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二章小妹被掳
门口一个汉子见主子危险万分,不顾死活大声吼叫扑进室内,挺棍朝老道捅来。老道左手一把抓住长棍,飞起一脚踹中汉子腹部,汉子惨叫声中长棍脱手,身腰后仰栽向门口。鼎千钧搜查两个房间,正从门口经过,倒向门口的汉子一头撞向他肩膀,鼎千钧揪头发猛地一搡,汉子掼进室内翻在内间门口。
“说不说,不说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老道刀背顶下忽罕铜脖颈,忽罕铜痛得“啊——”一声惨叫,转瞬又紧咬牙关不住摇头。
“你这小子快招,忽罕花在哪!”
横倒在内间门口的汉子被跨进室内的鼎千钧一把拽起,瞪着他穷神恶煞吼一声。
走廊内横七竖八躺着一些刚才被老道和鼎千钧打伤的汉子,听到鼎千钧野兽般吼叫,吓得连滚带爬钻进其它两个房间,紧关房门缩在室内胆颤心惊。
“去你奶奶的,我看是你嘴硬,还是老子拳头硬!”
汉子进客栈迟一步,被鼎千钧吼得不住摇头。鼎千钧勃然大怒,一拳捅向汉子面门。汉子眼冒金星,被鼎千钧搡得猛朝内间掼去,冷不丁撞到内间高大木柜,咔嚓声中一扇柜门应声掉落。
柜内一只裹着的花床单不住抖动,鼎千钧诧异不已上前猛地一扯,忽罕花惊恐娇美脸庞瞬间从床单一角露出,慌得从瘫倒在柜前的汉子身上一跨而过,身腰歪扭朝门口跑去。
“嘿嘿,哪里跑!”
鼎千钧扑上前一把扯住忽罕花后衣摆,一拉一带忽罕花双腿离地,被鼎千钧转眼托举过头顶,身子横在内间门口被墙壁连撞几下,痛得尖叫声声。
“嘿嘿,原来将大美人藏在内间!”
老道听到尖叫冲到门口,左掌前伸敏捷一顶,忽罕花在鼎千钧托举的手上朝上一弹。老道一托一旋,忽罕花转眼被他挟在臂间,转身朝走廊冲去。
“不能,你们不能这样无礼……”
忽罕铜不顾死活扑到门边,声嘶力竭欲要阻拦。“去你奶奶的,你不是不知她下落吗?”老道一脚踢在忽罕铜腹前,忽罕铜疼得捂腹后躬,臀部后蹶顶到鼎千钧。鼎千钧猛地一掌击来,忽罕铜一头撞到门对面走廊墙壁。
头晕目眩靠着墙壁瘫倒在地,老道挟着忽罕花疾朝走廊前端楼梯口穿去。忽罕花在老道胳膊间横着身体,双腿甩舞尖叫声声,忽罕铜忍痛爬起大声嘶吼:
“来人,快来人!罕花小妹被人掳走了,快来人追啊!”
连叫几声不见有人,忽罕铜撑着地面爬起,看到走廊内散落一些刀剑,捡起一把长剑脚步踉跄朝楼梯口追去。
追到楼梯边眼前一花,身子前冲眩天眩地。一把扶住楼梯,上身掼到楼梯扶手外侧,眼看栽到底楼,伸来一双手臂拦腰将他抱稳。
“追,快追两个歹徒,罕花小妹被掳走了!”
转头见是自己手下一个汉子,晕眩中顾不得训问他刚才躲在何处,指着楼梯下方大声嘶吼。
紧接又跑来几个汉子,刚才他们在走廊被老道和鼎千钧摔得伤痛在身。拽稳忽罕铜的一个汉子揉着仍有些疼痛的腰肢,忽罕铜甩手一记耳光大声呵斥:
“听到没有,快追歹徒!”
忽罕铜怒头上又要朝另一个立在楼梯边犹豫畏缩的汉子扇去,汉子们忍着伤痛赶紧下楼追赶。
追出客栈不见老道和鼎千钧身影,众人担心返回必受忽罕铜训骂,装腔作势吆喝着朝窄弄前方奔跑。拐弯穿向另条弄堂,择一避静处噗通、噗通倒下,倚靠着墙壁喘息不已:
“妈哟,妈哟,累死我了!”
“小命都快累没了!这两个家伙从何而来,武功太高,太高了!”
“咳,咳——,歇一会,歇一会!待一会回去交差,就说没找到……”
众人歇了半晌方才返回客栈,忽罕铜见没找到小妹,如一头狮子暴怒得在室内来回转几圈,突然乓一声扬剑劈向木桌,望着窗外嘴角抽搐沮丧至极:
“原想带小妹迅速回国,谁知前脚进店,后脚就有人赶来掳走小妹!小妹生死未卜,奈何,奈何!”
“太子,此二人武功之高,实属罕见!会不会是何公子寻的高手,前来再次夺回罕花公主……”
垂手立在身后的一个汉子颤颤兢兢,犹豫半晌躬着身腰迸出一句。
“何公子寻的高手?”
忽罕铜心头一凛,身子猛地摇晃几下,汉子赶紧将后面座椅朝前推一下。忽罕铜无力瘫坐在椅中,目光直愣愣望着窗外。
窗外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几只麻雀在枝头上吱吱喳喳。忽罕铜眉头渐渐皱紧,汉子以为窗外麻雀聒噪使他心中烦躁,伸手打开旁边低柜木门,取一只店中小二送来不久的馒头,脱手朝窗外枝头上蹦跳聒噪的麻雀砸去。
“动身,立马招集手下跟我动身!”
突然,忽罕铜猛拍一下木桌立起,拔起砍在桌角的长剑,转身朝走廊跨去。其它房间的汉子们很快涌出走廊,到客栈外分乘几辆马车跟随忽罕铜上路。
忽罕铜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不住催促兼作马夫的一个汉子加速。马车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七兜八拐,坐在后面几辆马车中的汉子们一头雾水,不知主子葫芦中卖什么药。
“何公子庄园方向,前面是通往庄园的大道!”
突然,后面马车中一个汉子惊呼一声,靠在窗口的脸庞充满惊诧。其他汉子也认出先前离开何公子庄园的路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马车拐弯驶向何公子庄园前大道,忽罕铜不住从窗口探出脸庞,朝何公子庄园方向焦急张望。
“停车,停车!”
马车沿着大道正朝庄园冲去,忽罕铜突然拍着座椅连连叫喊。汉子急抖缰绳勒住撒蹄奔跑的骡马,忽罕铜撩开门帘急匆匆下车。
何公子无精打睬坐在庄园大门外道旁一张椅子上,木头人般朝远张望着愣愣发呆。
忽罕花突然被他兄长带上马车远穿而去,晕乎乎做着新郎倌美梦的何公子如兜头浇一盆冷水。老父老母也惊诧莫已,在何公子身边连连跺足长吁短叹:
“咳,咳——,这不是又做梦吧!刚才鞭炮齐呜,锣鼓喧天!怎么转眼人又被带走……”
“苦命啊,真是苦命啊!怎么婚姻一波三折,前世作的什么孽……”
两个老人渐渐控制不住情绪,老泪纵横不住颤抖,两个佣人迅速跑上前,将俩人扶回室内休息。
另有佣人来到何公子身边,劝他回房休息。何公子甩手推开佣人,木头人一样立在院外道路一侧,呆呆朝马车消失的大道远处张望。
何公子久久立在路边不肯回到屋内,佣人们吓得不知所措,忙从屋内搬一张座椅,放在大道旁劝何公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