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推理有点乱
我浑身起了一层白毛汗,这个镜头里的少年真的是我吗?虽然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接下去的视频就是我对着老槐树的各种挑衅和骂骂咧咧,而且试图飞出去对老槐树进行一番武力教训。我们宿舍的几个同学死命地拉着我,叫我的名字,让我醒醒,可我就是跟鬼上身一样龇牙咧嘴地闹腾个不停。
视频这时候开始变得角度正常,很符合被扔在某个角落里自动拍摄,大部分都是冲着天花板在拍,偶尔闪过几个身影是同学们和我在扭打,都是一闪而过,说的话倒是全程录制得清清楚楚。
只有开始的一部分拍到了我的面目狰狞气急败坏,后边的基本上就是只有天花板的声音大片,这些声音到了辅导员进门就终止了,应该是耗光了电自动关机了。
我把这段视频小心地保存在了网盘上,并加了一组非常复杂的密码,以防我会不小心删除,也防止其他人给我偷偷删掉了,我总觉得这段视频除了让人毛骨悚然之外,还在传递其他信息,只不过现在我还无法解码其中的秘密。
晌午的时候,几个哥们都搬进了新宿舍,大家心情愉快,一起出去吃了饭,并约定等下周末军训结束以后就去我家吃大餐。
期待中的周末终于来了,我已经做好了打算去万家地下河中探一探密室的所在,既然是爷爷的安排,想必密室中有一些帮助我成长或者摆脱困境的东西吧。
我下午又在宿舍收拾了一番,我的东西不多,只打了两个包,装满了一个行李箱,我最后看了一眼杜博鑫的床位,又瞧了瞧窗外的老槐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宿舍楼。
我怕我再迟疑一些,就会跑去307再查看一番,更做实了自己撞邪的传闻。昨晚的事情,我又仔细回忆了一遍,那些黑暗里的甬道和墓墙,触感真实,两个女孩绝望的眼神和小长虫对我的凝望都不像只是一场梦。
我对这件事做了一个初步的判断,我在梦里因为某种原因离魂了,魂魄被拘进了老槐树地下的古墓中,而我的身体又被某个不开眼的魂魄抢占了,十有八九就是307去过小井湖的某个家伙。
具体是李晓磊还是谢治文不好判断,我更倾向于是李晓磊吧,这个家伙看起来更像那种喜欢借刀杀人的货色,他藏在我的身体里对着老槐树地下的女鬼们破口大骂,她们也不敢对他怎么样,退一万步说就是女鬼发怒了攻击地也是我的身体。
而给我录制视频的大约是谢治文和小槐树精吧,具体他们俩出于什么目的,我还想不明白,也许是和李晓磊有过节要拍下他的罪证,以后借助我的手来收拾他?
又或者纯粹就是谢治文想报复李晓磊在小井湖推他入湖的事儿,我思绪纷乱,又使劲捋了捋,这俩小子也不像有道行在我入梦时将我的魂魄带走的,莫非是那俩女鬼给我带走的,给我引过去了,又有事儿离开了。
这才给了李晓磊和谢治文机会,在我跟前声聚泪下又跪又拜地卖惨,又拿话激我进入女鬼的主墓穴幻境中,而他们又趁机跑到307侵占了我的身体。
我推理了好几次,也没找到一个特别合理的逻辑线把这些情况理顺,算了,鬼怪行事多因为生前执念和怨气,多有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现在想不通就不要想,说不定哪天有了新线索就能把这谜团解开了。
账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经历了杜家的惊变和昨晚的诡异之旅后,我明显感觉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加强了不少。
现在我最惦记的反而是凌子,我飞也似的跑回家,一边开门一边大喊:“凌子,我回来了!”可是却没有人回应,还没有放学吗?
我在各个房间都找了一下,确实没有她,我又在她的房间里仔细看了看,电脑是打开的,老照片也散了一床。
“凌子,凌子,你在不在?”我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不对啊,如果她离开会告诉我的,而且中午视频的时候,我记得她说过下午没课要在家里查资料的。
别墅一共有三层,地上两层,地下一层,我又挨个找了一遍,一边找一边打她的电话,电话在她房间里响了起来,我越来越焦虑,难道凌子出事了。
我的右眼皮也跳动起来,怎么办,我忽然就很慌,想要测一卦都掐不准手指了,刚才还以为自己心里素质加强了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狠狠打脸了。
这时,我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和我在地下墓穴中听到的一样,是洗澡声。凌子在洗澡吗?
对,我还没有去洗澡间找过,这间别墅的洗澡间比较偏僻隐蔽,我刚才太着急了,竟然把这个给忘了,又因为凌子是女孩子,潜意识里我没有往洗澡这方面考虑。
我常常吐出一口气,我这是怎么了,草木皆兵的,这时洗澡间的门开了,又是那种湿漉漉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没有那么刺耳,大约是崔辉的木地板比较温和吧,不像以前的地砖硬邦邦的。
我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假装低头看手机,毕竟女孩子出浴的样子,我还是不敢看,尤其是凌子。
可是,那双白嫩的小脚还是冲着我来了,五个脚指头都染成了红色,亮亮的,很是可爱。我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向一边挪了挪,小白脚丫就势坐在了我身旁,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我又往旁边挪了挪,她也向着我挪了挪,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这时候我听到一声清脆的笑声。
“你怎么了?我又不是女鬼,瞧把你给吓的,我在浴缸里就听到你大呼小叫的了,找我那么急,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凌子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把脸凑了过来。
她的头发没有吹干,还有些滴水,浴袍也没有系紧,又翘着二郎腿,这情景我哪里受得了,赶忙飞也似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