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磨折与旖旎1
第55章磨折与旖旎1
如此强盛的幽冥威压,十一狱主几乎是一下半跪在地上,后背都是一片寒凉。而处在风暴之中的宣锦宁,以一种近乎磨人的速度,缓缓收起手上的《萌系生物饲养法则》,稍淡的唇邪肆一勾,他喑哑的声线里是不改的来自地狱的颤音:“冥若,备车。”
冥若,作为宣锦宁的近侍,无须他多言,便能够揣测,他的意思,比如此刻,这个车,绝对不是他平素坐的那一辆布加迪,而是,亡灵之主的銮驾。
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肋骨萌宝忍不住翻一个白眼:宣锦宁你丫的智商被重创了么?轻易被一个无耻的女巫欺骗,你丫到底知不知道每个月固定的那么几天俗称大姨妈只存在于灵长类的雌性中?
木逆言是雌性没错可她哪里有一分灵长类的特征?智商简直是他去掉两个零的结果!二!
古色古香的龙涎木马车在厚重雕花的木门前停下,肋骨萌宝当先下车,退到一边,而从来神秘莫测的暗城管家,冥若,一身黑衣悄然出现在马车前,修长的手缓缓拉开墨色暗银绣的门帘,他漠然的声线里带着绝对的恭谨道:“吾主,到了。”
宣锦宁自然是知道回了暗城,但冥若此举却并不多余,因为亡灵界的帝主,礼制如此。
随着宣锦宁下车之际,木逆言如雪明眸看向一侧素未谋面的冥若先生,与十八狱主一般无二的高大身材,眉目冷峻,隐隐带着暗狱的阴寒之息,却又多了一分难言的优雅,比之她所见的世家之人,反倒清贵许多。
正待再看两眼,却隐约听到一声稚嫩却故作老成的清咳之声,她倏地回眸,看向台阶上的肋骨萌宝,一脸不赞成略嫌弃地看着她,大概意思便是:木逆言你能不能对得起我一番苦心?现在是勾搭男人的时候么?想活命还不去搞定你家凶残的宣执行长?
秒懂之际,木逆言顾不得去纠正肋骨萌宝对清白的误解,只能上前去挽住她家凶残的宣执行长,就怕某人再喝一次假醋把她给人道毁灭!
走过旋转式木质镂花的楼梯,越是靠近那一间虽则奢华却太过恐怖的卧房,木逆言的心里就越是忐忑,可是,此刻她根本就没胆放开宣锦宁的手。
房内的一切她如此熟悉,k—size的水晶大床,其上铺着暗色系的锦被,象牙雕花的床柱之上,是同色无花的锦帐,而厚重的落地窗帘,依然遮住外间,不留一丝缝隙,只床头,亮着一盏晕黄的灯。
宣锦宁并不说话,凉薄的指尖轻巧地解开黑色的西装,尔后随手甩到床上,他不紧不慢地解着衬衣的水晶扣,直至第三颗时,停下,隐约露出白皙的胸膛,没了那般禁欲系的清冷,他更多一分蚀骨的诱惑,在夜里无声叫嚣。
甚是慵懒地躺到床上,他漫不经心地解开袖扣,白色衬衣的袖口挽上三寸,比之云且那般至手肘处的不羁,要更多一分清雅。
左眼似是有诡谲的暗光一闪而逝,他凉薄的指尖轻轻扶了扶暗银勾花的平光镜,喑哑的声线里带着来自地狱的颤音:“言宝,你很能耐,连我都敢骗。”
好吧,算账的终于来了。
木逆言软萌无邪的少女心本来就被宣锦宁慢条斯理的脱衣动作给重创,如今对于他不掩的弑杀之气,根本就是没有一分抵抗力。
这样邪肆如魔却也清冷如神的宣锦宁,木逆言并不陌生,宣锦宁,就是一个光暗同体的存在,却并不矛盾,仿若一切俗世的纠缠,在他身上都是理所应当,便如外间盛放到极致的白玫瑰与黑玫瑰,诡异而和谐的惊艳。
见她不说话,宣锦宁眸色一深,哑声道:“言宝,你不过来,是在等我抱?”
看着他弑杀的冷眸,木逆言内心是拒绝的,但考虑到她血巫一族一脉单传,她如雪明眸狠狠一弯,尔后近乎腰肢款摆地走到他身前。
木逆言的想法,是这样的:按照风流女皇帝统御三千美男的经验,男人,都喜欢略微风骚且情趣的女人,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所以,让她不矜持得更肤浅一些吧。
宣锦宁的说法,是这样的:“言宝,怎么玩捆绑玩得太过,连走路也不会了?”
丫宣锦宁你个思想龌龊不懂情趣的老男人!
好不容易决定不良家略风骚一回,却被宣锦宁如此埋汰她身为女人的风情,木逆言简直不能忍,但是,考虑到某人的凶残,不忍也没其他的选择。
而慵懒地斜倚在床上的宣锦宁,漫不经心地曲起一腿,凉薄的指尖在膝上无上无声地点了点,他哑声一笑,尔后不紧不慢道:“是等我问,还是,你坦白从宽?”
面对着近乎妖冶的宣锦宁,木逆言不矜持的少女心狠狠荡漾了一把,也因此,她出现了不合时宜的怔愣。
见她不说话,宣锦宁弑杀的冷眸浅浅一眯,喑哑着道:“看来,你明显有些遗憾,那么,不如,由我教教你,捆绑,该怎么玩。”
这一刻的宣锦宁,于清冷的落拓风流之中,蓦地便多了三分邪佞的魅色,这般致命的诱惑,几乎是让人一眼沉沦,虽死不休。
指尖轻点,不见他有多余的动作,自虚空之中,蓦地伸出四条墨绿色的藤蔓,顺着木逆言的四肢缠绕而上,另一端,却是缚上象牙雕花的床柱,而尚在错愕之中的木逆言小姐,已经因着木之藤蔓的力量,浮至宣锦宁上方。
这是木逆言第一次见宣锦宁使用灵力,不仅没有召灵法诀,甚至,没有动作,仅仅是随心而为,木逆言毫不怀疑,他对于灵力的掌控,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境界,几乎,他就是规则,下意识地,木逆言想起了万界圣域的修灵之主,这个赐予了东西大陆修灵天赋的神。
看着木逆言小姐不合时宜的走神,宣锦宁明显有些不耐,他凉薄的指尖倏地顺着墨绿的藤蔓,抚上木逆言如雪通透的脚踝,似是天地造化万载的蕴道,才有这般令人惊叹的美,她的足弓,起伏得恰到好处,一分一寸,都是撩人的烟色。
宣锦宁眸中蓦地一凝,稍淡的唇邪肆一勾,他以一种近乎磨人的力道,流连向上,凉薄的指尖挑起她烟蓝色的裙摆,渐渐露出她空寂如雪的肌理,隐隐透出淡青色的经络,似是沉眠在万丈雪原之下的青莲,无声妖娆。
从来都是云淡风轻的宣锦宁,万年一个频率的呼吸,终于乱在这灼心蚀骨的欲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