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潜伏
沈睿和林孟一起追查，一查就查到了来年二月，但是甄二爷却一点破绽都没有。这让沈睿感到很丧气，林孟也开始怀疑当初的探查方向。“公子，他马上就要启程回江南了咱们还查吗？”
“查！”沈睿感到很绝望，每一次感觉自己接近真相的时候，都会功亏一篑。
“对了，给林姑娘的生辰礼，送过去了吗？”
“送过去了，赶着林姑娘生辰之前送到的，姑娘还说，不能当面谢公主和公子，她有些过意不去。”
“送到了就好。”沈睿本想和林妹妹过生日的，但是被甄家的事绊住了手脚，实在腾不开身。
“走吧，收拾东西，咱们潜伏到甄家的船上去！”
“公子，你不可亲身涉险啊！”
“不去，我不甘心！”沈睿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在甄二爷回到江南之前，还不能抓住他的把柄，那沈安不会准许他再查下去，甄冉冉这条命就真的白丢了。
“是！”
潜伏的前一天，沈睿来到那个传说中的馒头庵，他来给甄冉冉上香。袅袅青烟中，他在心里对甄冉冉牌位说：‘如果你真的有灵，那就请你一定要帮我，成功查到甄家的罪证，顺利为你报仇。’
到了夜里，他独自来到林孟的房间，在这里，他将褪去将军府小公子的身份，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船工小子，整日里为了生活和自己的叔叔一起奔波劳碌。
“睿儿，你脸黑的挺均匀啊！”
“还是林叔叔易容手段高超啊！”沈睿转来转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完全大变样了。从粉嫩的文弱书生，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皮肤黝黑粗糙、常年在船上的勤劳少年。
“那当然！”
不得不说，虽然林孟这个人很臭屁，但是他的化妆技术还是很好的，放到现代，那就是妥妥的造型师啊！
第二天一早，背负着晨曦的光，他和林孟一起踏上了甄家南下的船。
“林叔叔，这船上的高手不少，看来甄家这些年网罗了挺多江湖高手。”那些护卫气息沉稳、下盘扎实，一看就是练家子。
“怕了？”
“没有。”沈睿目光坚定。
“好小子，有你爹的风采！”林孟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沈睿抿嘴笑笑，没说话。
“哎，那边儿那两个，过来把这个搬到船舱里。”一个护卫对他们大喊道。
“好嘞，爷，这就来！”林孟立马带着沈睿屁颠颠的跑过去，抬起甲板上的箱子往船舱走，那模样和真正的船工也没什么两样。
沈睿搬着沉重的箱子，一趟趟的穿梭在甲板和船舱之间，把整船的大致分布图都记在了心里。
船舱一共有两层，最上面一层右边的中间房间是甄二爷的住处，下面一层是甄家那些护卫的住处。甄二爷的左右还住着三个人，待遇远高于其他护卫，看上去应该是甄家请来的供奉之类。
据暗卫探查的结果，这三个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起码有一个会守在他身边，绝对不会同时离开。暗卫之所以探查了这么久，都没有太大收获，就是因为无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避开这三个人。
入夜，沈睿悄悄离开自己住的那个船舱，没想到甄家人居然如此谨慎，就连船工所住的地方都有护卫守着。
“哎，你干嘛的？”一个护卫拦住他。
“这位大爷，我出来撒尿。”沈睿模仿林孟低头哈腰的样子，成功混过了门口的守卫。
他来到甲板上，悄悄避开甲班的耳目，摸到了一楼船舱潜在窗子底下偷听，这里是他能进去的最近距离了，再往里走，恐怕就要惊动楼上的人了。
“你们说二爷这次来上京，怎么耽搁这么久啊？”
“还不是处理大小姐的事！”
“大小姐不是死了吗？还死的那么···”
“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
“不提了，要说日子啊，还是咱们二爷的日子潇洒，每天晚上都有那么多美人陪着，美酒喝着，那可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可不是，要是我能过上一天，那真是死了也值得了。”
“你小子，还是跟哥哥我混一混春芳楼吧，想过二爷的日子，下辈子给自己找个好胎。”
接下来的话，都是一些无意义的荤段子，沈睿听的面红耳赤，也没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有些疑惑，“看来甄冉冉应该还留了什么后手，否则不会把甄家人绊在上京这么久。”
“你撒尿撒这么久？”沈睿回去的时候又被门口的侍卫盘问。
“大爷，小的晚饭时候吃多了肉，肚子不争气，这不是就拉了，小的···”
“滚滚滚，进去。”侍卫没等沈睿说完，就把他推搡进去了。夜里的沈睿那叫饱受折磨啊，呼噜声此起彼伏，臭脚和臭屁也是一直萦绕在他的周围，险些让他吐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林孟和沈睿都会找空隙去探查那些侍卫，但是始终没有收获。
“你，把东西给二爷抬到楼上去。”这天中午，一个侍卫拦住沈睿，让他帮一个侍女搬东西。
“是是是，小的这就来。”沈睿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在一众船工羡慕的眼神中跑过去。
沈睿搬着东西，跟在那个侍女身后，终于来到了二楼。
“站住，你们拿的是什么东西？”
“林先生，这是给二爷拿的一些日常用品，奴婢实在拿不动，所以找人搬上来的。”侍女屈身行礼，沈睿也把自己的头低下。
他现在无比感谢小金和补天石，因为有它们的存在，不管内力多高深的人，都无法探查他的内力，这为他经营自己的病弱人设，可是出力不少。
“别随便让人上二楼。”林先生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沈睿，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妥，所以只是嘱咐一声就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