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朝朝暮暮长相见(一)
第114章朝朝暮暮长相见(一)“真的?”我心中雀跃不已。
奕泞看着我,笑而不答。
什么狗屁的红绳男子,见鬼去吧,我会因为一个不像诅咒的诅咒而放弃真心爱我的人么?当然不会!回到现代后就让我变成天煞孤星吧,我愿意把这段回忆珍藏回味到老。
回到现代?想到这个问题,我原本灿烂的笑脸突然就垮了下来。
“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你会……”我有些难过。
“没有那一天,我们不会分开的。”奕泞笃定地说道。
“但是,因为,”我苦恼地低下头,该怎么说呢?
“因为你特殊的身份,因为你莫名的来历?”奕泞问道,“暂且相信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暂且相信你天外来客的身份,不过既然你来了,又被我遇到了,我就不会放你走。”
放不放是他说了算的么?我看着他霸道的脸,有感动,更有难过。我是个无名小卒,可以莫名其妙地来,但是他是咸丰帝,不能莫名其妙地走啊。就算到时候两个人都能回穿,他也不可能陪我同去吧,想想都知道,分别的日子,就算撕心裂肺就只能忍痛别离了。
“你对我那么好,让我吃香的喝辣的,我也舍不得走啊!虽然有时候让我受点小委屈,但是看在你特别真诚的份上,我也不去计较了。”我掰着手指头,一一数落着奕泞的不是。
“还说不计较,跟个老太婆一样,啰嗦个没完。”奕泞起身作势要打我,我闪身躲开,完了还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啊,”一声低叫,奕泞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活该,叫你打我。”我以为他在开玩笑,直到看见他额上冒出冷汗,我才下意识地起身,转身见锦缎下有红色沁出,我也慌了手脚。“真的坐到伤口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会包扎啊!”
“让安德海去叫御医,没事的,别慌。”受伤的人反倒过来安慰我。
“呜呜呜,对不起啊,我忘记你的伤口啦。”真是粗心啊,他的腿本来就伤得重,好不容易才包扎好,又被我一屁股给毁了。
“去叫御医吧,快点。”奕泞忍痛指指门口,为慌得像无头苍蝇样的我指名出口。
“马上,马上,你忍忍啊。”我快速奔向门口,砰,哎哟,一着急,没看清门框,头狠狠地撞了上去。
“没事吧?”他还有精力来关心我。
“没事没事,”我摸摸头,好像肿了,管不了那么多啦,我跨出门槛,直冲台阶而下,安德海在不远的地方站着,方便随时被叫进殿内服侍。
“安总管,皇上伤口裂了,快去请御医。”我急急地冲他叫道。
“嗻,”安德海箭一般冲了出去,多忠心的奴才啊,我顾不得感叹,返身往回跑,奕泞还在殿里忍着痛呢。
御医来过以后,为奕泞重新包扎了伤口,血迹被清理了,我抱着沾血的锦缎呆呆地看着奕泞血肉模糊的伤口,我那一屁股坐得还真狠,伤口裂得比之前还厉害。
“娘娘,交给奴才去洗吧,污了娘娘的手。”安德海欲接过我手中的锦被。
“不,还是我自己去洗。”我愧疚地看着陷入昏睡的奕泞,也忘了跟安德海打官腔,说什么本宫本宫的,“安总管,你去找个大点的盆子,放满水,我去给皇上洗锦被。”
什么?御医也愣住了,两撇小白胡子一翘一翘地,“娘娘去洗?那怎么行,皇上醒来了会怪奴才的啊!”安德海以为我又要借机找他麻烦。
“又什么不行?皇上是我夫君,我洗锦被不是天经地义么?我照顾受伤的丈夫不是理所当然么?皇上的伤口是被我弄裂开的,我理应负责。”流了那么多的血,不知道要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可怜的奕泞,被我的一屁股给害惨了!
“包扎好了的话,就下去吧,”我侧身看着安德海,“照我吩咐的去做,我会小心照顾皇上的,还有,等下叫人送些红枣来。”
一干人走出养心殿,屋子里立刻又静悄悄的。我将被子放在桌上,搬把椅子坐在床边,奕泞额上的汗被我轻轻拭去,他睡得很安稳。
真是对不起啊,我都不知道除了说对不起我还能做什么,为什么力争洗沾了血渍的被单,就是因为内疚啊。
“娘娘,红枣送来了,”安德海亲自捧着一托盘金丝枣进来,身后的几个小太监抬了一个盛满水的盆子,按我的意思放在了大殿的墙角。
“小声点儿,皇上睡着了。”我示意安德海放下红枣,又让他帮我去取了奕泞常用来喝茶的瓷杯,等他们退出去,这才轻手轻脚掩上门。
被子被我放在盆子里,轻轻浸湿,等血渍泡淡一些再搓洗,这段时间刚刚好可以把红枣煮上,擦净手,我按照从前煮花茶的方法,把洗净的红枣放进玻璃器皿里,加上热水,慢慢熬了起来。煮红枣的火候我是掌握得很好的,因为自己吃多了红枣,久病成良医,所以,我放心地走回墙角边开始揉搓奕泞的锦被。
看着黄色缎面上的红色一点点变淡,在面上晕开,然后暗色的水珠掉进盆里,一盆清澈的水不久就变成了暗红。
奕泞醒来的时候,我正卖力地拧着被子,衣服和头发上都溅了水珠,样子很是狼狈。
“兰新,”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小点声,不要吵到他睡觉。”我有些气恼这个说话的人,不知道奕泞在休息吗?再拧一下被子,哎,不对,说话的好像就是奕泞啊。
回头去看到他费劲地用胳膊肘撑起身体,“别动别动,你醒啦?”我把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飞快地跑到床边,分外欢喜。
“在干吗?”他有些奇怪,看我的样子,就像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家庭妇女。
“洗锦被啊。红枣汤熬好了,我给你端来。”我转身走到桌边,伸手去抓熬汤的玻璃碗。啊,好烫,我不敢出声,将烫红的手指捂在耳朵上。
“烫伤了?”奕泞眼睛还真贼。
“没有没有,”我从衣服上解下帕子当抹布来用,滚烫的碗隔了帕子依然很烫,我快速将红枣和汤倒进杯子里,又弄熄了烛火,返身回到床边,将汤端给奕泞。
“我不喜欢红枣,”受伤的人变得像小孩子,闹起了别扭。
“喝吧,我吹冷了喂你,补血的。”我对着杯子吹气。
“那是女人喝的东西,”奕泞嫌恶地别过头。
“哎呀,给点面子嘛,喝掉,已经温热了。”我强硬地捏过他的下巴,硬逼着他喝下了满满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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