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另类的阿赞师父
第30章另类的阿赞师父第二天早晨我和沈智在一家餐厅边吃咖喱饭喝水果茶边聊天,沈智还是很好奇我是怎么在网上卖佛牌的。我只好又耐心的为他解释,可他仍然听不太懂,喝着水果茶说:“现在的生意这么好做吗?我当初卖佛牌跑业务的时候,差点没把腿跑断。有时候为了和同行牌商争抢客户,还差点没打起来。”
“今日不同往时嘛。现在是互联网的天下,不仅可以在网上订机票还可以买东西、卖东西。我前几天看新闻,听说都已经出了卡片手机,手机薄的和一张卡片一样。”我笑着说。
沈智不信,说我净瞎扯,手机如果薄的跟卡片一样,那还怎么放电池?我笑了笑没和他犟,而是改问他是哪里的人,这么多年过来为什么甘愿在东南亚各国跑也不愿回国去卖佛牌。
“我如果回国卖佛牌了,还能有你吃饭的地方吗?”沈智哼了一声,放下勺子拿纸巾抹了抹嘴,点了支烟边抽边岔开话题说他这几天刚好不忙,准备带我在曼谷和芭提雅好好转转,刚好他认识的几位龙婆师父和阿赞师父都居住在曼谷和芭提雅等地,还可以带我见识一下阿赞师父制作、加持佛牌。
我知道沈智是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也就没多问,很高兴的点头说可以。毕竟自己来一趟泰国就是为了这些来的。游玩倒是其次,主要是想见识一下阿赞师父。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昨天的阿赞平生,就问沈智阿赞平生是不是能听懂中文,为什么昨天我们和陈小姐父亲的对话,他都能听懂。
沈智抽着烟点头说阿赞平生是中国人。我很惊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阿赞师父竟然还有中国人?”
“为什么不能有?没有人规定阿赞师父必须是泰国人。”沈智端起水果茶抿了一口,告诉我说阿赞平生是中国云南人,他们俩认识在十年前。那时候阿赞平生在一家中国人开的餐馆打工,刚做牌商的沈智还有些吃不惯泰国餐,所以经常来那家中国餐馆用餐。
时间久了沈智就认识了阿赞平生,相熟后沈智得知阿赞平生其实并不是普通人,他会一些苗寨的蛊术,而且非常厉害。沈智当时就动了心眼,问阿赞平生愿不愿意做阿赞师父,可以制作佛牌还可以为善信做一些简单的法事,更可以给人下降落降赚大钱。阿赞平生来泰国就是为了赚钱,如今有了赚大钱的机会自然不愿放过,很利索的答应了下来。
沈智很开心,带着阿赞平生去了泰国东部找了一位叫阿赞jom的师父。原来这位阿赞jom师父和沈智有合作关系,而且阿赞jom师父的虫降很厉害,而阿赞平生会的蛊术和虫降虽然有本质上的差别,却意义差不多,于是沈智就介绍了阿赞jom指点阿赞平生修法。
阿赞平生学艺有成后,沈智的牌商生涯也做的小有规模,经常介绍一些客户给阿赞平生。二人你来我往了十多年,关系非同一般。
听完沈智的简单讲述后,我吃着咖喱饭啧啧称奇,没想到沈智和阿赞平生还有这么深的一段渊源。
就在这时沈智的手机响起,沈智夹着烟的手指了指我面前的饭碗示意我快点吃,同时拿出电话接听。给沈智打电话的明显是泰国人,因为沈智一直在用泰语回话。我吃着咖喱饭,心想自己还真得多学学泰语了,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方便。如果以后有客户问我是否常去泰国,我也好说那么一两句泰语证明一下自己。
沈智讲完电话时我刚好吃完饭,他挂了电话脸上多了一抹很浓的笑意,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说:“唐老板这次来泰国真的是赶上了一个好时机,可千万别说老哥不照顾你,今天就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我喝着水果茶奇怪的问。
沈智先问我身上有没有纹身或者是刺符,我回答说没有,自己一直想纹身但是怕疼,就没纹过。沈智笑着说:“那刚好。我认识一位白衣阿赞,他的法力很高深,刺符的功力更是远近闻名。但可惜的是他一直醉心于修法,常年在泰国北部的深山中久居不出,也很少和牌商合作。最近他出山来到了曼谷办事,刚好要在曼谷停留一段时间,我可以带你去拜访一下这位阿赞师父,再让他赐你一道刺符。”
