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被消除的业债
第99章被消除的业债听得此话我大吃一惊,说:“阿赞平生在曼谷沙吞很有名,从白衣转到黑衣后善信岂不是都得去找他请阴牌?”
“这是自然。”沈智吃完饭,靠在椅背上边喝柠檬茶边说:“但白衣阿赞转黑衣也有风险,他以前修的法只能用来制作加持正牌或者是正阴。邪阴牌里有入灵,需要黑法才能加持住,所以阿赞平生才会去清莱拜访某位黑衣阿赞学黑法。因为黑法刚学,阿赞平生算是初窥门径,对于阴料和阴灵的加持火候到不到家还不好说,所以前期阿赞平生的阴牌价格会比较便宜,也不敢入太重的料。”
我说就算是这样阿赞平生的阴牌应该也会有很多人请。
“这是自然。”沈智喝着柠檬茶看了我一眼,催促道:“赶紧吃饭,你不是要做鲁士灌顶吗?吃完饭我带你去找阿赞平生。”
我连忙点头快速的消灭掉面前的烤土司和煎香肠,然后又将奶茶一饮而尽。
饭后沈智开车载我来到沙吞阿赞平生的住处,赶到地方时阿赞平生正在为一位女善信做法力刺符。女善信穿着黑色吊带后脖颈以下的位置露出,跪坐在蒲团上背朝阿赞平生。阿赞平生则用古法刺针一边快速沾着墨液刺在女善信的皮肤上,一边嘴唇蠕动快速诵念着经咒。
幸好我和沈智来的早,只有这一位女善信做刺符,要晚来一会到下午估计排队刺符、灌顶的人会很多。等了约有大半个小时刺符完成,阿赞平生收起工具,女善信把衣服穿好双手合十对阿赞平生道谢,又从包里取出费用递给阿赞平生的徒弟。
我和沈智上前,阿赞平生很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没想到我来了泰国,他对我点头表示以后,之后用中文问沈智跑过来做什么。
沈智指了指我,笑着说:“唐老板生意做的大,总觉得自己身上背了业债,所以就带他来你这做个鲁士灌顶驱驱业债,顺带转转运。”
“牌商不适合做鲁士灌顶。”阿赞平生扭头看向我,说:“如果做了就要长期做,每隔半年做一次,要么就一次也不要做。”我很奇怪,问他为什么牌商不适合做鲁士灌顶?
阿赞平生解释说:“牌商接触阴料、阴气的机会太多,这些东西对自身业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影响。如果业债积累的多了,做了鲁士灌顶说不定会有很大的反应。万一控制不住,很容易出事。”
我恍然大悟,这时想起了之前带洛阳的陈小姐第一次拜访阿赞平生见阿赞平生为一位善信做鲁士灌顶的场景。当时那位中年男子接受灌顶时不住的用指甲去挠自己的脸,挠的破相才算完。后来一问,原来是业债越多反应就会越大。
我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业债多不多会有什么反应,拿不定主意的看向沈智。沈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白了我一眼说:“你做牌商才一年多,身上能有什么业债?赶紧做,做完之后我们走。”
我一想这倒也是,于是就不多做纠结跪在了阿赞平生面前的蒲团上。阿赞平生见我做好打算也不再多说,让徒弟取来两顶金黄色的鲁士帽,一顶戴在自己头上一顶戴在我头上,又让徒弟准备好法拍、法水,灌顶准备开始。
阿赞平生先用法拍沾水然后轻轻在我双肩、头顶拍打,我不自觉的闭上双眼。其后,阿赞平生开始诵念鲁士法门经咒,一边念一边继续用法拍拍打我的上身,我闭着眼睛感觉听阿赞平生念咒很舒服,身体慢慢的放松。
约有半分钟后阿赞平生诵念经咒的声音变大,拍打在我身上的法拍也逐渐用力,不知怎么地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我家附近的那只流浪狗。那只流浪狗不知道是串种狗,毛色有黑有白很难看,经常在我家小区附近转悠。当时年纪小,我和我几个发小不懂事,经常拿石子去扔那只流浪狗,还用棍子打它,每次它都被吓的夹着尾巴不敢动,也不咬我们。后来有一次晚上回家,那只流浪狗好像是被车撞了,瘸着腿跑到我面前要咬我的裤腿,头上还流了很多血,更丑,我很嫌弃的踹了它一脚就没再管过。谁知没两天就听小区的人说,那只流浪狗死了。
当时我年纪小不懂事,就觉得一只流浪狗而已,死就死了也没放在心上。可在接受鲁士灌顶时又忽然想起,就感觉很是愧疚,如果当时我把这只流浪狗送到宠物医院,或许就能拯救一条生命。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广州董小姐的色拍婴、单先生的小鬼、冯同学的阴物符管以及其他从我这请了阴牌没得到什么好下场的客户。越想这些人我就越难过,心想如果不是我卖阴牌给他们,他们或许也不会遭遇各种惨祸我。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欠打非常欠揍,就拼命的跪在地上磕头,磕的‘碰碰’直响,正要继续磕突然被人拉住,我又握紧双拳不断的砸在自己胸前,砸的越重心里的愧疚就越少,越砸我就越舒服,于是就拼命的砸。
砸了二十几下后,我心里对那些客户的愧意减轻了很多。甚至恍惚间闭着眼睛能幻想到他们那些人一个个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对我笑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去。甚至还幻想到那只毛发黑白相间的流浪狗对我‘汪汪’大叫,摇着尾巴跑走。
也就在这时阿赞平生咒语念完,法拍忽然重重的拍在我头顶,我‘啊’的大叫一声睁开眼睛。
鲁士灌顶做完后我感觉很奇妙,心里说不出的舒畅,但胸前和额头疼的很厉害,神志也有些不清,站也站不起来。一旁的沈智把我扶起来,让我坐在椅子上。我坐下长吁了好几口气,眼前才慢慢放亮恢复正常,但额头和胸前却很疼,疼的我把额头捂住,一摸还起了个大包。
这时阿赞平生说:“唐老板身上的业债也只比普通人重一点,不算很糟。但做了鲁士灌顶就要养成习惯,需要每半年做一次驱除你身上的业债和霉运。”
我连连点头说记住了,但那之后就再也没做过。这倒不是我忘记了,而是之后的半年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事让我不敢去做鲁士灌顶,怕自己身上的业债太重,反应过激。现在想想非常后悔,如果当初听阿赞平生的话坚持把鲁士灌顶做下去,或许就不会有太惨的结局。
这时沈智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给钱,我连忙醒悟问阿赞平生的徒弟施法费用。徒弟知道我们三人关系非同一般,就看向阿赞平生。阿赞平生笑着说:“给五千铢吧。”
五千铢才相当于一千块,不算很贵,我很爽快的从皮包里清点五千铢递给徒弟。
法事做完沈智又和阿赞平生聊了两句,这才带我离开。回去的路上我摸着额头的包,心想鲁士灌顶还真有用,做完以后心里的一切不愉快都消散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
我问沈智自己做鲁士灌顶的反应,沈智笑着说:“反应很大,先是磕头磕的砰砰响然后又捶自己胸口。要不是我拦着你,你的额头早就被磕出血了!”
我啧啧称奇又问沈智做过没有,沈智摇头说自己做牌商做了快十五年还真没做过鲁士灌顶。我想起阿赞平生说的两种情况,心想沈智大概就是第一种。这时我忽然想起卖出小鬼赌注的事情,正想要让沈智讲给我听听,手机突然响起,打开一看竟然是广州开佛牌店的林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