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6章玄妙感觉
不单是钟正月,褚玉莲也是一大早就来了。她过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钟正月昨天是不是故意打不中靶子的。当然,她也正好有别的事情,否则,她就算很好奇,也不会如此无聊的。不过,在钟正月开始之后没多久,她就已经得出了结论:他昨天不是故意打不中靶子,而是根本就打不中。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想多了。这世上是有天才,可如此天才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她之所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是因为她看到钟正月开始之后很多枪都打中了靶子,虽然接连开了几十枪都没有打中靶心,可是距离靶心却是越来越近。依照这个情形,他要不了多久就能打中靶心的。却也证明了他昨天就是没打中。
尽管如此,可她的心底对钟正月掌握枪法的速度还是很震惊的。不过,在想到他是武者的时候,心情也就平复了下来。
其实八月也在一旁暗中盯着,她的想法也跟褚玉莲是一样的。
两人不知道的是,钟正月就是故意打不中的,不过,子弹击中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他瞄准的方向。
开始的两个小时里,他还要刻意地去瞄准。渐渐地,他用来瞄准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虽说他本来瞄准的时间就不长。
到后来,他锁定了靶子上的一个点,立刻就抠动了扳机,子弹飞出枪口的瞬间,他就知道能不能打中,偏离了多少。
为了淬炼枪法,他都是临时选择靶子上面或者是外面的某个点,然后迅速瞄准开枪。他的目的是尽可能地缩短瞄准的时间。
因为他想到实战中,敌人根本就不可能给他瞄准时间。
跟昨天相比,他今天每一枪之间间隔的时间缩短到了两秒。这两秒他是用来察看子弹和他锁定的目标之间有多少误差。
而且,他还有了一个惊喜地发现,随着他不断地锁定射击目标,他的目力竟然随之提升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找寻误差。
尽管他没找出目力会提升的原因,可他却能想到应该跟莲花印有关。当然也可能是令牌的作用,不过,他更倾向于莲花印。因为令牌是死物,而莲花印却是活物,更是传说中地藏王培育的墨莲,多少年了,就长出了这么一个花苞。
当然,不管是什么原因,钟正月都认为自己学枪法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不是这个,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目力竟然还能如此提升。
随即,他就想到了此前跟沈月学千门秘技时候的情形,他当时只用了三天就达到了别人好几年都可能无法达到的高度。
当时,他之所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修炼三天,就是因为发现自己一直在快速进步,从而欲罢不能。以至于担心停下来之后无法重新进入这个状态。事后,他也是十分后怕,幸好只是三天,如果再持续两天,他说不定会把自己给耗死。
由于他把开枪间隔控制在两秒,子弹的消耗一下子就提升了一倍多,而且,他开枪的速度始终都极为稳定。
子弹的消耗速度也让人瞠目结舌,八月的眉头早就皱在了一起。无奈,她还不能叫停。昨天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把大话说出去了:子弹管够。
褚玉莲看着地上不断弹出的弹壳,忍不住低声说:“头,你是不是得喊停了,这样下去不要半天就能把这儿储备的子弹打光。”
“你收了人家的钱的呢?退回去?”
“我们可以——”
八月摆手道:“一些子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安排人送过来了。”
“可是我看你的眉头皱着,难道不是因为心疼?”
她这边刚说完,就看到八月瞪了过来,她立刻就吓得吐了吐舌头。
接着,她就更换了话题:“头,我怎么还感觉他是故意不打中靶心的?”
“仔细观察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看了,却没发现想要的东西。”
“那就继续看,总能看出什么的。”
褚玉莲敏锐地捕捉到了八月话语里的意思,立刻就吃惊地问道:“你是说他是故意的?”
她并没有等来八月的回答,因为八月把头转了过去,不过,她却知道了结果。于是,她再看钟正月的目光就有了不同。
她当然不是崇拜,而是恼怒。原因很简单,这厮竟然故意迷惑她,还把她成功地带沟里了。更过分的是,他早上来的时候,自己明明在这里,他竟然就只是点点头,却连句问候都没有。更何况他们昨天还见过面的。
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所有的步枪子弹都被他给打光了。
这个时候,钟正月恰好进入了一个新的状态之中:他抠动扳机的时候,他甚至能“看到”枪内部零件的运动轨迹。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有了这种感觉的加持,子弹在枪管中行进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晓这一粒子弹能不能击中目标了。
而且,他还发现撞针的每一次撞击力道似乎并不是一致的,多少都有一些差距。这种差距在攻击近距离目标的时候基本上可以被忽略,可目标距离较远的时候,影响就出来了。
很显然,这是枪自身的构造和制造工艺导致的。
这个感觉正逐渐变得清晰的时候,子弹没了。那种感觉也像是潮水一般消散了,这一刻,巨大的失落在他的心头浮现。
突然,八月的声音响了起来:“吃过饭子弹就会送来,你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钟正月应了一声,然后就调整心境,带着这样的心境,他下午是很难再找回刚才的那种状态的。
吃饭的时候,褚玉莲好几次想要找钟正月说话,却看到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食物上,顿时气的不轻。虽说她有男朋友,可被一个男人无视,她还是接受不了。
却说林巧芸,吃过午饭之后,一阵困意袭来,就去了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躺下后没多久,眼皮就越来越重,迷迷糊糊之间,她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