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鬼影重重 - 茅山捉鬼事务所 - 染东升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第三十三章鬼影重重

得知真相,鹏飞与我一样,长舒一口气。我就知道闷葫芦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疯,看来他是要利用突然袭击的办法,让贾冥阳通过本能反应,快速掌握魔刀。

这时,我终于看到鹏飞缓慢的将掏出的铜钱收回,我心中很是欣慰,只是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没有说话。我想现在一个简单的肢体表达胜过一万句言语。

我走到他俩中间,指着贾冥阳的刀问,你是说现在跟那座山精一样了吗?

说完,我突然感觉自己这样说有些难听,我只是想表达出他有了与座山精一样的能力。

不过,我这样说并不妨碍他们理解,闷葫芦说:“也不尽是。”

贾冥阳当啷一声将长青刀再次置倒,他说:“怎么就不是了?刚才你没看到我也可以隔空取来它?”

闷葫芦笑呵呵的看着他,似乎等着他再示范一次。

贾冥阳当然不会含糊,单手再化为主爪,探向长青刀。

可是这次,结局出乎意料,贾冥阳疑问道:“怎么不灵了?”

这次闷葫芦没过多理会他,让我们收拾下残局,准备进入第二层。

在开启第二层那青苔大门的时候,贾冥阳还在追问:“老闷,你倒说说,那招咋又不灵了?”

闷葫芦仔细在仔细研究那青苔石门,有一句没一句搭着:“我已经说过了,刚才是逼迫你的本能,你现在掌握的还不熟练,还是只能在真正遇到性命之忧的时候,由刀来指引你。”

贾冥阳啧了几声,说:“你这老闷怎么什么都知道。”

看来闷葫芦刚才的话说到贾冥阳心里去了。

贾冥阳郁闷的用手抓起长青刀,把注意力放在这道青苔门上面,道:“用我帮忙吗?”

闷葫芦退后几步,表示可以让他试一试。

贾冥阳摩拳擦掌,正好可以试试长青刀的威力,对着青苔门就是一竖劈。

然而刀没入青苔门中像是树枝插进了豆腐,并没有很大的声音。

他将刀抽回,刀身上还滴淌着黏-湿的液体。

贾冥阳道:“这门不全是石头做的!中间夹层很深!”

听到解释,我似乎明白了那会闷葫芦为什么不让我们用长青刀过多接触这道门,看来他早就知道这里面的蹊跷。

贾冥阳又观察了会从门中带出来的东西,他挑起一小缕绿色的棉絮状的丝带,皱眉道:“我没看错吧?这好像是海带啊。”

海带?我急忙凑近,这里怎么可能有海带!

“不过这东西没有任何气味。”我凑近闻了闻,确实如他所说,气味非常的淡几乎和周围的空气混成一体。

这种黏液就好像是即将风干的营养饮料,按理说闻起来应该不会很舒服,所以显得非常奇怪。

我折叠一张紫罗兰叶子,挑起其中的‘海带’,峰子看到后说:“咦,这好像真的是海带哎。”

不见得,我道:“你见哪个门里长出过海带的,那是水汪里才会有的东西。而且我更感觉这是一堆水草。”

“你说的没错,那就是水草。”闷葫芦接上我的话,指青苔门着刚才被砍穿的位置,让贾冥阳再来一下。

这下我可来了精神。鬼门关里面的竟会有水草?莫非里面都是水鬼?

然而贾冥阳接下来这一下,更是劈出了更多东西,先是更多的那种水草从扩深的门孔里流淌出,紧接着许多黑水啵啵的流了出来。

这种水看上去就很脏,我下意识捂上鼻子,可左右看了看,大家都没事。我慢慢松手,发现这流出的黑水跟那种水草一样,也是一点气味都没有。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同时我对闷葫芦产生了另一个想法。

让一个人永远敬佩你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对方永远无法了解你。之前我跟闷葫芦接触这么久,可以说我连他最外的一层都没看透。甚至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高兴。

但是他给的这种神秘感一直都是以安全感的形式存在的,很多时候,我会自然而然的把对答案的期待,寄托在他身上,我想这就是一种真正的敬佩吧。

青苔巨门的打开,更像是我们硬生生在上面挖了个洞,随着洞口的扩充,那些黑色的液体流动加快,开始我们还尽力的躲开溢出的黑水。

后来几个人都不小心沾在鞋上,发现并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我才料定这可能就是普通的污水。因为大片的黑水漫出,气味终于散发出来,这种味道不闻还好,一闻才发现满是腐烂的恶臭。

这一点令我非常奇怪,为什么刚才流出一点,一点气味都没有,现在却这么强烈。

闷葫芦也忍不住皱眉,他说:“可能是因为我们身边有紫罗兰的原因。”

我回头看去,发现离我们较近的一些紫罗兰叶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叶子发黑发烂。

我心里打了个突突,莫非是因为紫罗兰的吸附能力太强了?刚才少量的恶臭被它们瞬间吸收掉,现在黑水大量涌出,它们再也抵挡不住。

这么说来,这些黑水中携带的东西很可能有毒,我加了个小心,又开始远离这些黑水。

看着噗噗冒黑水的门洞,我怀疑是不是挖到了一个水库的坑底,怎么尽是这些脏水,而且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闷葫芦看着黑水的冒出,一点没有着急的神色,靠在墙上慢悠悠的说:“恐怕还要等一会。”

看他这意思是在等这些黑水流干,等了一会,果然水流变小了。

这时我们身处的位置已经被这些黑水全部侵蚀,到处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现在走起路来,脚下都是piapia的水声,我离那流出黑水的洞口又近一些,不过这次,我突然又隐约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很像是福尔马林。

之前我跟师父去过医院里的解剖室,我记得那次邀请师父的是一位干了解剖二十几年的老医师。当时他遇到了一具非常难对付的男尸,尸主死于一场惨烈的车祸,脑袋半挂在脖子上,让人费解的是解剖刀划钝六七把,就是不能将他已经撕裂的肚皮再划开半分。

当时跟在老医师身边的几位学生吓得脸色惨白,说不会是因为死者的灵魂未定吧。

我师父笑了一声,把闹鬼说的这文雅,还是头一次听到。

师父也不跟那几个学生较真,让他们退下去,只留下了那位老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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