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黑血自燃
“他温柔有礼,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动听,他会吹箫抚琴,写出来的字也那么好看。我和他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我无拘无束,想怎样就怎样。”姜千藤这一番话语气淡淡,声调也没有拔高,说完就转身回到了敖止戈身旁,笑盈盈地挽住了他的手。
敖止戈温柔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转身对着大家说道:“还有两天就是妹妹和妹夫的婚礼,过往旧事就不要再纠缠了,我们一起举杯为新人祝福吧!”
阎君也接着笑呵呵地打圆场,姜千树脸色阴沉地举起了杯,没有再说话。而我的家人们并没有参与这件事的讨论,甚至都没有仔细听姜千藤的回击,他们只是沉浸在重逢和团聚的喜悦中。
我和凌子心头亦然,旁人的事儿再曲折终究不是我们的经历,说实话,我对这几个女人之间的纠隔理解不了。要我说最该拉出来打一顿的是那几个男人,包括崔辉,如果姜千藤所说完全属实的话。
两日后,我和凌子的婚礼如期举行,高朋满座,鞭炮齐鸣,我俩非常高兴,尤其凌子,雀跃得像个孩子。在我们的婚礼上,大家很默契地没有提及万灵黑谷的危况,可是阎君和叶天引眉宇间的焦虑却越来越明显。
大婚结束后,大家并没有离开,而是聚集在了老龙王的会客厅,就是四海龙族那些虾兵蟹将也没有走,大家的脸色都很严肃,我猜他们大概都知道了什么,而被瞒着的只有我和凌子。
在龙王的主持下,他们秘密讨论了很久,而我和凌子是不被允许入内的。我也没有多说什么,会客厅里有我们的至亲和同族,我相信他们这样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而他们讨论的这两日,我和凌子就在东海龙宫里四处转悠。凌子告诉我,这座城是李大人和敖希昔一起仿照大唐都城建造的,四面环水,风景秀丽,当年很是繁华富足。
“李大人到底是如何遇难的?咱俩顶着转世的名头,却连最关键的记忆都没有,你说是不是有点荒唐?”我打趣道,又忍不住提议再去石头屋子里瞧瞧,那里应该是李大人最后生活的地方吧。
凌子欣然同意,这几日她一直被各种梦境困扰,梦里都是敖希昔在提醒她什么,可是总也听不清楚。
凌子曾经说过自己的记忆正在不断被修正,要不是看了自己以前的日记,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和她后来的认知是有差别的。
这几日,她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我总是一觉醒来,就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就像每晚在梦里上学一样,那感觉很奇妙!”
说话间,我俩又来到了石屋附近,这里干干净净,就像天天有人打扫一样。石屋里还是一切如常,唯独那面铜镜蒙了尘,鬼使神差地我拿袖子抹了抹。
铜镜中就出现了人影,我吓了一跳,后退时把椅子都踢翻了,凌子也唏嘘一声。铜镜中显出的并不是李大人也不是敖希昔,而是我们在进入李家之前留在小旅店里的宋大壮一家。
就像看监控一样,他们的生活尽收眼底,不过播放的速度要快了很多。我们走了之后,李白凤两口子轮流对着宋招弟破口大骂,具体骂得什么没有声音,但是从那表情和口型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宋招弟也不是善茬,很快地她就和自己的父母扭打在一起,她力气很大,出手也快很准,老两口不是对手,被打得狼狈逃窜。
尤其李白凤脑袋都给开瓢了,糊了一脸血,这时候宋大壮去而复返。卧槽,不是让他和老李开车在李家村口等着接应吗?
这时的宋大壮已经不是我们所见到的那样唯唯诺诺了,而是面沉如水,眼神阴狠,凌子呆呆道:“当时我就觉得这小子不简单,有好几张面孔呢!”
宋大壮进门之后,二话不说就把老两口给弄死了,那场面实在是不忍看,手法干净利落,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咔嚓两下,老夫妻的脖子就被扭断了。
临死前,李白风的眼睛还瞪得老大,她一脸的惊骇和难以置信。宋大状只是拿手拍了拍她的脸,又诡异地笑了一下。
老两口的尸体忽然就自己燃烧起来,火苗子越烧越旺,慢慢滚成了一个火球,老两口的魂魄在火球中扭曲挣扎着,指着宋大壮破口大骂,只是气势越来越弱。
最后火球融成了一颗丹药大小的东西,宋大壮将它放在掌心里观赏了一阵子,就猛地一口吞下了。
我和凌子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这怎么回事?宋大壮被叶天寻附体了吗?怎么啥都吃!
卧槽,宋大壮这小子还真是小看他了,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家伙通常都是干大事儿的,瞧这姓宋的来路不简单!
宋大壮解决老两口之后,又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到宋招弟跟前,他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而她明显已经吓傻了,全身都抖如筛糠。
宋招弟趴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宋大壮也不搭理她。只是围着她不停地转圈,又在双手间反复结印,紧接着又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那些滴出来的血居然是黑色的,卧槽,血滴在宋招弟身上,呼啦啦自燃起来,宋招弟面目狰狞地惨叫着,一边还用手使劲挠自己的脖子。
只是这些无济于事,宋招弟很快化为了灰烬,宋大壮在灰烬中扒拉了一阵子,似乎在寻找什么,却没有找到。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又有些沮丧,在房间的各处都搜索了一遍,最后离开了,关门的时候,又结印布了结界,嘴角还挂着一抹冷冷的笑。
卧槽,我简直惊呆了,这一切变化太快就像龙卷风,把我的脑子都刮蒙了,这是我们归梦居里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小宋吗?
他是不是被什么大妖怪附体了?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房间里又腾起了一团烟雾,烟雾中间站着一名面色灰白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