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放火烧庙
第四十二章放火烧庙
可是郊外这样的荒郊野岭去哪找大夫,季子柠只能凭着自己久病成医的经验,简单给温识君处理伤口。“她的伤等不了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季子柠颤唞着手将手帕扔在盆中,盆里瞬间被血色晕染,成了红通通的一片。
簪月一进来听见这话愣怔一瞬,说道:“小姐,我们现在就算回城门禁也没有开,依然没有办法救她。”
“那就去翠竹苑。”季子柠说道。
“不行,上次您将她带去翠竹苑已是不妥,如果这次她发现了什么,我们可就全完了。”簪月想到没有想就拒绝。
“这轮不到你说话,去备车。”季子柠厉声道。
可这一次簪月没有乖乖听她的命令反驳道:“苏淮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一个不怎么重要的人,她死了,正好给她娘一个打击,反正这次的事情是她搞出来的。”簪月瞧着季子柠的样子,眼中带了几分探究好嘲讽说道:“还是说,小姐,你是不是舍不得。”
季子柠看着她的眼,像是被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地说:“快去,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
簪月握了握拳,黑脸转身离去。
季子柠抱去温识君,将她轻轻抱起,额头抵着她的脸喃喃道:“你会没事的。”
季子柠抱着她大步离开离开,经过前院的时候,传来一阵吵闹,众丫鬟和小厮都劝着面前的妇人。
妇人衣服华贵,头戴金凤钗,眉如远山含黛,一点也看不出是生了五个孩子的娘,可是此时她面目狰狞,不停打骂身边的丫鬟。
忽而她看见不远处的季子柠,眼神发狠,脸色狰狞地走了过来,“你这个贱人。”苏夫人一见到季子柠就劈头盖脸的人骂道。
视线下移看到脸色惨白的温识君,立马担心道:“淮儿,我的女儿,你怎么了?”苏夫人心疼的摸着温识君的脸,又摸到温识君沾血的领子,颤唞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苏夫人猛的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季子柠,说道:“是你!是你对吧,你一直看不过我儿,还要抢她的夫君。”苏夫人越说越激动,一耳光狠狠扇在季子柠的脸上。
响亮的耳光让本就安静的夜显得格外静谧,众人静若寒蝉,生怕苏夫人的怒火烧在自己身上。
苏夫人显然是觉得这一耳光不过,伸手又扇了季子柠两巴掌。
季子柠抱着温识君,也没有办法躲,只能老老实实挨了她两巴掌,苏夫人还想再扇,惊魄从暗处走出,攥着苏夫人的手将她扔在地上。
季子柠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看着苏夫人的目光凶狠,阴冷道:“我不还手不代表我好欺负,你安心等着,过不了多久就会是你,还有你苏家的死期。”
苏夫人被她这阴冷的眼神吓得向后一缩,可是看着季子柠怀中的温识君,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快把我的女儿放下,来人,快点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给我拿下!”
可是这周围寂静,无一人上来,苏夫人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在这不大的庭院站满了一院的黑衣人,手拿长剑,控制住院中的丫鬟和护卫。
季子柠一声令下,黑衣人挥动着手中长剑,毫不留情的杀死面前的护卫,手起刀落,那利落的样子好像只是一只鸡那般。
就算运气好,从他们手中逃脱,也会在下一秒被抓会,一刀狠狠刺入脖颈,那滚烫的鲜血射到苏夫人脸上,那丫鬟睁着眼,直直倒在她面前。
苏夫人从未见过如此场景,现在整间寺庙就像是人间地狱,处处充满血腥,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害怕地往后退去。
惊魄提着刀向她走去,须臾过后,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风吹动着树枝,沙沙作响,雪白的雪上布满红色,地上全部横陈着尸体,季子柠无情转身。
黑衣人手中拿着火把,像身后扔去,那间观音庙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在那大火中似乎还能看见观音右手持杨柳,左手持净瓶,面目慈祥地踞坐高台。
惠兰站在亭子里,看着不远处的大火,心中绝望到极点,缓缓走上台面,站在亭子边缘,下面的屋子已经被火焰吞噬,火光冲天,映在惠兰脸上是那么的温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温暖。
惠兰闭了闭眼,脚慢慢往前移,心中有声音在诱导:死吧,死吧,死了就解脱,不用在那么恶心的活在世上,反正也也无人在意,底下那么暖,下辈子来个好人家,这辈子太苦了!
脚已伸到栅栏外,只差一点就能跳下去。
突然,一只手用力地抓住惠兰的手腕,将她扯会亭子。
惠兰一阵眼就看见簪月一脸怒容地看着自己,“你在这干嘛!你不好好呆在屋子里,跑这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惠兰一言不发,那黑沉沉的目光看得簪月有些难受。
“说话呀!你哑巴了?”簪月用力扯着她,想让她开口说话。半晌,惠兰才缓缓说道:“你不是走了吗?”
惠兰亲眼看着她收拾东西离开,她一直到知道簪月和季子柠留在这里是有目的的,只是亲眼看着她离开,心中还是很难过,呆呆地跟在马后,可是骑马的人速度太快了,不久只能看到簪月毫不留恋的背影。
惠兰愣在门外站了好一会才转身回去,可没想到土匪的突然到临,自己反抗过,可是没用,自己无助的样子想起来以前被养父侵犯的时候,有时候自己在想,为什么这所有的苦难都要自己承担,自己只是想要逃离而立,可命运就像是枷锁,紧紧缠着自己,让人窒息又压抑。
簪月罕见的心虚了一下,“谁说我走了!我只是出去一下。”说完拉着她的手想要带她离开,却被她躲开,正想生气时,瞧见她衣服上的血渍,慌张道:“你受伤了!”
簪月抓着她的衣服,想要褪去衣服察看她的伤口,可簪月还没来得及将衣服掀开,就被惠兰一把推开,力气之大让簪月忍不住后退几步,簪月也没有和她生气,解释道:“我只是想要看看你受伤没有。”
“我没事。”惠兰说道,可眼泪却从眼中滑出。
你不是不在意我吗?为什么要关心我。
簪月看着她的眼泪,心中一阵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只是看看你受伤没有,到时候好给你找大夫。”
惠兰低着头说:“没有,我没受伤,这些都是不小心溅上的。”
“没受伤就好。”惠兰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我们快走,时间来不及了。”
这次惠兰没有拒绝,乖乖跟在她的身后。
簪月的手很冰,冻的通红,手上还长了冻疮,之前惠兰给她上药保暖都没有用,该长的还是长了,簪月说,这是小时候留下的病根,一到冬天就长,无论怎么样都没有用。
纵使这么冰,惠兰还是紧紧握住她,想要汲取这一点遥不可及的温暖,清洗一下肮脏的身体与心灵。
——
“这又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张子明随意穿着寝衣,撒着拖鞋,打着哈切,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季子柠跑了了过来,急切道:“快,快去帮我救她。”
张子明眯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女,想了半天才想到是陈王府的那个病秧子。
这是这个病秧子全然没有几天前娇贵贵与傲然,雪白的纱裙上全是血渍,头发打湿黏糊在脸上,双眼全是红血丝。