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卸下心防，敞开心门
第134章卸下心防，敞开心门
古铭奇也缓下步子，勾起一抹笑，意味难明：“可惜陛下羽翼未丰，许多事都需要太后娘娘绸缪。”“古公公此话何意？”
古铭奇笑了笑：“其实在汐小姐的面前，有一条捷径。”
“什么捷径？”汐陌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古铭奇。
“太后允诺汐小姐，只要您听她的话，便可得到您想要的一切，包括这后宫最尊贵的地位。”
汐陌惊讶地看着古铭奇，想着他这句话的隐藏含义。黎玖芸到底在筹划什么，竟然妄图拉拢她？她已贵为太后，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难道她想要复制前朝制度，女子称帝？
汐陌被自己的想法所震惊，虽说琉璃国女子统国，可自从四分天下，所有关于女子的制度尽数取消。更是不允许任何女子干预朝政，正是为了杜绝前朝事迹重演。
尽管她也觉得女子并不比男子差，却也从未有过这种想法。而黎玖芸，竟然有如此野心。
汐陌暗自平息心湖，坚定而干脆地道：“古公公，汐陌听不懂你的话，不管太后娘娘如何看中于我，我都不想介入她与陛下之间。”
古铭奇目露审度，笑而不语。
“古公公，您跟在太后娘娘身边已经几十年了，对她的感情肯定很不一般吧。”汐陌别有深意一笑，盯着古铭奇的眼睛。果然见他的眸光闪烁，下意识地别开了她的视线。
“奴才跟在太后身边二十年，太后待奴才恩重如山，奴才无以为报。”
汐陌笑了笑，也不再与他多说，目光看向前面的两个人。古铭奇的身份到底是何，相信很快就会见分晓。
天高云淡，夏末初秋中带着一丝温热，暖风徐徐。
黎玖芸与孟凌恒聊了一会儿便回宫休息了，临走前让汐陌送孟凌恒出宫。
两人走在出宫的路上，一前一后，默然无声。
汐陌低着头，目光执着于脚下，心中却在想着古铭奇的话还有孟辰曜无意中透露的话，全然没注意身边之人的脸色。
“在寿圣宫住得可还好？”
“还好吧。”她没有证据，更何况那是孟辰曜说出来的，可信度又有多少？
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孟凌恒突然停下了脚步，偏头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汐陌也停下，对上孟凌恒询问的目光。
日光如花，秋风轻扬。他的脸庞坚硬如刻，眉间透着几分冷色，多一分显得拒人千里，少一分失去了卓然之气，傲竹般清冷，令百花失色。
“你还记得你母亲吗？”
孟凌恒一愣，脸色瞬间从平淡变得冰冷，凤眸微眯：“你什么意思？”
汐陌立即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那里面的寒光仿佛要将她吞噬。
宫墙深深，玉宇琼楼，阳光掩映着青砖红瓦的光泽，一阵风吹过，拂下一片树叶，一半青绿，一半幽黄。
汐陌望着那片落叶，声音渐渐低落：“你母亲的死，你不曾怀疑过？”
“怀疑什么？”
孟凌恒的声音微微低哑，她知道他是在强压着怒意，再说下去，他会如何？
汐陌深吸一口气，转头迎上他化如冰的视线，一字一句道：“璃妃是先帝的宠妃，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又怎么可能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即便如此，又怎么可能一个人也逃不出来？”
孟凌恒定定地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这件事，相反，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可时隔近二十年，即便是有什么线索，也被岁月给磨灭了，更何况那场大火，除了他，一个活口都没有。
汐陌看着他时而惊讶，时而落寞，最后满是悲伤的表情，心软如云，再也说不出刺激他的话。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这些令你伤心的，我只是觉得黎太后，其实并不是如表面那般对你真心。”汐陌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
孟凌恒冷笑一声，看向她的手：“那你觉得我对她是真心么？”
汐陌一愣，下意识地缩回了手，恍然地看着他。
孟凌恒勾起薄唇，抬眸看着她，道：“她对我的养育之恩，这点不可否认。看在这份恩情上，我会谨守本分，可若是有一天，让我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便不能怪我不念多年的情意了。”
“原来你早有打算。”她竟然还担心他，真是多余。
“陌儿，谢谢你关心我。”孟凌恒拉住汐陌的手，眼中缱绻着万千温柔：“我想等以后有机会，把我所有的事都告诉你。既然你不愿卸下心防，便让我先敞开心门。”
汐陌的心一颤，望着孟凌恒认真郑重的表情，再也无法忽视他在她心里的存在了。其实她的心防早已开始摇晃，一次次的破碎坍塌，一次次的修补加固，如今早已千疮百孔，又如何抵挡得住他的温柔攻势？
“你该回去了。”汐陌抽回手，看向宫门口。
孟凌恒见她没有拒绝，不禁喜出望外：“我明日再来看你。”
不等汐陌拒绝，孟凌恒已经快步朝着宫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挥手。
“杜若。”汐陌看了眼跟在不远处的杜若和杜衡，三人朝着寿圣宫走去。
行至半路，一个宫婢将汐陌拦住，说是蔺贵妃请她去一趟。汐陌没有犹豫，带着杜若去了昭华宫，让杜衡回寿圣宫向黎玖芸说一声。
蔺真真之所以找她，自然是收到了她的信。只是这个蔺真真，未免太磨蹭了，直到现在才派人过来。
昭华宫，除了与坤央宫同样的奢华之外，多了些娴雅的柔和。
蔺真真是在寝宫见的汐陌，汐陌刚看到她的时候，几乎快要认不出来，短短数日她竟憔悴成这般模样，仿佛老了好几岁。
“汐姐姐，你来了。”蔺真真笑着，命人在榻边放了张凳子：“请坐。”
汐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贵妃娘娘要保重身体。”
蔺真真点了点头，示意下人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