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把平时没胆子干的事情,…… - 帝台艳宦 - 青草糕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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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把平时没胆子干的事情,……

戚卓容忍不住勾了唇角,道:“什么秘密?要不然,陛下现在就告诉臣?”

“不,不行。”他说,“不喝……解酒汤。”

戚卓容哭笑不得。她从来不知道裴祯元酒品是这样的,前言不搭后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陛下当真是糊涂了,不喝就不喝,臣扶你回去睡觉。”

可很快戚卓容就发现,她扶不动裴祯元。

比她还高一个头的青年,她想徒手把他扶回去,谈何容易?拖行倒是可以,但万一明天裴祯元醒过来,想起自己被她拖了一路的事,那还了得。

她努力无果,看看时辰已经很晚,又浪费了不少她睡觉时间,不由心里也有一股微微的火气冒出来,咬牙低声道:“裴祯元!你给我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当面直呼他大名。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喊他,裴祯元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醉眼迷离地看着她:“你……你叫朕?”

“不然呢?”戚卓容没好气道,“上床!睡觉去!”

“哦……”裴祯元僵硬地点了点头,撑着桌子站起来,往内殿走去。

戚卓容在旁边搀住他的胳膊,生怕他摔了,一步一步挪到床边,终于大松一口气,手一放,看着裴祯元倒在床上。

不料想裴祯元这个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住了自己的袖子,他倒下的瞬间,也把她拽了个踉跄,她跌在床边,臂肘撑在他的肩侧,与他的脸只有一掌之遥。

她愣住。

自他长大后,她从来没有与他这么近距离地对视过,淡淡的酒气拂在她鼻尖,有一点痒。裴祯元睁着眼睛望着她,眼角微红,不知是被酒熏的,还是困的。

她早就知道,他从小就是个漂亮讨喜的孩子。但她直到今日才恍觉,原来他像这样懵懂醺然看人的时候,会比平时更让人挪不开眼。

她撑着床面想要起身,却见他猛地伸出手来,在她背后用力一箍。她撞在他的胸口,鼻腔一痛,忍不住啊了一声,眼底冒出生理性的热泪。

他疯了?

戚卓容捂着自己的鼻子,诧异地挣扎抬头,却又被裴祯元一把按了回去。

“不要看我。”他低低地说。

戚卓容揉了揉鼻子,目及之处唯有他胸口的一片衣料,她觉得她半伏在他怀里这个姿势很不舒服,闷声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臣走后,宫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今晚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也不敢乱动,生怕触发什么隐藏的机关,激起他什么奇怪的行为。

“什么事也没有。”他说,“我今晚……喝多了。”

“那……”

她想说能不能先放开我,谁知裴祯元却道:“我平时不喝酒……但就这一个晚上,我不想清醒。”

戚卓容蹙眉。

“戚卿。”他的手指伸在她的发间,轻喟一声。

戚卓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下文,她拨开他的手,抬起头,才发现他似乎又已经睡着了。

戚卓容:“……”

一颗心蹦得飞快,她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努力压下心头的古怪之感,也不给他脱衣脱靴了――这都是干的什么,让他明天自己起来反省罢!她把被子往他身上一丢,就径直出了英极宫。

然后踹开了司徒马的房门。

司徒马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道:“你干嘛?”

戚卓容深吸一口气,抱臂道:“我问你,我从宫宴上走后,陛下都干了什么?以致于喝成这样?你给我把每个细节都想起来,如有隐瞒,我砍了你!”

司徒马嗬了一声:“不就是喝多了点嘛,瞧你紧张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他娘――不是,呸,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抓了抓头,为难道:“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呀,你走的时候,宫宴也接近尾声了,无非就是几个大臣敬了他几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哦,还有个外国使臣问他,可有婚配,他们国王有意和大绍联姻,想把公主嫁到大绍来。不过被陛下婉拒了,对方也没有再说什么。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啊。”

戚卓容心道,好嘛,原来搞了半天,又是谈婚论嫁的事情惹他不快。

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还以为是他遭受了什么委屈,内心痛苦,所以才在她这儿寻求一时半刻的安慰来了。

司徒马点了灯,去照她的脸,纳闷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戚卓容转身:“没什么。明天还有很多事,你替我陪陛下去罢,反正那些流程你也都清楚。”

“怎么了?陛下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他什么也没说。”戚卓容道,“只是东厂那边还堆积了很多事情,我要赶在冠礼之前做完。”

司徒马了然地点头:“那倒确实。那你就去忙罢,你再不把事情处理干净,我看陛下的桌上就要被弹劾你的奏折堆满了――你派人杀了那些狐假虎威的马贼,吊尸示众,好像作用也不大,虽然现在没人再敢冒充东厂,但是你心狠手辣的名头好像又上一层楼了。”

戚卓容按了按眉心:“骂我无所谓,只是因政令是我提出,如今牵扯到陛下声名,我不高兴。”

尤其是把她没干过的事情栽赃到她头上!然后再借此污蔑皇帝,动摇民心!

“你觉得是谁干的?”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司徒马慢吞吞地说,“按理来说,为了仕途或私怨,想要报复你很正常,但如今已有陛下昏庸,放任权宦干政的流言出现,对陛下很不利。我实话实说,你作风如此尖锐,很容易就被当成别人刺向陛下的刀子。”

“一般官员不会想着要这样对陛下,除非对皇权有野心。”戚卓容深深看着他,“司徒马,你在黎州的时候,可有感觉到肃王有哪里不对?”

司徒马哼道:“他不对的时候多了去了,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蛮横跋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把柄。要是那么容易抓到他的把柄,我会这么轻易回来?”顿了顿,“你怀疑是肃王所为?”

“没错。但如你所说,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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