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纪念册
第94章纪念册颜以沫躲回房间,外面队友们还在嬉闹着。她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向脑后,然后把照相机连上了电脑。
一张张珍贵的照片,被她分类放进了文件夹。颜以沫打开名为“季倾斐”的文件夹,把里面的照片一张张打印了出来。
颜以沫小心翼翼地翻看着一张张照片,刚打印出来油墨还没有完全干,她只能把他们分开放着。
不知不觉间,整张电脑桌都是季倾斐的照片。有拍摄平面广告时候拍下的、有在和顺记帮厨的时候偷偷拍下的还有几张是颜以沫在游乐场用手机拍的。
颜以沫是一个有仪式感的人,从小就喜欢在本子上贴贴画画。
可惜颜宏眉不是,她二十年以来就只留下了一本相册,基本上都是她还没有记忆的时候照片,旁边一笔一划记录着她成长的历程。
这也是她最重要的东西之一,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颜宏眉就变得不一样了,她记事后,颜宏眉没有为她拍过一张照片。
照片晾干了,颜以沫拿出一本新的本子,一副大干一番的模样,打算赶在明天见面之前把纪念册做好。
她把照片一张张贴在上面,然后用笔在旁边写上日期和拍摄的地点,最重要的是记录下自己的“评语”。
第一张是憨憨的棕熊“冰块”,颜以沫想了想,在旁边写下:“冰块首次登场,英俊的季倾斐沦落为铁憨憨大棕熊。”
然后又依次在花车巡游、几张合照下写下语句。最后,颜以沫把在医院的五人合照放在了这一部分的最后,郑重地写上:“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一点一滴的记忆在颜以沫的手下成为了可触碰模样,颜以沫把专属于和顺记的回忆放在了最后。
在颜以沫的镜头之下,能感受到爷爷奶奶之间的默契与温情,甚至从一张张照片中似乎闻到了糖水的甜香,她提笔写下:“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一本小型纪念册马上就要完成了,颜以沫得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拍下一角,发了个朋友圈。
颜以沫:亲手制作的礼物,希望收到的人能喜欢!
刚洗完澡出来的季倾斐恰好看到了这条朋友圈,心里一动,这会是送给自己的吗?亲手制作这几个字,让他不由得更期待明晚的见面了。
发完朋友圈之后,打印机依旧孜孜不倦地工作着,把这些日子里的照片一张张打印出来,颜以沫还打算多做几本,寄给和顺记的奶奶,还有小许和经理他们。
刷刷的声音就像是它低声呢喃的催眠曲,颜以沫不小心就趴着桌前睡着了。
在祈赤电话的疯狂轰炸之下,颜以沫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昨晚是在桌上睡的,赶紧洗漱奔上了前往工作地点的车。
专辑的销量给sevense带来了更多的热度,团里的每个人特性不同,经纪人根据大家的特点接了很多通告和工作,大家更忙碌了。
颜以沫也一样,工作了一天之后,想起昨天的约定,她赶回家一趟补妆,然后拿起季倾斐的围巾,纠结的看着,思考要不要还给他,最终还是不舍地放下了。
拿起桌上包装好的纪念册,就往季倾斐家里赶。
季倾斐今天特地提早结束了工作,安排小助理给他买菜。收工之后,季倾斐无视了小助理渴望的眼神,毫不留情地把他赶走了。
一进屋,他就直奔厨房,买好的菜放在了桌上。小助理按季倾斐的吩咐,买了季倾斐所需要的食材,季倾斐嫌弃地看了看,觉得小助理买的还不够好。
看了看时间,季倾斐就围好围裙开始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了,季倾斐打算做四菜一汤,又纠结会不会太多,吃不完。
这时他脑海里想到前几次颜以沫吃饭的场景,暗笑自己瞎操心。
“叮咚”,门铃响了,季倾斐没想到颜以沫那么快就来了,只好先给她开了门。
女孩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季倾斐把她迎进来说:“外面很冷吧?你先等会,我还没做好。”
颜以沫会意,把手里的东西往后收了收,她不打算这么快给季倾斐。季倾斐没有漏掉她的小动作,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季倾斐回到厨房,边上熬着汤,他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颜以沫许是一个人待得无聊了,探出个头问:“季倾斐,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厨房油烟味重,他并不打算让颜以沫帮忙,于是说:“油烟大,对女孩子不好,你去外面随便看看吧,我一会就捣腾好了。”
颜以沫应声,看着季倾斐那花里胡哨的抛锅动作,也知道自己是帮不上忙了,带着一脸遗憾退了出去。
颜以沫百无聊赖参观季倾斐的房子,一层在客厅旁边有半开放式的书房。“不知道他平时喜欢看什么书。”这么想着,颜以沫走了进去。
只见书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奖杯奖牌,而在这些奖项最显眼的地方,竟然放了自己的专辑《破茧》。
颜以沫偷偷笑了,这摆明就是故意摆在这嘛,生怕自己看不到一样,他果然履行了承诺。
颜以沫又看起了书架上的书,竟然发现有很大部分是数学专业的书籍。她仿佛看天文一样看着那些她不知道专业名词,之前也没听说他是学数学的啊?
或许只是兴趣吧,颜以沫安慰自己,人不可能什么领域都能做到完美吧!但看到旁边一个旧式奖杯之后,她就明白了。
上面写着:“高中奥数竞赛一等奖”,原来还获奖了,于是颜以沫掏出手机,认真在备忘录记下:“喜欢数学,曾经获奖。”
书架上剩下的基本都是侦探小说了,季倾斐还是个侦探迷,颜以沫仔细瞧了瞧,他的《福尔摩斯探案集》竟然是初版的。
但是十本里面唯独少了第七本,颜以沫知道,原著初版是十分珍贵的,即便是有钱也买不到,愿意割爱的人寥寥无几,于是她默默记下了这件事。
“吃饭了。”季倾斐的声音传来,熟稔得像他们就是家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