我忙问刺符疼不疼,如果疼的话可不可以不刺。沈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训斥我说,你知道这种机会有多难得吗?这位白衣阿赞师父的刺符和别的阿赞师父的刺符完全不一样。要不是我身上有刺符,会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
“赶紧吃,吃完我带你过去!”沈智又瞪了我一眼。
我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三口两口的把水果茶喝干净,随后抹着嘴叫来服务员结账,离开了餐厅。
沈智说的那位阿赞师父叫阿赞布山,来曼谷后暂住在吞武里他一位朋友家里。去吞武里的路上,沈智为我介绍了这位阿赞布山师父。据说阿赞布山不为功名与钱财,醉心于修法只为了帮助深陷于贫苦和疾病折磨的善信。身在现如今繁华、浮躁的社会中已经很少有阿赞布山这么高觉悟的阿赞师父。
其实一些师父修法的初衷都只是为了宣扬小乘佛教的佛法、普度众生。但随着现代人越来越金钱、势利,一些师父也就开始针对各种法事进行收费、收取供金,亦或者是以‘捐款’的名义让善信缴纳费用。不过这些都无可厚非,毕竟阿赞师父也要吃饭喝水,甚至于在制作一些阴牌时也需要花钱购买阴料,而龙婆师父也要维持、建造自己的寺庙。
但有些阿赞师父的收费却超出常理,甚至还漫天要价。当然,这也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的是一些商业阿赞、龙婆。这些师父自认为穿个麻衣麻裤在身上刺点符、剃个光头就有了法力,实际上他们一点法力都没有,所制作加持的佛牌以及各种法事对善信来言根本就一点用处没有。
我曾经见过一位商业阿赞在善信身上盖了一块白布,坐着念了几句泰语经咒,随后就声称这是一场‘白布起死回生法事’,可以清除善心身上的所有业债,但实际上他念的什么东西他自己都不知道。就这,还有很多善信跪拜、争先恐后的要求去做法事。只能悲叹一声,这些人没文化,不了解行业的内幕。
而这位阿赞布山师父就是诸多白衣阿赞师父中的另类,也是最为‘纯净’的一位阿赞师父。他有很高超的修为,特别擅长刺符,同时制作加持佛牌的能力也很强,而且还精通各种降头与解降。但他却从未因为钱财为人落降,就连阴牌也很少制作。不过他却很乐于帮助一些贫苦、心地善良的善信,甚至是不求回报。这位阿赞布山师父为了避免尘世的喧哗与金钱的腐败,甘愿易居到泰国北部的山林之中久居不出,专心修法。
说到这时,典型的‘金钱奴隶’沈智都不免露出赞许、尊敬的目光,他说阿赞布山师父绝对称得上是真正的‘阿赞’。
我听着沈智老哥的讲述,很是好奇的询问他是怎么认识的阿赞布山。
沈智说:“我在泰国北部有一位客户,他在当地是很有名气的商人,经常做一些善事。后来他因为生意场上的竞争得罪了同行,同行找了在柬埔寨修黑法的阿赞给他下了血降,因此来找我解降。那位柬埔寨的阿赞修的黑法很奇怪,血降除了他自己很少有阿赞师父能解开,我联系了很多阿赞师父都没有办法。本以为那位客户必死无疑,谁知道他不仅没死还活蹦乱跳。我奇怪的问他原因,他说是一位常年在深山修行的阿赞为他解的降,这位阿赞就是阿赞布山。当时我刚好距离他不远,于是就抱着拉拢阿赞的想法去拜访阿赞布山。但阿赞布山的规矩是不和牌商合作,我不死心,一连去了三次。后来阿赞布山没了办法,只答应和我做朋友,至于其他事他不会管。”
我佩服不已,心想就算不能和阿赞布山合作,但有他这么一位厉害的朋友也很不错。后来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我们和阿赞布山也的确有过来往,但这都是后话。
我问沈智阿赞布山此次出山来曼谷是为了什么,沈智回答说:“据说是有一位曼谷的慈善家被人下了降头,他受邀来做为慈善家解降。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心想现在的慈善家这么招人妒忌的吗?还有人专门给慈善家下降?
“对了,你刚才说阿赞布山师父刺符的法术很厉害,为什么你不能刺?是因为你身上的刺符太多,没地方刺了吗?”我又好奇的看向沈智询问。
沈智瞪了我一眼,说:“我身上那么多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地方刺?阿赞布山的这个刺符很奇特,身上有其他刺符或者是纹身的人不能刺,要不然会起不到效果。我身上的刺符太多,有保平安、招财的五经咒,也有增强自身魅力的人缘鸟,还有挡小人的拉胡神。如果阿赞布山的刺符刺在我身上,一点法力都没有。”
“那阿赞布山的这个刺符是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