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过去还是现在
第186章过去还是现在
“所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楚子航扒在桌子旁，满是好奇地看着沈无月。他的指尖不断摩挲着衣袖边，总觉得此刻必须要有一把瓜子嗑着才能满足。
“自当是互诉衷肠互道情愫了。”沈无月笑着刮了一下楚子航的鼻尖，对于他的八卦心理满满表示一笑置之。
“啊？就这么结束了？”
“不然你想如何？小翎儿送小玖相思红豆，为的不就是撮合他们二人么？如今二人难得将那层窗户纸捅破，自此往后便是一路顺畅了。”
楚子航见沈无月这么说，最终也只好惋惜地点了点头，“能在一起就好，可惜我没看到那场景。”
“那方才为何不同我一同回去？”沈无月将下巴搭在楚子航的头顶，双手环过他的肩膀落在身前，询问道。
“我这不是觉得太多人观瞧会让小玖放不开嘛，哪里知道这相思红豆这么管用。我后悔了，不成么？”
沈无月嘴角一挑，将楚子航的身子摆了过来，道，“原来是小翎儿不知道那东西的厉害，看来我是错怪小翎儿了。”
“什么意思？”
“我本想着，小翎儿与我成为如今的关系，是因了那相思红豆的功劳。”
“你想什么呢！”楚子航闻言拧着眉就给沈无月的身前来了一记，佯装怒意道，“沈无月，我可警告你，我和你之间的感情那是纯真的！就算有相思红豆，那也只是做到像小玖那般的催化作用。别在你我的感情上胡乱添什么不好的东西好不好！”
沈无月笑着接了楚子航这一记，却是满脸玩味道，“我也只是在想，当初小翎儿醉酒亲我的那些是不是因了相思红豆的功劳。没曾想阴差阳错地竟听到小翎儿说出这些，哎呀，我倒真是因祸得福了。”
“你！！”
被沈无月这么一说，楚子航的脸顿时刷的红了起来。想着那根本不存在的记忆，心里竟是慌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用相思红豆，那只是，只是醉酒……乱性？”
“噗…”
“你，你笑什么！我，我说错了，不是醉酒乱性，是，是……”
沈无月没有让楚子航说下去，而是将他的双手捂在掌心。满是柔情道，“小翎儿，我很高兴哦。”
“你当然高兴了，嘲笑我，”
“不是的，我高兴的不是这个，”沈无月直了直身子，让自己离楚子航更近一些，道，“我高兴的是小翎儿的那一吻，因为那一吻才让我知道，原来我对小翎哥哥的感情并非只是仰望，而是悸动，一个沉寂在当年第一眼下就已悸动不安的内心。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早在当年桃花树下见到小翎哥哥的第一面起，我就已经爱上了小翎哥哥。”
“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
不知为何，楚子航听到沈无月的告白心里虽有不尽的悸动，但却又隐隐有一丝吃醋的意思。他知道他和沈无月的感情是建立在花翎与沈无月相识这么多年的基础上的，可如果，自一开始见到沈无月的是他楚子航，那结局会是如何呢？
“为何这么问？”沈无月被楚子航这么一问不由一滞，有些疑惑地问道。
“因为，因为我不一样了啊！你看不出来么？如今的我和当年的那个花翎已经不一样了！”
沈无月被楚子航这一吼明显停顿了一下，仰头看着楚子的那张脸，良久才笑道，“是啊，确实不一样了。”
得知沈无月的答案楚子航心里竟是慌了起来，他满是忐忑地看着沈无月，又一次将那个问题问了出来，“所以，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
看着面前这个战战兢兢地询问自己真心的楚子航，沈无月脑海中却是浮现出当年的那一场桃花雨。
春意正浓的花家府邸，桃花林中，一袭白衣的少年静静地坐在那翻看着书籍。花瓣纷飞，饶是如此美的景色却也只能成为少年的陪衬。
那是沈无月第一次偷偷出宫，与阿月借了面具躲藏在花府之中，才有了这一面之缘。
“阿月？过来。”
花下的少年轻扬笑意，对着墙那头偷偷窥视的沈无月招着手。阳光洒下，宛若画卷。
“沈无月？沈无月！”
沈无月晃了晃神，视线再次落在楚子航的面庞之上。
“小翎儿？”
“这个问题让你这么难回答么？”看着沈无月的那张脸，楚子航眉眼半垂，满是失落之色。
“我……”
“好了，既然你没办法回答那便算了，我也知道这本就是个难回答的问题。”楚子航捻着衣角，良久却是吸了口气，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睡吧。”
楚子航没有再给沈无月回答的机会，起身就直接去榻上睡了。
看着躲在被窝中的身影，沈无月的眉眼微微一动，却也没说话，而是出奇地去了另一个房间睡去了。
这一晚，两个房间的烛火皆是燃至天亮。榻上的两个人，也都是彻夜未眠。
次日一大早，无影便将小玖送了回来。看着二人之间的氛围，楚子航一眼便明了。他上前拍了拍无影的肩，小声道，“等你把手里的事情都完成了，就回来把小玖娶回家吧。”
“这……”
“这什么这，就这么说定了。我就作为小玖的婆家哥哥，答应了这份亲事。若是被我知道你有什么中途变卦的，我定饶不了你。”
无影闻言，竟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惹得一旁不明所以的其他人纷纷注目。
小玖更是在见了之后忙想要上前询问，可还没上前半步就被沈无月给拦了下来。
“主人，无影哥哥他……”
“放心吧，无影没事。”沈无月这般说着，嘴角却是挂着一抹笑意。显然，他一眼便已明了楚子航的意图。
送别了无影，楚子航这才进了春花苑。看着迎面而来的沈无月，楚子航耸了耸肩，道，“哎，等无影回来，我可就没有什么贴身丫鬟了。”
“要几个，我给你找。”
沈无月揽着楚子航的腰，笑着与其一同入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