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兰罗的危机兰罗危机波及林宴……
72.兰罗的危机兰罗危机波及林宴……
合作舞台录制结束那天晚上,洛淮清一直在琢磨林宴手上那枚莫名其妙的戒指。
如果有人想要借戒指在林宴身上做文章的话,这个策略其实并不明智。林宴这三个月一直在《桂冠》,如果绯闻的对象在岛外,那么凭一个舞台上带的戒指根本无法说明任何问题,除非,这个人同在岛内。
意识到这一点,另一枚戒指的归属范围瞬间缩小。
由于当天和pd的接触最多,洛淮清清楚地记得顾笙当天手上没有任何装饰,那么问题只会出在当天在录制基地的合作嘉宾贾向珊和舞蹈导师许尔两位仅剩的女孩儿身上。
前者是文儒影视的当家大花,后者则是兰罗自己的主推艺人,洛淮清一时没有办法确定是文儒准备对兰罗宣战,还是兰罗起了内讧,而林宴刚刚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兰罗内部出现问题了,且许尔和罗樊都牵扯在内。
听到洛淮清的问话,林宴轻笑:“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
洛淮清颇有些无奈:“《桂冠》这边都到终舞台了,怎么偏偏这时候出事?”
林宴的声音隐含凉意:“就是这个时候闹出来,我爸才能投鼠忌器啊。”
这里面的道理洛淮清并非不明白,听林宴这么说,他一时也没了言语。
这件事虽然发作在林宴身上,但林宴其实和他一样都是局外人,在这场博弈中,他们都没有足够的砝码让他们坐到桌上。因此林宴此刻也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避开罗樊,默默把消息传递给他的父亲,然后期待林父可以获得胜利。
两人相对沉默半晌,林宴突然笑着开口:“还好当时没把你挖到兰罗来,亚文不错,桑少也比我离博弈中心更近。”
“不,”他更正道,“连淮清弟弟你都比我离博弈中心更近,我一直自负聪明,今天才发现我原来还只是坐在我爸身侧的观棋人。”
洛淮清蹙眉,难得对林宴安抚了几句:“观棋廿载,总比我初入局中要好。”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他的担心纯属多余,因为林宴听完他的话之后就从台阶下面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银色的月光印在他脸上,林宴的脸上没有半分失意,反而像月下狼王一般战意盎然:“淮清弟弟说得没错,敢把我当棋子用,就得做好棋子反噬的准备。”
洛淮清听到林宴这话,也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
林宴挑眉:“不会因为我一蹶不振、自责不已吧。”
洛淮清深吸了一口气,摇头:“林大少怎么可能自责呢?是我想多了。”
话虽这么说,两人分别前,洛淮清还是对林宴承诺:“蒋大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你放心,无论对面坐的是谁,这场我的筹码都下在你这里。”
林宴偏偏要拆他的台:“哦?难道不是因为失去了我,撇掉了陈涿,未来团里就是亚文一家独大,不利于你平衡关系团内关系吗?”
洛淮清确实有这个考虑,此刻被林宴戳破也不尴尬,笑着拍了拍林宴的肩就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洛淮清就从小喇叭郑荇那里得知,网络上隐约有林宴在岛上谈恋爱的小道消息放了出来预热,想必兰罗内部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不过这次战场实在太远,洛淮清根本无力做任何动作,因而他也就完全把心思放到了最终舞台的排练上,着重攻克乐器选择和舞蹈动作。
“吸气,”周傈双手支撑着洛淮清给他压腿,“我要继续往下了。”
洛淮清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周傈往下压他的同时开始缓慢吐气,感受大腿根处筋骨撕裂的痛楚,白皙的脸颊涨红,豆大的汗滴直往下掉。
上方的周傈开始数数:“坚持三十秒,三十,二九......”
周傈数到一半的时候,远处传来郑荇的喊声:“你给我放开!哥!我叫你哥!叫你爸爸!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rapper!”
周傈边死死压着洛淮清还能抽出空去嘲笑一下郑荇:“不许放开,今天所有人都必须给我下去。”
由于《沧海一声笑》的编舞中有很多中国舞动作,对动作幅度和核心力量的要求很高,这对于全组练习生都是不小的挑战,周傈带着组内的另外两名舞担一个个给剩下的人压腿,c班教室内哀嚎遍野。
周傈手下的洛淮清也有点撑不住:“栗子,别跟他们说话,数断了。”
因为疼痛,他的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绝对的言简意赅。
周傈毫无障碍地接上了方才数的数字:“十,九......一。”
数完,他就从洛淮清身后让开,边看着洛淮清慢慢歪过身体抱着后腿开始收腿边骄傲道:“压了这么多年腿,我断多少次都能数出三十秒。”
洛淮清疼得不想说话,勉强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表示敬佩。
就这样,在洛淮清和赵栾讨论出乐器的删减和更改的同时,《沧海》其余六人也逐渐被周傈锻炼出了面不改色下腿的能力,《沧海》组歌曲前奏部分的舞蹈表演和中间的dancebreak越来越娴熟整齐。
这天训练结束之后,其他四人都回去寝室大楼了,只有洛淮清、赵栾和周傈仍留在c班教室,前两人还在就主弦乐乐器的选择争论不休,而周傈则在练习他开场的那个下腰动作。
赵栾拿着两人方才讨论时勾勾画画写了满页的纸仔细斟酌,良久叹了口气,放下纸的同时看向洛淮清:“我还是觉得咱们保险一点儿,就用琵琶和阮,民乐团里这两个乐器是基本的,很容易就能做出来,而且这个也是有成功案例的,之前黄老师那个很经典的舞台就用的琵琶和阮。”
洛淮清还是坚持两人的最优方案:“方案我昨天和导演组沟通过了,弦师他们会帮忙找,现在距离最终舞台还有一个多星期,不需要这么快就退而求其次。”
赵栾和洛淮清不同,他骨子里求稳的心态更盛:“虽然《桂冠》在舞台这方面一直都肯下大功夫,但三弦儿的好弦师实在可遇不可求,到时候找到了,时间太紧,大家不熟悉新的伴奏,得不偿失。”
洛淮清刚要继续说服赵栾,那边支棱着耳朵听的周傈先说话了,即使在整个上半身道理的下腰状态下,他依然气息稳定,吐字清晰:“你们要三弦儿怎么不和我说?我大爷给我们家隔壁拉了几十年的弦儿了,让节目组找他吧。”
赵栾蹙眉看周傈:“你怎么也跟着洛淮清瞎闹,你们家隔壁是干什么的?”
周傈面不改色:“京都京剧院。”
赵栾猝不及防被他一噎:“那你说你们家隔壁,我以为胡同口戏班儿呢。”
倒是洛淮清直接绕过了这个话题,凑到周傈前面:“那老人家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周傈一个用力起身:“他早退休了,什么时候都有时间,闲得很。”
至此,洛淮清的心腹大患终于被解决,他先是反复和周傈确认了老人家的时间安排,然后颇有些惊喜地招呼其余两人:“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回宿舍了。”
彼时周傈正左手举着自己的大水桶“咣咣”灌水,闻言一把用空着的右手拉住了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的洛淮清:“等一下,我这两天给你想了个动作,放到开头舞蹈的最后。”
赵栾听到这话自觉说:“那我先走了。”
两人的一对一培训直到将近午夜才结束,洛淮清回到寝室的时候钱阳夏已经睡熟了。
洛淮清匆匆收了拿回来的东西就跑去了盥洗室,桑弈正在洗漱台边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