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无良太子欺人甚
第227章无良太子欺人甚“为何还是这样怕我,我从来没有想要伤害你,我不过是想宠着你罢了!”
“可你却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我承受不起太子的宠爱!”柳芯悠眼光畏惧,然而嘴上却不饶人。
太子叹了口气,俯身伸出手去,吓得柳芯悠缩着脖子一闭眼。
那只手却只是落在了她的额头,“当真这般凉,你淋雨了,只为了生病之后我不会再来?何苦……”
柳芯悠眨了眨眼,“我若生病你便真的可以不会再来吗?”
太子笑了笑,威胁一般的说道,“你若生病我便不走了,照顾你,直到你病好为止!”
柳芯悠一晃,连忙坐起身,对着太子伸了伸手臂,做了个无比强壮的姿势,“太子可以走了,我没事,好得很,壮如牛,不可能生病,太子放心,只要太子不来,我便能长久的活下去!”
犹如羊入虎口一般,柳芯悠单薄的丝衣让她的肌肤若隐若现,太子连忙别开眼睛,转头朝门口呆立的几个侍卫骂道,“还不滚出去,将门关上!”
侍卫吓得迅速转身,关门的时候不由得声音过大。
柳芯悠发现异样连忙低头,肠子都要悔青了,将被子拉起裹住自己,心中忐忑不安,难道今日自己是守不住了?
太子将手伸进了被子之中,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放心,本王极有克制力,说过会让你心甘情愿,便会信守承诺!”话虽这般说,太子倒是恨极了自己当初为何一时情动说了这话,适才的那一瞥简直让他血脉喷张,无法抵御,实在让他难耐。
柳芯悠原本就伤心过度淋了雨,再被太子这样一吓,身体倒真的不舒服起来,接连不断的打了几个喷嚏,一张脸憋得通红,不敢再打,生怕太子会真的赖在这里不走。
太子见她忍得难受极为爱怜,将探进被子的手拿了出来,长臂一环便将其连人带被的揽进怀中,“真的病了,看来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照顾你了,梅雨天气夜里难免会冷,有本王给你暖床想必定能将你的风寒去除!”
此言一出,犹如一枚滚石,轰隆隆的在柳芯悠的心头碾压,仅是暖床,想必连鬼都不信。连忙挣扎着从床上滚落到地上,规规整整的跪好,将头压得低低的,遮挡住自己胸前的风光,两只手臂伏在膝上,全方位的挡住所有的诱惑。
“芯悠恳请太子回宫,寝宫内还有很多佳人等着太子的宠幸,齐妃一向聪颖过人,若是让她查出太子来了这里,将事情闹大,想必会触动龙颜,皇上追查起来,怕是……”
听此言太子暴怒,站起身一把扭住柳芯悠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然后居高临下的怒斥,“你敢威胁我!”
柳芯悠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岂敢威胁,我这是在提醒太子,齐妃的狠毒天下女子皆知晓,难道你想让芯悠也像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女子?我现在不过是廖展颜的夫人罢了,齐妃若想对付我,易如反掌!”
“她敢!反了她了!”一提到齐萱儿,当真是又爱又恨,爱她的足智多谋,恨她的嫉妒之心和心狠手辣。
柳芯悠冷哼一声,似乎找到了今日的保命符一般,“她敢!因为太子不能拿她怎样!”
“你……你敢侮辱本王?”
“太子口口声声说对芯悠是真心的,却连芯悠都护不住,岂不是让人笑哉!”
太子一把甩开柳芯悠的下巴,“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接入宫中,让你臣服于我!”
柳芯悠心里暗自舒了口气,看来今天算是逃过一劫了,然而还有无数个明天在等着自己,都能这般顺利吗?
房门突然被推开,进门人愣了一下,赶紧说道,“太子,佑亲王要来府上了,太子要不要先离开,臣下担心……”
“皇叔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他先派人来送信,想必现在已经出门了!说是王妃顾喜含闲着无聊,想要来找夫人闲谈打发时间!”
太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柳芯悠,又看了看廖展颜,叮嘱道,“你别忘了她不过是你名义上的夫人,莫不要乱了心思!”
廖展颜低着头一直作揖,“太子放心,臣下对太子的心日月可鉴,对柳姑娘半点心思都不敢有!”
“罢了,我信你!即是这样,我就先走了!也免得齐妃过多猜忌!”说罢太子起身绕过柳芯悠,朝门外走去。
廖展颜毕恭毕敬的将太子送出后面,连忙反身回到屋内,将房门关紧,一把拉起依旧跪在地上的柳芯悠,此刻的她犹如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一般,眼光已经吓得没了焦距。
廖展颜叹了口气,从衣柜里取出外袍递给她,“快点梳妆打扮吧,我差人去请佑亲王和王妃同来,若是见到我们尚未准备妥当未免招人猜忌!”
柳芯悠一愣,眼光瞬间温暖,他竟为了给自己解围连太子都敢骗,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他竟不怕死……
廖展颜举着油伞等在院落中,看着天际飘落的雨犹如女子的哭泣,想起适才柳芯悠的哭声,心不由得紧了又紧,他不是铁石心肠,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乃是鲜血铸就的,怎会一丝感情都没有。
柳芯悠在这别院之中生活已有大半年,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虽然不曾来过,却每每在院外徘徊,心中似有自责,她脚下的这条路是自己诱引的,她今日的悲伤都是自己给的,罪人,自己是罪人!
“大人!”
廖展颜收住思绪回了身,隔着细雨绵绵看向静立在门扉处的人,只见一身淡蓝色的百褶裙,在这阴雨的天气之中显得寒凉,原本丰润的身姿在这半年的折磨中变得纤瘦无比,让人不忍多看。
那双含满水雾的眼眸似乎增添了另一番神采,廖展颜一愣,那是信任,难道只因自己为她解了此次的围,她便再度选择信任自己了吗?女人,向来只求得这般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