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假如我有哥哥
沈睿和二皇子一起开开心心去皇后宫里用午膳了,而皇帝和大皇子只能透过奏折的空隙,咬牙切齿的望着他们欢乐的背影,真是苦逼!
“二表哥,看见没,当皇帝就是一件如此苦逼的事儿,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也就吃得好点儿,但是我们一样吃的很好啊!”沈睿勾着二皇子的肩膀,煞有其事的说。“没错,还好我不是哥哥!”二皇子一边听一边点头,他早就发现了,大皇子自从参政以后,黑眼圈就越来越大了,堪比御花园的那两只竹熊!
“唉,我要是也有一个哥哥就好了!”沈睿就能过上自己梦中的生活,每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没事儿带着几个人出去逛逛gai、打打架,靠着老子和大哥就能成为上京一霸,真是梦里想想都要笑醒!
“你好可怜啊,要不然你让姑母再给你生一个哥哥吧!”二皇子同情的看着他!
沈睿回以更加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小小年纪,脑子就坏了,真是太惨了,再生一个那是哥哥吗?
那是祖宗!
还好他是皇子啊,就算是一个傻子,看在已经当皇帝的爹,和即将当皇帝的哥哥份上,还是会有人嫁给他,这辈子也不用愁吃穿,真好!
来到皇后宫里,皇后早早就准备好了许多二人爱吃的菜,沈睿喜欢吃海鲜,二皇子喜欢吃肉。放眼望去,一桌子的菜,全是大鱼大肉,虾参翅肚也是一应俱全。
“舅妈,还是您最懂我!”沈睿对着蒜蓉大虾大快朵颐,身在交通不便的古代,想吃到这么新鲜的海鲜,除了皇宫,不做他想。
“对对对,母后真是善解人意!”二皇子抱着蹄膀啃的不亦乐乎,这是他的最爱。
“好好好,喜欢就多吃,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以后多来舅妈这儿玩儿!”皇后最不耐烦那些什么规矩,看见这两个吃相好像猪儿子的小家伙,她心里比自己吃着还开心!
“母后,刚才沈睿跟父皇说,让父皇大封后宫,以后可有的你忙了!”二皇子扔下蹄膀,专攻手把羊肉!
沈睿一口虾憋在嘴里,上不上、下不下愣在当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该死的二愣子,你害我!
“哦?”皇后把手上的筷子一下拍在桌子上,眼含威胁的看着沈睿:“睿儿,是吗?”
“舅···舅妈,我可以解释的!”沈睿此刻觉得刚才吃下去的大虾,此刻正在他的胃里跳蹦嚓嚓!
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皇后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解释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宫里一天的吃穿用度,要开销多少钱?还封妃,你知不知道要多花多少?大封后宫,你是想让我去哪儿找钱,把你卖了都不够!!!”
“舅妈,你不能老是想着节流啊,你得想办法开源,才是长久之道!”
沈睿趁皇后不注意,从她的铁掌下把自己的耳朵抢救回来,看着吃的开心的二皇子,心里又给他狠狠的记上一笔!
“开源,谈何容易啊!”皇后是真的不容易,上面有一个太上皇,又有两宫太后,加上一个奢靡无度的甄太妃,谁都得罪不起,除了自己紧巴巴的,还能怎么办呢?
“嘿嘿,等舅舅封妃以后,不就容易了!”沈睿凑到皇后身边,叽叽咕咕了半天,皇后从紧皱眉头,再到神情舒缓,最后恍然大悟、开怀大笑!
“来,睿儿,快吃,你最爱的螃蟹!”皇后把一整盘螃蟹都端到沈睿的面前,伸着手的二皇子抓了一把空气。
“母后,我也要吃!”二皇子不满的喊道。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把你盘子里那块儿蹄膀吃完,不许浪费!”皇后一个清脆的脑瓜崩敲过去,二皇子只能委委屈屈的捧起已经有些冷的蹄膀,把它当作沈睿的替身,恶狠狠的大啃几口。
沈睿吃着香甜的螃蟹,顿感快乐果然是需要对比的,这日子是真舒服啊!
暮笙阁。
黛玉早上醒来,拿着手中的荷包,才知道原来不是梦,沈睿昨天晚上真的来看她了,还给她带了一袋大珍珠。
黛玉从自己的妆奁里拿出一个盒子,把珍珠全部倒在里面,然后又拿了一些安神药草放在荷包里面,再拿出一个自己的荷包,裹在这个荷包的外面,伪装成功!
“姑娘,这是哪里来的珍珠啊!”青霜还以为自己大清早的就眼花了,这个头、这成色,把姑娘匣子里那些珍珠全都比成米粒儿了!
青云戳了戳她的脑袋,这不开窍的性子,真是愁人,“还能是哪儿来的,自己想想!”
黛玉把珍珠都收起来,想到昨夜沈睿说,不喜欢就拿来磨粉敷脸,心里有些开心。
自从上次紫鹃把黛玉的家书透露给贾母以后,她的危险系数就再升了一级,以前还能进入黛玉的房间,现在黛玉的房间周围都是禁区,不让她靠近的。
她有些气闷,心里也责怪黛玉有些不知好歹,宝玉那么好的人,难道还委屈了她?
“紫鹃姐姐,姑娘让你去老太太那儿回个话,说姑娘身子不舒坦,早上就不去叨扰老太太了,等晚间儿,再去和老太太赔不是!”一个小丫头站在紫鹃的门口,说了几句就跑开了。
紫鹃摔下手里的绣活,不情不愿的往外走去。小丫头折返回来,拿起她的绣活,那绣面上绣的是两只抱颈的鸳鸯,一看就不是姑娘家用的东西。小丫头把东西放回原位,蹦蹦跳跳的找邱嬷嬷告状去了。
宝玉现在被贾政管得很紧,除了每天早上请安的时候,就没有时间能够出现在贾母房里,所以黛玉就尽量避开这段时间,不和他碰面。
到了晚间儿,用完晚饭,一屋子人正坐在一起谈笑的时候,突然一个小丫头跑进来,哭着磕头,喊道:“东府的蓉大奶奶,没了!”
贾母又惊又怒,一拍炕桌,怒喝道:“胡说八道什么,敢编排起主子来了!”
“老太太,奴婢不敢胡说,东府报丧的人正在外头呢!”小丫头本就哭着,被贾母一吓险些背过气去,连忙不停的磕头。
鸳鸯扶着贾母站起来,斥道:“没个眼力见儿的,还不快把姑娘们都扶回去,惊着了,一个个都给我仔细点儿皮!”
一时间,众人全都散去,只剩喘着粗气的贾母,还有不停拿帕子抹着眼角儿的邢氏,王夫人坐在那儿,转着佛珠,也不知在想什么,这一屋子人在烛光闪烁下,全都神色莫名。
良久,贾母才道:“罢了,都散了吧!”又嘱咐鸳鸯,“去把二奶奶叫起来,可卿去了,尤氏又是个没骨头的,叫她去看看,也好帮衬帮衬!”
“是!”鸳鸯领命出去了,来到王熙凤的院子里,发现王熙凤正捂着胸口坐在炕上,神色难辨。
鸳鸯不敢耽搁,急忙把贾母的吩咐说给她听,王熙凤点头称是,等鸳鸯走后,叫来平儿,换上一身素色衣衫,就趁着夜色来到东府。
果不其然,这府里主子嚎啕大哭、仆人满屋乱跑,已经乱成了一团糟。一时间,她也顾不得自己刚才做的梦,只管一气儿吩咐,嗓子都干了,才算是稳住局势。
可怜秦可卿,一朝魂归去,竟是什么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