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彼此利用，筹码目的
第191章彼此利用，筹码目的孟凌恒没说话，依然是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送欧阳尘寒回流年殿的一路，有柒染在前面引路，到了流年殿时，柒染回身朝着欧阳尘寒一礼，恭谨说道：“南楚陛下，此处的环境清静优雅，共有四所院子，您可自行安排，另外奴才还为您安排了数位宫婢，有事尽管差使她们。”
欧阳尘寒连连摆手，拂开了汐陌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卧榻旁，一倒头就栽上去了，呼呼大睡起来。
汐陌走到柒染的面前，道：“多谢柒公公了，我会照顾陛下的。”
柒染定定地看了看汐陌，又看了眼榻上的欧阳尘寒，目无表情，官面笑道：“那奴才就去复命了，告退。”
待柒染的脚步声消失了之后，汐陌转身，瞪着榻上的欧阳尘寒：“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宫了。”
回答她的不是欧阳尘寒，而是一阵风，紧接着是一道黑影掠到她面前，径自越过她，来到欧阳尘寒的面前，拱手禀报：“主子，无人监视。”
榻上的欧阳尘寒这才有了反应，慢慢坐起，轻轻挥手，那道黑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向汐陌，笑道：“你不是和孟凌恒闹别扭了吗？”
汐陌不理会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到底打算利用我做什么？”
“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
汐陌盯着他的眼睛，将心中所猜慢慢说出来：“你料到了皇帝会与你提联姻一事，便想以我堵截皇帝之口，再借离王的手挑拨了他们兄弟俩的关系。无疑你成功了，离王拆了皇帝的台，可是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会去做吗？”欧阳尘寒笑得古怪，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汐陌站在原地，目光顺着欧阳尘寒而去，想起在乾未宫的时候，突然明白什么，却仍是小心揣测道：“难道你想利用我与孟凌恒反目，从而想逼他主动推翻与南楚的盟约？”
欧阳尘寒不置可否，饮下一杯茶，笑看着汐陌：“你觉得他会吗？”
“不会。”汐陌想也不想，一口坚定：“所以你还是换个心思吧，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不如想想如何才能以实力战胜孟凌恒。”
“你认为我会打不过他？”欧阳尘寒嗤鼻而笑，冷漠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不论是国力还是兵力，南楚皆在西岳之上，我只是想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罢了。”
“你真的有把握能打败西岳？”汐陌的眼睛突然一亮，她竟忘记了这一瞬间的急切反应，落在欧阳尘寒的眼底会是什么想法。
欧阳尘寒没有立即回答，深深地凝视了她片刻，似笑非笑：“你这反应，我会误会的，叛国可是大罪啊。”
汐陌一僵，不想再跟他多待片刻，转身便走，欧阳尘寒突然开口：“那东西是不是在孟凌恒的手里？”
虽说疑问句，可语气却是肯定的。汐陌没回答他，依旧走出了流年殿。
孟凌恒说的一点都不错，欧阳尘寒这个人实在是太深沉，从他来西岳，每一件事每一个人仿佛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与虎谋皮，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陌儿。”清浅淡漠的声音传来，语中隐着一丝哀伤，什么时候孟凌恒竟也有这么一面？
汐陌顿了顿脚步，他站在廊下，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披了一层霜华，冷寂而料峭。曾经伟岸，不可一世的身影，为何此时流露出的是一种孤单？
汐陌走过去，越过他的身边：“送我出宫吧。”
孟凌恒似是没反应过来，依旧怔愣在原地，直到她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反应，心中竟为了她如此一个态度而狂喜，甚至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不知所措，她却是满满挣扎与纠结。汐阡说的对，她不能彻底与孟凌恒划清界线，倘若有一日，两国交战，孟凌恒势必会是最可怕的敌人。
两相无言，直到出了皇宫，杜若看到她之后，忙迎接上来：“小姐，公子不放心，特意命奴婢在此等候，快上车吧，公子还在等您呢。”
汐陌本想就此上车，突然又想到孟凌恒，回身对他道：“谢离王，告辞。”
孟凌恒露出一丝微苦的笑意：“昨日……”
汐陌打断他：“昨日不曾发生什么，离王不必放在心上了。”说完欠身一礼，转身上了马车。
听到她这句话，他竟一丝欣然之意都没有，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自己，经过昨日，他与她的距离已是从未有过的遥远了……
欧阳尘寒入住了皇宫，本以为他会一直住在皇宫，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出现在了汐陌的面前。
“昨天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汐陌垂眸，继续看自己的书，淡然回答：“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难道他一大早来阡陌楼，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你当真不知？”汐阡会不告诉她？欧阳尘寒索性坐了下来，也不急着走了。此时的他根本不曾发觉，自己已经在找各种借口来见她了，只当是为了他的霸业。
“好吧我承认知道你想要找什么，可到底在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与哥哥都找不到的东西问我也没用啊。”汐陌放下了书，坦然地迎上欧阳尘寒的目光：“如果我能帮你得到，我又能得到什么？”
欧阳尘寒笑意颇深，忽而露出一抹兴味：“你想要什么？”
“你应该知道。”
“权利？”欧阳尘寒浅扬唇角，精睿的目光打量着她，似是在审度，挑眉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汐陌笑了笑，继续低头看书。欧阳尘寒这种人是不会为了儿女情长受人摆布的，与其算计来算计去，还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跟他摆明目的与筹码，或许比使心计效果更加显著。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欧阳尘寒的声音幽幽响起：“你既不是皇亲贵女，又非大家闺秀，还与孟凌恒的关系纠缠不清……诸如此类，你可知与你同行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风险？你能让我看到哪些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