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是非曲直

第10章是非曲直

贾氏看着女儿脸上的手指印，再看人哭的直咳嗽，心疼的直抱着哄着，根本没留意话里的蹊跷。

坐在最上方的方老太太被哭的心烦，呵斥道，“全部闭嘴。”

所有人都抬头看她，方老太太看了一圈后，视线落在方青身上，口气温和了很多。

“青青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趴在贾氏怀里的方贞也不哭了，她小心的看着方青，紧张的直咬下唇。

方青先不紧不慢给厅里所有的长辈行过礼后，慢慢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思路清晰，语气缓慢。

众人听着她的诉说，气氛也慢慢冷了下来。

而包好伤口的方淼恰时走出了，带着哭腔道，“我用话挑二妹妹的痛处确实不低，可也是她先找的茬，祖母您是没看到二妹妹当时的表情和语气。”

她说着眼里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滚。

“我就说了那么几句，二妹妹就开始砸东西，可她那些刺人心的话时可曾想过我和七妹的心情。”

方青默契的开始垂下头，让人看着心疼。

方淼话没停，“我知道二妹妹生来命好，有亲母如珠如宝的疼着。我有母亲疼，七妹也有祖母护着，不必二妹妹差，可归根到底没有亲母疼爱始终是遗憾。我也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祖母和叔叔婶婶们都偏疼我们些。可二妹妹做了什么？她故意的在我和七妹妹面前炫耀二婶如何疼爱她，这不是扒开我们的伤再往里面浇盐水。七妹妹性子温柔，可我却不是好欺负的。”

方贞有些着急，拼命在一旁否认。

“我只是随便说的，没有那个意思。”她说着开始摇贾氏手臂，喊着“娘，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看着眼泪噼里啪啦掉的女儿，贾氏有些心疼，她转身对着方老太太道，“母亲，是媳妇的错，我不该逼她读书，她也是被媳妇罚怕了，才跟姐们说说苦，没有..”

余下的话在方老太太越来越冷的目光中消失。

贾氏被看的心里直慌，话也说不出来。

方老太太把视线换到方贞脸上，“贞儿，你告诉祖母，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方贞扭头避开人视线，开口想说不是。

方老太太突然拔高声音，厉声道，“看着我的眼睛！”

方贞抖了下，转过头对着方老太太的眼睛，凌厉深不可测，那时岁月的积累留下的馈赠。

方贞张了张嘴，可喉咙就像被人抓住似得，说不吃一个字。

方老太太见状，眼神越来越沉，方贞有些害怕，忍不住的把头埋到贾氏怀里开始哭。

在场的人都明白了，这孩子基本上是默认了。

贾氏更是又羞又气，更多是心疼还在哭的女儿，她扭头去看站在门口的小女儿，方青的眼里隐隐有些水气，看着蒙蒙一片，贾氏只觉得心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别开头不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