑右手拿罗盘蹦蹦跳跳了半天。”

“你那肯定是遇到骗子了。中国道家的道术我不懂,但泰国阿赞师父的法术都很高深,他们有一套专门的修法咒语叫控灵咒。阿赞师父也有法器,但法器很特殊,想要带出国根本不可能除非费大力气找人托运过来。但一般的法事,阿赞师父很少用那种特殊的法器。”我解释说。

钟先生似懂非懂的哦哦了两声,又好奇的看了看阿赞康达。我能猜出钟先生的心思,他肯定在怀疑阿赞康达的法力。我也不多解释,心想等到时候你就大开眼界了,估计表情和我当初第一次见阿赞施法差不多。

钟先生所居住的小区很大,看起来半新半旧估计也就十多年的楼龄。小区内的楼房不高,都是六层楼,钟先生家住在四楼不高不低,也算是黄金楼层。爬楼到一扇防盗门前钟先生掏出钥匙开门,然后侧身让我和阿赞康达先进去,之后他才进屋边关门边喊媳妇。不多时一位和钟先生年纪差不多大的女人从卧室走出来,看样子是钟先生的媳妇钟夫人。

钟先生指着我和阿赞康达为钟夫人介绍了一通,我冲钟夫人礼貌的点头问好,又很好奇的指着她的脸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钟夫人的长相一般,脸上有少数的雀斑。但此时她的脸颊上却有很多伤口,看起来像是被人给抓伤的。钟夫人苦笑,说:“都是我儿子发起疯来给挠的,不光挠人还掐人、咬人。”说话的时候钟夫人卷起袖子让我看,我撇了一眼见钟夫人手臂红一块紫一块很明显是被掐出来的,左边手臂还有一排牙印,竟然还咬出了血。

我心里有些拿不准情况,心想这到底是不是‘鬼求人’?如果是鬼求人的话,没理由会给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询问钟先生夫妇他儿子小亮在哪个房间。钟先生正要回话,阿赞康达忽然用泰语说:“感应到了一股怨气,在旁边的房间。”话音落下,阿赞康达就抬腿朝着客厅旁边的走廊走去。走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转身面向一间房间的房门,但房门紧关着。

我和钟先生夫妇也走了过去,钟先生指着房间说:“我儿子就在这间房间里。”我让钟先生把门打开,钟先生犹豫了一下伸手把门把手拧开,我们几人全都走了进去。

进了房间我看到一位八九岁大的小男孩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了一张木质有靠背的椅子上,嘴巴里竟然还塞了一块布。我很惊讶,边往前走准备给小男孩解绑,边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绑着孩子能不难受吗?嘴巴堵着时间久了会被憋出病的!”

“唐老板,你可千万别解开啊!这孩子现在发疯发的厉害,我和他妈妈好不容易才把他给绑住。”钟先生连忙拉住我说。

这时候我想起钟夫人身上的伤口,顿时停了下来。而被绑在椅子上的小亮像是睡着了一样,低着头闭着眼睛。钟先生又说:“我儿子发疯主要还是晚上,只要天一黑保准出事,要么想要跑出去要么就胡言乱语。我和他妈妈要是阻止他,他就咬人、挠人。白天的话还好点,顶多会自己乱跑,但也不正常。最近几天想不到什么办法,我和我媳妇只好晚上的时候把孩子绑起来,这样不至于被他咬也不至于让他乱跑。”

我看着小亮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了块布实在是可怜,就让钟先生把小亮嘴里的布取下来,有阿赞师父在不会出什么事。钟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我又把钟先生的话用泰语转述给阿赞康达。

阿赞康达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小亮,忽然开口说:“他身上有一股很重的阴气同时也有一股怨气,怨气不在他身上,他是不是戴过阴牌?”

我愣了一下,心想这么一个小孩子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阴牌?别说是他,就连他爹娘一开始连佛牌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时我又想到了之前在泰国沈智的一位在殡仪馆做烧尸工的客户,那男人就是因为私自拿了死者身上的东西才被阴灵缠着。

想到这,我忙询问钟先生夫妇小亮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不属于他的东西。钟先生和钟夫人对视了一眼回忆了起来,片刻后钟夫人忽然开口‘哦’了一声,然后连忙走上前卷起小亮右手的袖子。袖子卷起来后我看到小亮右手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编织的红绳手链,手链下面还绑着一个红色的小玉坠。

我忙让钟夫人把红绳取下来还问他们这是哪来的。钟先生回答说不知道,钟夫人则说:“我儿子以前手上没戴过东西,这红绳也是前几天发现的。我以为是他自己在哪弄来的一条红绳也就没管,这个东西有问题吗?”

红绳取下来钟夫人把他交给我,我也搞不明白,只好转交给一旁的阿赞康达。阿赞康达接过红绳放在掌心,随后双手合十抵在额前轻声念了几句经咒。在阿赞康达开口念咒时,我右手小臂察觉到了热感,卷起袖子一看感阴符已经全部显露出来并且变成了黑色。

片刻后阿赞康达睁开眼,用泰语说:“这条手链里有一位成年的男大灵,怨气就是从这上面来的。”我很惊讶,心想难道问题就出现在这条手链上?钟先生夫妇很迷茫的看着我和阿赞康达,我正要为他们解释时,被绑在椅子上的小亮忽然睁开了眼睛,醒了。

醒来的小亮剧烈的挣扎了几下似乎知道挣扎不开索性就放弃,但他却一直低着头双眼的黑眼珠往上翻然后瞪着我们看,边看还边咧开嘴发出‘嘻嘻嘻’的笑声。一点都没有八九岁小男孩的模样,看着他的样子再听着他的笑声,一阵毛骨悚然。

钟先生夫妇吓坏了,忙问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可没有过。我也不清楚情况,看向阿赞康达。阿赞康达用泰语说:“小孩心智不全,被阴气侵体后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这很正常。”之后阿赞康达又把红绳递给我,让我放在小亮的手里。

刚开始我还觉得小亮被绑在椅子上嘟着嘴很可怜,但看到小亮这幅模样心里顿时有些打鼓,特别是看到小亮的指甲没剪时更害怕,连忙把红绳交给钟先生让他放在小亮手里,并让他们别担心,阿赞康达会解决。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钟先生也没觉得害怕走上前就把红绳塞进小亮的手里,奇怪的是小亮也没反抗反倒是反手就把红绳握在了手里。

这时阿赞康达走上前站在小亮面前用手捏住小亮的脑袋开始诵念经咒。当阿赞康达的经咒念出声时,小亮停止发出‘嘻嘻嘻’的笑声,头自然下垂低的更低,眼睛也逐渐的闭上。见到这一幕,钟先生夫妇很高兴,脸上露出了笑容,问我他们儿子是不是快要好了。

我忙对他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让他们不要影响阿赞师父做法,转而又想这才哪到哪法事估计还没开始。

果然不出我所料,阿赞康达咒语念了一会儿后,小亮的嘴巴忽然蠕动了几下说了一两句话,但声音特别小,根本听不清。为了避免遗漏什么信息,我特地走到小亮面前。

这时小亮又开口说话,声音比之前大了一点,但声音不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男青年的声音。他断断续续的开口说:“我…我想回家。我、我想见我、见我奶奶最后一面。她年纪大了,我想看看她。”

钟先生夫妇瞪大眼睛,估计很难想象他儿子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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