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不解风情，相互折磨
第258章不解风情，相互折磨汐陌的目光缓缓抬起，孟凌恒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思绪倒退如泉，回到那日参加他庆功宴的那次。
孟凌恒似是察觉到了身上的那道特殊的目光，凭着直觉抬头，第一时间便碰触到了她的视线。从头至尾，在那些贵女表演的时候，他压着自己想要打断的冲动，回忆着过去与她之间的一切，也不明白怎么就走到了今天。
那天晚上，她决绝的话语终于令他渐渐失去耐心，他想过强行将她绑在身边，可她的性子，不容他冒险。
当他得知她也会出现在今日的时候，一度高兴，可看到了参选的名单时，他自嘲一笑。
他不相信她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如果今天能逼她说出一句话，哪怕是一个眼神，他便立即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选妃。可她此刻此时投来的眼神，除了淡然，便是一望无垠的平静，如那无波的湖水结成了冰，再也不可能看见波澜。
久违的对视，同样清冷的目光，在此时热闹充满倾慕的选妃宴上，也感染了在场有眼力见的女子，她们开始觉得压抑，甚至浑身不自在。
冰璃慧心如兰，却并不在意，静静地等着汐陌的回答。汐陌道：“你会弹琴吗？”
冰璃摇头：“不会。”
汐陌收回目光，看着冰璃，想到她会武功，便建议道：“那你就直接动武吧，离王武艺高强，若你能打败他，自然能引起他的注意。”曾几何时，她也如冰璃一般，想要吸引他的注意，而她也成功了。时光飞快，一眨眼竟然过了这么久了，她与他也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好，就这么办！”冰璃得意一笑，目光看向那个令她心动的男子，唇边溢出深深的笑意。
终于轮到了冰璃，她站起身，在众人的嘲讽目光下朝着孟凌恒走去。她们可不觉得这个没有教养的丫头能得到离王的青睐，离王可从来不是那种肤浅的男子。
孟凌恒淡淡移了一下目光，瞥了眼冰璃，然后又别开了眼睛。
“孟凌恒是吧，听说你是战神，不知是否浪得虚名呢！”冰璃的话音刚落，掌心便蓄满了内力，一掌朝着孟凌恒击去。
孟凌恒神色一动，侧身一闪，冰璃一掌击在那张矮几上，瞬间碎裂开来，与孟凌恒交起手来。
“啊——”一个个贵女吓得花容失色，纷纷退离了席位，凑在一起。
汐陌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姿态，稳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在场中交手。原来冰璃的武功这么高，竟然能接孟凌恒这么多招，而且毫无落入下风的趋势。
孟凌恒一边对敌，一边去看汐陌的位置，她神色淡然地看着他们打斗，眼中似是还有几分兴起的意味。她竟然教别人如何来吸引他的注意，而且还是与她当初一样！既然如此，便如她所愿好了。
孟凌恒眸色一冷，趁着冰璃左肩突然空出的虚位，一掌击去。冰璃来不及躲闪，急退两步被身后的矮凳一绊就要跌倒。孟凌恒眼疾手快，迅速收了力，脚下急掠，接住了冰璃向后倒的身子。
在冰璃倒在孟凌恒怀里的时候，众人不禁唏嘘，汐陌也在刹那间恍了神，颤了手中的茶杯，水滴溅在自己如雪的裙摆上，印出朵朵水花。
冰璃只觉心头跳动得急快，被孟凌恒抱住的那一刻，整个身子都软了，就这样瘫软在他的怀里，不愿起身。
孟凌恒冷冷地看着怀中女子，余光却是将另一个女子的反应捕捉，心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道：“璃姑娘，你没事吧？”
明明是关心人的话，却被他说得硬邦邦的，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子。
冰璃懒洋洋起身，看了眼周围那些气得撅起嘴，恨不得生吞了她的贵女们，不禁心情大好：“我当然没事啊，离王不愧是西岳的神话，冰璃心服口服。”
孟凌恒勾了一抹未达眼底的笑意，然后扫了眼场中尽数毁去的桌案，朝着唯一一张还完好的矮几走去。
汐陌见他走来，本想将位置让给他，可她觉得双腿根本使不上力，就这么直挺挺地坐着，成了众人眼中不懂礼数，故意甩脸给离王看的女子。
孟凌恒在她面前顿了下脚步，然后绕过去，直接坐在她的旁边，占了冰璃的位置。
冰璃有些不高兴，正要过去却听靳秋瑾邀请道：“璃姑娘，与我同坐吧。”
宫人手脚麻利，片刻后就将桌椅齐飞的场地恢复原状，冰璃无奈，只好跟着靳秋瑾坐在了一桌。
黎婉言出言缓解尴尬，命人将事先准备好的各种梅花搬了出来，道：“冬梅盛开，诸位便赏一赏这雪日的梅花吧。”
“多谢皇后娘娘。”众女齐声道。
汐陌垂着眼帘，双手在衣袖里紧握，面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情绪，心里却是像打翻了各种调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来人，上酒。”孟凌恒淡淡吩咐，身旁的宫人愣了一下就去照办了，很快就呈上了一壶酒。孟凌恒自斟自饮，同样是面无表情，唯一与她不同的是他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三杯酒下肚，孟凌恒突然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所有注意他们的人都听到了：“你今天进宫，也是为他吗？”
汐陌斜了他一眼，不想跟他提这个无聊的话题。
孟凌恒又饮尽一杯酒，将她的沉默视为默认，又道：“他四妃已齐，后位早定，你还不死心？”
这句话，令在座的所有人都停住了各自的动作，纷纷低下了头，甚至恨不得自己是聋子是瞎子。
坐在上位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孟凌恒的话，孟辰曜笑意凝结，怔怔地看着汐陌，那个聪慧睿智又十分精明的女子。他与她只见过数次，怎么会这样？
黎婉言的双眼渗出冷光，心底的恨意又重新燃烧起来，毫不掩饰地射向那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气氛微妙，汐陌从一个透明的存在再次立在了风口浪尖上，她羞恼又气愤地瞪着孟凌恒：“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