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楼外楼
水花不住扑打冀王爷面庞,鼻翼被水呛得酸胀难忍,山峰对峙处河石浅显,冀王爷后背在河石上磨得阵阵疼痛。黄狼拖得冀王爷,离山峰对峙处越来越近。冀王爷仰头看一眼水花溅打的刀削斧劈岩石胆颤心惊,担心被黄狼拖得滑动,后背万一在利刃般岩石上划一记不堪设想,扭过脸庞望着岸边黑飞侠高声喊叫:
“大侠,救命,快救命啊!”
黄狼刷一下猛将他拖卡在岩石缝隙间,冀王爷张开双臂牢牢挡住两侧岩石。黄狼叼着他裤脚拼命后拽,咔嚓一声竟将裤脚上一块布料扯掉。叼着布料穿上旁边一块岩石浑身一甩,沾在狼毛上的水珠晶莹透亮,溅打得卡在岩石缝隙间的冀王爷直眨双眼。
“哗哗哗,哗哗哗……”
岩石卡在冀王爷腰间,上游冲刷岩石的水花不住拍打着双腿。双手使劲抱着身体两侧耸立的岩石,拼命仰抬着脸庞。漫过身体的水花冲击着下巴,迸溅起晶莹水花打到脸上。
“大侠,救命,快救救我啊!”
恐慌中转脸又朝岸边叫喊,猛地一惊眨闪几下水花扑打的双眼,先前站在岸边的黑飞侠和大石不见踪影。
冀王爷恐惧绝望,双手顶着两侧岩石使劲拉抬身体。卡着腰身的陡峭岩石碰得一阵疼痛,双臂一酸又仰瘫在河床上任凭水花拍击。
“呼哧!”
突然,眼前一闪伏在旁边岩石上的黄狼跳到冀王爷脑袋边,伸出前肢在他水花击打的胸前拍打几下,血腥大口在眼前闪来晃去,满嘴獠牙阳光一照象道道利刃寒光闪露。
冀王爷卡在岩石间的身体不住抖索,脸庞左挪右摆,竭力躲避黄狼靠近的恐怖血盆大口。
“哈哈哈,哈哈哈!黄黄,咬,快将老王八脖子咬住!”
突然,岸边传来阵阵大笑,冀王爷转头看去,面颊肌肉猛地一颤。福王爷握着床腿赶到,立在岸边看着岩石卡着的冀王爷,挥起床腿指下黄狼,哈哈笑着催促快咬冀王爷。
“呼哧!”
黄狼忽然转身朝岸边福王爷穿去,卡在水中的冀王爷猛地一愣,忽地学着福王爷腔调,哈哈大笑高声催促黄狼:
“黄黄,咬,快咬岸上那个老王八!长得肥头大耳鲜得很!”
原本以为黄狼扑上福王爷嘶咬一番,忽见穿上岸的黄狼抖下身上水珠,腹部在福王爷腿边磨来蹭去撒娇,冀王爷右手拍打着水花绝望至极。
黄狼和福王爷已混得厮熟,福王爷平时都亲昵地叫黄黄。福王爷弯身扶摸几下黄狼脊毛,指一下水中冀王爷示意快去嘶咬。黄狼忽然大嘴一张,叼着福王爷裤脚朝河中拽去。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黄黄,拖,快将这老王八拖到水中淹死!”
正在沮丧的冀王爷猛地一愣,继而不管水花扑面爆发出哈哈大笑,朝天卡在岩石间的腹部随着笑声不住起伏。
“哎呀呀,哎呀呀,黄黄,黄黄,别拖,别拖……”
被黄狼拖拽的福王爷弯身不住拍打它脊背,脚下一滑栽入河中。黄狼转瞬又叼着他衣角朝冀王爷那边拽去,急得福王爷抬起手中床腿想击打几下,略一犹豫又将床腿垂下。
看到黄狼将福王爷朝自己这边拖拽,冀王爷心中咯噔一下立即打住笑声,双眼直勾勾盯着福王爷手中晃动的床腿,臀部一抽下意识感到一阵疼痛。
“笑啊,怎么不笑了?”
“啪啪啪”
一阵棍棒猛地落向冀王爷,被黄狼拽来的福王爷挥着床腿揶,揄地看着卡在岩石间的冀王爷,冀王爷被抽得疼痛阵阵赶忙求饶:
“福王爷,看在俺俩出身寒门,一起同患难拼搏当上王爷的份上,饶俺一命……”
“哼哼,你现在才想到求饶!早干啥去啦?将俺关在大牢没想到,私吞福王府没想到……”
福王爷越说越气又将床腿朝他身上打去,冀王爷一阵惨叫手臂挥挡向身体。冷不丁碰到旁边黄狼,黄狼猛地窜到他身上。
福王爷一愣停住手中床腿,冀王爷赶紧双手抱住趴在肚皮上的黄狼,也不顾靠在脸前的黄狼血腥大口恐吓吓人,嘴唇哆嗦着不住捋摸狼毛:
“黄黄,趴着,别动,别动!”
“你以为黄狼趴在身上,我打不倒了啊?”
意外插曲惹得福王爷险些捧腹大笑,虎着脸将床腿在冀王爷头顶上方不住挥舞。冀王爷赶忙从趴着的狼身上抽出一只手护向头顶,忽然肩膀一痛被福王爷弯身从侧面捅一记。
冀王爷目光从黄狼右边掠到上方峰峦猛地一惊,看到黑飞侠和大石坐在上方峰峦间岩石上,目光扫看着他和福王爷,赶忙偏下脸庞冲着峰峦上方高声大喊:
“大侠,救命,快救救我……”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醉花楼,藏娇阁,私吞王府罪何多……”
峰峦上方荡来黑飞侠运足内力的低沉声,冀王爷猛地一惊,浑身抖索碰触着岩石,脑袋一歪险些碰到趴在身上的黄狼血盆大口。
醉花楼、藏娇阁……是他搜刮民脂民膏私建的楼阁,连彩媚和马夫人都不知道。自己有时雅兴所致,去醉花楼和藏娇阁醉生梦死,尽情享受美眉娇蛾的百般消魂伺候,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黑飞侠怎么竟然知晓……
“啪啪啪,啪啪啪!”
正在愣神福王爷忽然挥动床腿击起几股水花,弯身又要从侧面捅捣身体。冀王爷担心床腿左捣右戳将身体捅出窟窿,忙从狼嘴边侧过脸庞朝福王爷求饶:
“福王爷,别捅了,别捅了!有条件尽管提,尽管提!我一定满足!”
“刚才大侠说的‘醉花楼’、‘藏娇阁’怎么回事?”
福王爷挥着棍棒大声逼问,原本以为自己昔日当王爷时,忌于娘娘河东狮吼才金属藏娇,想不到这老东西三房四妾尚不满足,寻花问柳楼外有楼,嫉妒加恼恨,又用床腿朝冀王爷侧面捅去。
“别,别捅了!我,我献,献出,全部献出……”
冀王爷痛得嘴唇不住哆嗦,忙将搂在身上的黄狼朝床腿捅的身体一边挡去。黄狼冷不丁被床腿一捅,痛得呼哧一下越过冀王爷脑袋窜向河面。
黄狼庞大躯体冷不丁将立在前面的福王爷带倒,手中床腿噗通一声甩到河流下游,肥胖躯体顺着水流直朝下游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