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老谋深算，杀人灭口
第140章老谋深算，杀人灭口宫里这段时间的怪事弄得人心惶惶，皇后还特意请了宫外的道士入宫作法，却被皇帝发现，禁足在坤央宫。那个道士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了，简直被传为神乎其神。
皇帝称那是江湖术士，已被处死，并且下令禁止一切关于闹鬼之事的言论，若再有人以讹传讹，处以死罪。
然而这种事，越是禁止，便越是传得怪诞。
黎婉言的禁足之令未解，黎玖岩得知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说了句“教女无方”，就连一句求情的话也没说。
寿圣宫里的汐陌，开始对下一个计划进行思虑斟酌。
她知道黎玖芸已经去见过黎婉言了，黎婉言一定会说是她提议请人驱邪的，以黎玖芸缜密的心思和对她的成见，一定会认为与她脱不开关系。
皇帝与皇后因为某些事渐渐疏离，黎家的势力也会受到影响，站在黎玖芸的角度，她会怎么做呢？
想来想去，汐陌也无法拿准黎玖芸的心思，毕竟对这个老谋深算的太后不是很了解。但是黎婉言，她却是清楚的很。
今日一早，黎婉言不知何故重打了水兰。水兰是她的贴身侍女，她都没有一丝手下留情，她依旧还是这么心狠手辣。
重处水兰，汐陌虽不知其一，却也能猜测其二。
其实那个道士，只是一般的江湖骗子。她只是命人在他的身边聊天，让他知道宫中将有贵人想要驱邪避凶，他只要冒充那个清禹，然后再玩一招迷雾逃走的障眼法，就会被认为是仙道，到时候就可以得到一辈子花不完的报酬。
所以，当卓奕追上那个道士的时候，无论是怎样的严刑拷打，他依旧什么招不出来，因为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黎婉言生性多疑，相信经过这件事以后，对水兰她们的信任会降低，若是能将其中一人收服过来，将会是对黎婉言极大的打击。
“杜若，你进来一下。”
杜若闻声，走了进来，见汐陌已经放下了笔，便问道：“小姐的经书抄好了？是让奴婢送到李嬷嬷那里吗？”
汐陌摇了摇头，看着杜若道：“我想交代你办件事。”
“小姐尽管吩咐。”
汐陌看了眼窗外，菊香幽幽，她住的凝止阁是在寿圣宫的西苑，平日里无人到访，较为清静。除了她和两个丫头之外，只有一些宫人，不过她从不让他们进入后院。
“我想让你过几天去盯着昭华宫的素秋。”汐陌缓缓开口，示意杜若上前来，压低声音道：“若是有人想要害素秋，你帮我给那个人带几句话……”
又过去了几天，在凝止阁中的日子，依旧平淡如水。除了每日抄写佛经之外，汐陌便会出去走走，然而去的最多的地方，竟然是皇帝的乾未宫。
就在昨日，她已经向孟辰曜请旨出宫了，并且还替黎婉言说了些好话，孟辰曜并未多加挽留，只是说让她过了这个七月，她也已经答应了。
有些事，没有一些外力，是不会爆发的，安静了几天，也是时候该推动一下了。
又是一个雨夜，杜若端着一碗药，敲响了汐陌的房门，然后道：“小姐，这几日降温，喝点姜汤水再睡吧。”
汐陌披衣坐起，走到桌边，见杜若点了点头，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笑意。
“小姐料事如神，果然有人想要杀素秋。”杜若将碗递过去，道：“奴婢将小姐交代的话一字不漏地对那个人说了，只是她并没有说什么。”
“是不是水兰？”
杜若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即点头道：“确实是水兰，原来水兰是会武功的。方才，水兰趁夜潜入了昭华宫，在素秋的茶里下了毒，正打算离开时，奴婢拦住了她……”
随着杜若的叙述，汐陌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
“是你？”水兰满是诧异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杜若，想起方才所做的事，不由得心虚起来：“你跟踪我？”
杜若摇了摇头：“我只是奉命来此等一个人罢了，原来要等的人是你。”
“你看到了？”
杜若的目光朝着那个杯子看了眼，笑道：“你觉得皇后让你杀人灭口，最后等着你的又会是什么结局呢？”
水兰冷道：“你什么意思？”
“我家小姐说了，皇后已经不信任你了，又担心画舫的事情暴露，所以才命你将素秋灭口，然后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在你的身上。你与素秋两个宫婢，早被人收买，最后因为良心过意不去，双双服毒。”
“你胡说！”水兰退后一步，摇头道：“我跟着娘娘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娘娘不会想要杀我的。”
杜若道：“其实皇后会不会杀你，你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水兰没说话，杜若继续道：“我家小姐善良，已经给你想好了一个脱身之计……”
“事情就是这样，奴婢就回来了，那个素秋也死了，至于水兰有没有用您说的法子，估计明天一早就会知道了。”杜若慢慢说完，想了想，还是问道：“小姐，您给水兰出主意，奴婢瞧着她的样子，是不会感激您的。”
汐陌笑了笑，喝了口面前的汤：“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在黎婉言面前的价值，相信她会心有掂量的。”
杜若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紧紧眉：“若是奴婢，即便是死也不会出卖小姐的。”
“我相信。”汐陌含笑，杏眸眼光微深，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也不指望她会真的出卖她的主子。”
一切还要等明天的结果，果然她的推波助澜还是起到了效果。
其实黎婉言对素秋早就起了杀心，只是碍于各个情况，她一直下不定决心罢了。
她让蔺真真给素秋赏了许多东西，几乎是从未有过的恩宠。这在黎婉言看来，无疑会心生不安，与其让一个随时可能变换阵地的墙头草有倒戈的机会，她自然会选择斩草除根。
少了素秋这颗有危险性的棋子，对蔺真真来说，也是不错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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