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走私漏税
这个官员随便撒了个谎,就脱身了,因为东厂执行的是脱密期管理,就是不让见外客,那些外客非要闯禁的,就作为东厂的侦查线索了。
京中一所大房舍内。
“叶公,我没有见到恩师,东厂的杂碎把我拦住了,要不是巧言脱身,现在已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大牢了。”那个刚刚脱身的官员道。
“你懂机变,你恩师没有看错人。如今皇帝也只有用这些整天用鼻子到处嗅的鹰犬,我想到一法可以与你恩师取得联系。”
“叶公,你快说?”
“如今,草长莺飞,正是放纸鸢的时节,你可把想说的话藏在纸鸢中,断线的纸鸢刚好飘到你恩师院子内,如若他看到了,就想办法把纸鸢扔出府外,我们就知道他得到消息了,倘若闯闯夜禁,用黑色的纸鸢,隐蔽性更大,老夫老了,只能给你出出主意,具体的要靠你们年轻人了。”
“叶公,好计策,我这就找人置办。”
这个叶公后又来到了另一处大宅院。
“皇帝如此反常操弄,不给皇帝一些教训是不行的。此次我便利用这个脱密期做做文章。”
“不知此事叶公有几成把握?”
“凭三月之期必成,到时士林官场皆怒,皇帝虽不用下什么罪己诏,可他现在营造的舆论和形象皆会荡然无存,此才为要点。”
“主家吩咐过,会为叶公提供方便,叶公以后若有事,可随时来这找我,祝叶公此次旗开得胜,另宫中事务主家交代须徐徐图之,慢则两三年。”
“我省得,给你主家带个好,我告辞了。”
一如现在像这样的官府人家互相走动很频繁,因为杨成火又放出风,让他们想当官的继续弹劾,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这次可不是全是下面的官,还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内阁辅臣,六部尚书的职位,不去走动拉关系,这种位置怎么会落在你身上,天赋和运气固然重要,可对时机的把握也很重要,现在就是他们攀高枝的时机。
在朝臣们眼里,杨成火搞了一系列反常举动,戏耍兵部,让东厂管理九门税关,不理朝臣弹劾厂卫奏折,直批督抚大臣辞官,又弄了个脱密期,这一顿操作下来,内阁首辅黄立极,施凤来感觉皇帝有点疯,他们两个都站出来乞骸骨辞官。
高位官职的缺失,就像大自然害怕真空一般,会以最快的速度补齐。
走了两位阁臣,补上来一位,由于皇帝一系列反常举动,这个后补上来的反而成为首辅,让他直面皇帝。
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这六部的尚书包括都御史也有人员增减,至于下面的人,那变化就更大了,要不是杨成火把控200人弹劾照准的额度,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这一次京城官员从上到下的换血,算是杨成火自登基以来最大的一次了。
乾清宫内。
“陛下,九门税关发现新情况,那些被课以重税的商家,采取让人零敲碎打的带进城,有的还动用女眷,让城门税吏不方便搜检。”王承恩禀告道。
杨成火也没想到,这偷税漏税,避税抗税,走私贸易在哪个时代都存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x光安检机,任何个人包袱要检查,都需要打开,如果他们学后世,把东西绑在身上,那更隐蔽,尤其是冬天衣服穿的多,更不容易发觉。
“其采用的化整为零之法,实际过程为整零整,在京城外,我们无法课税,他们可能是路过京城去通县或天津的,可他们在京城城外雇佣信得过的活计或家仆,进行蚂蚁搬家式的运送,虽然效率不高,但可以规避朕所设立的高额税,好算计。
想要从根上解决很难,那朕就和他们斗上一斗,限定高税率物品只能从崇文门进入,方便侦查和锁定目标。其次打击他们化零以后,再合零为整的过程。
他们零散人员拿到货品后,过了城门,你们东厂就可以出动便衣去劫夺货品,只劫财,不要搞出什么淫辱妇女之事,违者重处。所得货品送到郜玉临的当铺发卖,这算是他们给朕补税了。“
“陛下,那些客商如若遭受陛下如此打击,他们可能不再运货进城,而是在城外买卖,规避课税,此时便不会化整为零,而是真正的散客买货了,此一条难以下手。“王晨恩又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如若至此,朕也无善法,只能先由着他们了,不过朕的手迟早伸向城外,他们要么继续退避三舍,要么只能乖乖的缴税。“杨成火听到这种情况也是无奈,不过杨成火的势力发展到城外后,这个事也会得到解决。
京城税关崇文门。
“说你呢,傻不楞腾的,本差爷唤你,还不站住,还想跑。“城门税吏见的人多了,今天见着了傻大胆,这人里面穿了五件丝绸衣服,套了一层又一层,外面还穿了件粗布衣服掩饰,这一眼就看出异样了。
“就你这身份,你能穿的了这许多上好的丝绸?说说吧,谁叫你这么干。“
“东家让我干的,小的也是混口饭吃,请差爷高抬贵手啊。“一个粗实庄稼汉子,说着给城门税吏磕头作揖。
“好了,别行大礼了,别把你身上的缎子搞脏了,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可不好,你把你身上的缎子脱了吧,咱给你讲清楚,你仔细听好了。
一无功名,二无官身,三不是皇亲国戚,可不能穿丝绸啊,你这等身份只配穿低等料差的丝绸,似你身上这般,你种一辈子的地也穿不上一尺。
你也是小的,我也不难为于你,告诉你东家,这绸缎,被城门吏扣下了,这是号牌,三天内拿这个号牌来补税,货品完好奉还,超过三天不来补税,那就只能全部罚没了。“城门吏介绍被查出夹带的处理方法。
“小的谢过差爷,一定转告东家。“
正当杨成火为自己搞的京城九门课税,被人规避而恼火的时候,天津又传来了令他不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