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杨旻柔你好狠的心!
第239章杨旻柔你好狠的心!红楠进门时,瞧见自家主子与重光君正“有说有笑”地谈天说地,顿时欣喜地勾起嘴角。
她把手中的新鲜时蔬端到了几案上,又招呼身后的小厮与奴婢上菜、摆饭,笑道:“新来的后厨手艺极好,听说咱们王爷回来了,方才去园子里摘了一把新鲜的野菜,王爷要不尝尝?”
杨宥临尚未习惯被称作王爷,因而并未吭声,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旻儿亲手布置好碗筷,把筷子递到他手里。
只见这雪白的盘中盛着些许碧青的蔬菜,茎叶饱满,泛着油亮的光泽,看着便清爽可口。
旻儿微微一笑,刚要落筷却陡然冷下脸,拧起眉头:“这道菜叫个什么名儿?”
红楠迟疑片刻,道:“奴婢也不清楚,听那新来地后厨提过一嘴,似乎是叫……水芹。”
“奴婢上次尝过,很是鲜嫩可口!”
她听从黄珑医嘱,知晓杨宥临现在不适宜吃些大油荤腥的食物,所以吩咐后厨做的都是清淡小菜。
若这真是水芹也就罢了,可这野菜分明是……
旻儿挑起几根,到眼前仔细分辨了良久,眼神逐渐阴冷,但却不愿在杨宥临当面发作,因此暗地里对红楠使了个严厉的眼色。
红楠伺候她这么多年,早就对她的言行举止极为熟悉,当即明白过来,该是这道菜出了题。
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待菜上齐了才道:“哎呀,奴婢怎么才想起来,这道菜水芹还得回一次锅呢,要不然味道不济。奴婢该罚,这就把它撤下去!”
说罢,便端走这道水芹,却并未送回厨房,而是端去了耳房。
杨宥临草草喝了些汤水,并几筷子胡瓜,便再也吃不下了。
旻儿劝说不动,只得命人撤走几案,让他能好生躺下。旋即来到门外,找到红楠,与她一同来到耳房,关上房门。
“主子,可是这水芹不对?”红楠问,“可奴婢曾经吃过,并未中毒啊。”
“你先前吃的的确是水芹,自然不会中毒,但你再仔细想想,这真的与你上次吃的水芹一般无二吗?”旻儿冷声道。
红楠面色凝固,看了半晌叹气道:“奴婢当真分辨不出。”
旻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也并未生气,因为这世上确实有不少人分不清蔬菜的茎叶特点,看什么野菜都觉得是一样的。
她拿起筷子挑出其中几根,道:“你看它们可与其他的有何不同?”
红楠挠了挠头,瞪大眼睛观察了许久,“似乎叶子大小与形状稍有不同。”
“嗯,这乃是石龙芮,与水芹长得极为相似,要不是我曾经吃过它的亏,也不会识得。”旻儿犹记得,曾经在某次任务世界里,她就误食过这东西,口腔灼热,而后还恶心呕吐。
“难道是厨子误采了?”红楠道。
“你说这道菜是一个新来的后厨做的?他是哪里人,是否查过家世背景?”不是旻儿疑心重,实在是世道险恶,不得不处处小心。
红楠道:“人是管事招进府里的,倒是不知家世背景如何,只听说手脚勤快,通情达理。”
“去把他带过来,我要亲自问话。”旻儿道。
不多时,红楠便把这位后厨带进了耳房,教他向旻儿行礼。
“小,小的见过王妃。”男子声音粗重,语调低沉的有些刻意,旻儿听来便觉得有异。
她道:“你抬起头来,这道野菜是你做的?”
男人答道:“是……正是小的做的。”
旻儿露出一丝浅笑:“你无需紧张,这道菜味道不错,你这手艺是家传的吗?”
男人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对,是家传的。”
“嗯,那你是奴籍还是良籍?若是奴籍,我便让钱管家明日带你去办个良籍。以后便安心留在王府做个厨子,你可愿意?”
这事要放在旁人身上,绝对是天大的恩德。但这男子却惶然无措,良久没有回应,甚至紧张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俨然是心虚的表现。
旻儿啪的一拍桌子,“你根本不是奴籍!说,你混进王府到底是想做什么?”
红楠此时才恍然大悟,一脚把他踹到在地,抓住他的胳膊反剪到背后。
“我我……你们不能抓我,我是个秀才!”
“秀才?”旻儿狐疑地瞅着他,“既是秀才为何要来王府做后厨?”
他再次支吾起来:“自然是因为家道中落,生计艰难,不得已才……”
旻儿却是不信,要红楠拿文房四宝过来要他自证身份,并交代家世、住处以及来历。周覃毕竟是个书生,大龄宅男,临时编造又哪里编的出这么多的谎话,急得是满脸通红。
旻儿无暇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直接把他扔给红楠,要她用得月茶社的法子逼问。
少顷,红楠便把拷问出的消息禀告旻儿。
“他说他是严若惜的相好?”旻儿很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绿茶严若惜居然连备胎都给自己找好了。
红楠呸了一声,不屑道:“那个严姑娘居然敢给重光君戴绿帽,真是不知廉耻!”
旻儿抚了抚耳鬓,低声咳了咳,“既是他与严若惜合谋要对我与重光君不利,断然不可轻易放过。你即刻拿着他的口供去神光城府尹那里,请府尹派人去严家拿人!”
红楠却不想这般便宜了他们,“就该把此事告知重光君,好要他知晓严若惜是怎样无耻的女子!不是奴婢多嘴,重光君只怕现在还觉得亏欠人家呢。”
旻儿深以为然,可他如今的心情才略显好转,又何必为这种事平添烦恼呢?
她执意扭送周覃送官,也因为她骨子里仍有现代人的思维,觉得违法犯罪必须交由法律制裁,除非是东晟法律无法处理,才会动用私刑。
但周覃身为穷酸秀才,把读书人的脸面看得极重,一听要被送官便寻死觅活,红楠被闹得实在心烦,便用一根麻绳把他捆了,嘴里塞上麻布,从王府的侧门提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