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拜他为师，求之不得
第455章拜他为师，求之不得汐陌不理会他，收起纸条正要进屋关窗，却听云染的声音慢悠悠响起：“冰璃临回雪域前，将琉璃国的一切隐棋暗桩都交给了孟辰曜，这代表什么，你该是清楚。”
汐陌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染：“你如何确定？”
云染笑容不变，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抹嘲讽：“你不相信？”
汐陌没说话。若是以前怀疑过云染的能力，那么现在，她无理由不信。云染能知道冰璃的下落，更知道雪寒与雪域，即便琉璃国再神秘，也该是有迹可循。若说云染便是那个能寻到的人，她无理由去质疑。
孟辰曜拥有那些势力，避过汐阡与孟凌恒的人，也是在情理之中。如此一想，孟辰曜在京城的消息便更加确实了。孟凌恒留下了十万兵马护京城，孟辰曜即便没有重兵，若是有那些隐蔽力量的话，也有几分把握的。
“你还是将楚叶潇调回来吧，也好帮你。”云染缓缓开口，目光移到墨色的天际边，仿佛看到了很远很远，远到连他也忘记的时空与世界。
汐陌突然道：“你帮我不就好了？”放着手边的人不求，去调远在西陇城的人，即便楚叶潇已经平复了西戎的进犯。她很清楚，如果有云染出手相助，比起楚叶潇，更省时省力。
云染不动声色一笑：“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我之间，似乎连朋友也算不上。”
“不错，你我之间似乎真的连朋友都算不上。可即便如此，你也不止一次出手相助了，再一再二又何防再三？”汐陌也不再拘谨，直直地看着云染。不管这个人上次是因为何种原因要帮她，反正也是欠了人情，多欠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债多不压身是吧？”云染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挑眉盯了她一眼。不待她开口，又道：“谁让本公子最拒绝不了美人的请求呢？帮你也不是不可以，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
云染转身，上下打量了一眼汐陌，平和的目光中带了一抹审视：“你说你吧，要钱没钱，要身材没身材，唯一能看的也只有这张脸了，可这张脸再美，也及不上本公子。可本公子又从来不做无偿好事，这样吧，你拜我为师吧！”
汐陌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怪异的目光盯着云染的眼睛：“你在说笑吧？”
云染眨了眨眼睛，无比认真地道：“拜本公子为师，那可是无数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你这是什么眼神？”说着俊颜板了下来。
汐陌同样眨了几下眼睛，愣愣地看着他：“你确定就是这个条件？”
“没错！”
“好！”汐陌一口答应，伸出一只手：“击掌？”
云染想了想，也伸出一只手，实实地印在了汐陌的手心：“拜师宴必不可少！”
“当然！”汐陌笑着点头。两片手掌相触，一道脆声划过了夜空，也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某种默契。
“哈哈！这下好了，所有与你有关的那些人物，都是本公子的晚辈了！”云染爽朗一笑，轻轻一跃跳了下去，大踏步离开了，空气中还回荡着他开心极致的笑声。
汐陌有些无语，敢情收她为徒就是为了能比那些人长一辈？
汐陌笑笑，转身走到桌边，在一张纸上简单写了几个字，然后捆在了小飞雀的脚上：“如果每日一趟来回确实太累的话，可以两日飞一次。我将拜云染为师的事情写在信上了，他知道之后该放心了。”
小飞雀抬头看了她一眼，扑扇两下翅膀，飞出了窗外，很快消失在了星光闪动的夜空。
翌日一早，琼瑶宫便忙开了，如云染所愿，她特意在宫中摆了一桌拜师宴。
只可惜这宴的宾客实在是太少，楚叶潇和孟凌恒等人也都不在，只有汐阡一人。
汐阡似乎还不知拜师的事情，看来昨晚云染跟她说话的时候，有意地避过了那些隐卫。只见汐阡看着一桌子的菜，不解地看向坐在一旁的汐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我要有一个师父了，这是拜师宴。”汐陌笑道。不管拜云染为师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她既然答应了，便会认真。
汐阡眼中掠过一抹讶异，但很快便释然了，笑道：“真是意外，居然有人愿意收你为徒。虽然你是我的妹妹，我可帮理不帮亲，你可没什么学武天赋。”
汐陌没好气地瞥了眼汐阡：“有你这样的哥哥吗？我有那么笨吗？”
汐阡笑意不减，听到殿外的脚步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理会汐陌，看向门口。只见那道红的张扬的身影隐入眼帘，轻快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笑容。
汐阡起身，朝着云染颌首一礼，然后挑眉问道：“云公子确定要收舍妹为徒？”
云染阔步而坐，明明是很随意的动作，可在他做来，却是那般的雅致淡然：“本公子虽然言而无信，可这句话，却是认真的。汐庄主不同意？”
“怎会？云公子愿意收陌儿为徒，那是她的荣幸，阡求之不得！”汐阡同样笑得淡雅，看了眼汐陌，又道：“不过陌儿的资质怕是愚钝，辱没了第一公子的名头，云公子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会不会，本公子最擅长的便是化腐朽为神奇！”云染对上汐阡的视线，勾唇一笑，秋光耀人。
汐阡没再说话，直视着云染的眼睛。四目之间多了几层异样的光芒，同样的俊逸浅笑，在这二人身上，看到了不同的深意。
一个内敛的平和，凌厉暗藏。一个是张扬的邪妄，锋芒四射。
汐陌站在二人的中间，感受着空气中的暗潮涌动，似乎只需要一点点的火花，两人便会动起手来。汐阡是什么态度，她不太清楚，看这样子，难道是不希望她拜云染为师？可在她看来，这件事与她来说，没有坏处。
“师父，请上座！”
汐陌的一声轻唤，顿时将那二人拉回现实，齐齐朝着她看来。云染的唇角抽了抽，目光也闪了两下。
“让陌儿给您敬茶！”汐陌轻轻一笑，上前扶住了云染的胳膊，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肌肉僵住了。汐陌不以为意，在他浑身僵硬的情况下，扶着他坐在了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